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我好像有些找不到方向了,不如你送我回去吧。”
“啊?”阮夢西都愣了下,因為這完全不像是雲鶴枝會說出來的話。
“你家住哪裡?不如上我的車,我送你!”祁則衍直言。
“不勞煩祁先生,我隻是想
和西西獨處一下。”
雲鶴枝直接把心思挑明……
意思就是:
我們要獨處了,你識相點,趕緊走吧。
祁則衍心底那叫一個火冒三丈,唐菀和阮夢西到底從哪兒認識的這麼個心機男。
阮夢西都沒想到雲鶴枝會說出這種話,愣了半晌,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跟著她走出了數米遠,而祁則衍站在原地,任由著雪絮紛紛落下……
遠處的兩個人並肩而行,狀似親昵。
碎雪伴隨著冷風,撲朔在臉上,化為冰涼的水珠,滾入脖頸處,冷颼颼的。
祁則衍第一次咬緊腮幫,心底一片寒涼,雲鶴枝說話不中聽,卻句句屬實,他怎麼又有如此自信,阮夢西還會喜歡他?
跟了他那麼久,他對阮夢西家境也有了解,能在京城全款給她買個房的家庭,家境肯定不差,拿著還不錯工資,可以把自己的日子過得相當精致,家境,模樣,都占全了,怎麼可能缺少追求者。
人家又憑什麼站在原地等他。
他現在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就想著,或許她以前也是這麼看著自己的。
手指微微攥了攥,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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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阮夢西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和雲鶴枝許多年沒見過了,以前的他,話少,甚至有些自卑,就是唐菀給他做好了點翠首飾,他都是那種,不敢當麵指出不滿意的人,怕得罪人,不敢表達自己。
今天卻突然給她來這出,著實是驚著她了。
她知道祁則衍車子一直沒發動,下意識扭頭要去看,卻被雲鶴枝阻止了。
“彆轉頭。”
“雲老板?”
“我剛才把他給罵了。”
“……”阮夢西瞳孔微震,難以置信得看著他。
“怎麼?你心疼他?”
“不是。”阮夢西一個勁兒搖頭,“雲老板,你居然會罵人?”
“……”雲鶴枝無語,她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奇怪。
“你罵他什麼了?”
“就隨便說了些,我還告訴他,氣不過就來打我,他要是敢碰我,我就順勢摔倒,在你麵前,表演一出《竇娥冤》,看誰比較淒慘。”
“哈哈——”阮夢西忍不住笑出聲,“雲老板,你這……”
“挺像電視劇裡惡毒女配的是嗎?”
阮夢西一個勁兒點頭,“你乾嘛突然刺激他,他脾氣真的不算好,在京城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他真有可能打你的。”
“我告訴他,我背後有京家撐腰,他應該不敢吧。”雲鶴枝詢問。
“他敢的。”阮夢西說得肯定,她跟了祁則衍太久,很了解他,這要是發起了瘋,哪還管什麼京家、霍家。
“他不會報複我嗎?”
“說不準。”阮夢西笑著,“你乾嘛刺激他啊。”
“給你出口氣而已,你不是罵他臭男人,那我幫你收拾一下。”
“……”阮夢西可從沒和他提過祁則衍的任何事。
“他今天能冒雪過來,對你也是有情誼的,隻是我剛才說話有點重,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
雲鶴枝就想看看,自己這麼刺激後,祁則衍會做什麼……
“你都和他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大概就是……”雲鶴枝說完後,阮夢西就傻了,“怎麼?你也覺得我說話有點重?”
“我是覺得……他沒打你,真的是活見鬼了。”
“……”
**
祁則衍在雪地站了許久,臉上被寒風吹得都沒了知覺,他也不能走,要等阮夢西回來,進了單元樓裡等著,順便給唐菀打電話,打聽一下這個雲鶴枝到底什麼來頭。
怎麼還和京家扯上關係了!
不曾想,電話是江錦上接的。
“嫂子不在?”
“她在休息,有事嗎?”
“我就想問問她,那個雲鶴枝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你打聽他乾嘛?”江錦上笑道。
“你知道多少,趕緊都告訴我。”
“覺得有危機感了?”江錦上從唐菀口中得知,阮夢西原本想來他們家玩的,卻被大雪阻路,就邀請了雲鶴枝去家裡吃火鍋,“阮夢西又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何必這樣呢?她想做什麼,交什麼樣的朋友,那是她的自由。”
“她就算是你的下屬,你也管不了那麼多。”
祁則衍皺了皺眉,半晌說道:
“誰說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聽他說完這話,江錦上倒是愣了下,緊接著,聽到對麵傳來兩聲噴嚏聲。
“感冒了?所以神誌不清,在說胡話?”
“老子很認真!”
祁則衍掛了電話,又打了幾個噴嚏,看了眼腕表。
不是說住附近了,這兩人是搞什麼千裡十八送嗎?這都一個多小時了,還不回來。
“阿秋——”想著,又打了幾個噴嚏。
殊不知阮夢西在雲鶴枝的邀請下,到他家喝著熱茶,還吃上了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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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祁:(╯‵□′)╯︵┻━┻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心機男!
雲老板:我的《竇娥冤》唱得還不錯。
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