江錦上今天和孩子第一次“互動”,心底有些小雀躍。
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又擔心翻身吵著唐菀,仰麵看著天花板,暢想孩子出生後,一家三口的“美好”生活。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走廊,隱約有雜亂的腳步與對話聲。
估計是霍欽岐那群人結束回房了。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霍欽岐從昨晚開始,就有些緊張,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婚禮敬酒結束,就被一群人拉去喝酒,猛地被灌了太多,醉意來得很快。
他都不知道後麵的酒是怎麼喝下去的,回房時,已是半夜。
屋內空空如也,預料之中的。
因為梁韻早就和他說過,他們喝酒結束肯定太晚,會影響沈疏詞休息,所以給他單獨開了個單間。
霍然扶他回房後,就走了,連一杯水都沒倒給他。
他躺在床上,混混沌沌睡著了。
直至淩晨四點多,嗓子眼好似著了火,極度乾涸缺水,他才摸爬著起來。
找到酒店贈送的礦泉水,才發現底下壓著的紙條。
他眯著眼,就在燈光下去看。
【電水壺內,給你溫了水,彆喝涼的,換洗衣服都在浴室裡,洗完澡,好好休息一下。】
他認得這是沈疏詞的字,這心裡的滋味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勉強給自己倒了杯水,酒後勁兒的暈眩感上頭,走路都有些趔趄,喝了水,就昏沉睡著了。
手中緊緊攥著沈疏詞留給自己字條。
雖然頭疼得厲害,可是一想到媳婦兒心裡掛念著自己,心底還是暖暖的。
……
而另一邊,醉酒的某人,和他的情況,簡直天差地彆。
說起祁則衍這邊,阮夢西好不容易從他口袋摸出房卡,打開門,扶他進去。
她原本想著,把他送回房間,扔到床上,已經算對他不錯了吧。
卻不曾想已經逼近床邊,眼看勝利在望時,出現了意外。
兩人身高有懸殊,即便是祁則衍胳膊搭在她肩上,由她架著進屋,他的雙腳,幾乎是在地上拖行狀態。
客房裡麵鋪就著地毯,上麵鉤織著暗色花紋,肯定不若尋常瓷磚地麵那麼平滑。
這也導致,祁則衍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直直往前栽去。
他若是自己栽倒也就罷了,偏生還拽著阮夢西一起。
天旋地轉後……
阮夢西回過神時,整個人已經被祁則衍壓在了身下。
大半身子落在床上,與他親密無間。
他渾身滾燙,呼出的氣息,更是灼燙燒人。
一點點吹進她的皮膚,燙進她的心裡。
“二……二老板。”阮夢西抬手推了推他,發現根本無法撼動,反而讓兩人身子貼得更緊了。
祁則衍此時腦子有點暈,直接的她額前落下的一點碎發,有點礙眼,忽然伸手過去……
阮夢西幾乎是下意識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想乾嘛?
她手指溫熱,隻是不似他的那般熱切滾燙,之間染上他的熱度,她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躁動起來。
周圍很近,她似乎可以清晰聽到,兩人呼吸重疊。
舒緩,緊張,急促……
整個房間的空氣都仿佛流動起來,她下意識要鬆開他的手。
隻是沒想到祁則衍忽然反手握住了她的。
她呼吸一沉,再度掙紮,另一隻手伸過來時,手腕就被他控製在了頭頂上方。
“祁則衍。”阮夢西心頭大驚,不停掙擰著手腕,看著他,因為心底著急,以及對後麵會發生什麼的不確定,臉漲得有些紅。
許是酒精作祟,或許是酒店的燈光過於熏暖,落在房間裡,好像一切都被柔和。
好像一切都變成無骨般,風情綽約的,風情萬種的……
而她的掙紮,落在他眼裡,就好似一種撩撥。
祁則衍都不知道自己腦子在想什麼,隻是近來的煩躁燥鬱,似乎急需一個紓解的地方。
他忽然俯低頭,直接朝她貼了過去……
生生扼斷了她幾欲脫口的“二老板”。
隻是阮夢西反應很快,側頭一躲,隻覺得側臉被熱烘柔軟的觸感印上去。
熱度高得驚人……
好像要燒進她的皮膚裡。
她心臟砰砰亂跳,狠狠撞擊著胸腔,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其實這種場麵,她不是沒幻想過,那都是在自己暗戀他的時候,現在兩人關係都變成這樣了,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一幕。
他是喝多了,還是把自己錯認成了其他人?
她腦子頓時亂得很。
而祁則衍雖然意識有些混沌,似乎也知道自己在乾嗎,他剛想開口,她卻忽然用力,直接掙開他的束縛……
在他沒開口之前,把他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