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閨女是貼心小棉襖呢，果然貼心。
恰好，吳嫂的雞湯麵也做好了，端到了秦浩文的麵前。
秦浩文拿了筷子，很快就將一碗麵，吃的乾乾淨淨的。
第二天眼前七點多鐘，季元元就起來了。
下了樓，吳嫂和小齊已經把早餐都做好了。
現包的餛飩、燉的粘稠的粥、用雞湯煮的麵條，還有自己炸的油條……
餐桌上一份，保溫桶裡還有一份。
吳嫂剛幫季元元盛好早餐，秦浩文也下來了。
兩個人安靜的吃完了早餐，然後帶上給程書琴和秦慕丞的早餐，出發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兩個人才發現，秦軍山已經醒了。
正在和秦慕丞說話呢，秦慕丞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逗得秦軍山笑了起來。
隻是這笑聲，卻讓季元元覺得有些奇怪。
她連忙走了進去，喊了一聲：“爺爺？”
秦軍山這才發現季元元和秦浩文來了，他笑著開口：“元元……你……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歪斜著，看起來很困難的樣子。
季元元心中一沉。
秦軍山的後遺症算是比較嚴重了。
但是她麵上卻不顯，就好像沒看見秦軍山的異常一般。
她上前去，將手上的飯盒放到了桌子上，問他：“爺爺，你想吃什麼早餐？有餛飩、包子、油條、麵條、粥……”
秦軍山的心態看起來挺好的：“來點……粥，沒……沒胃口……”
他好像很容易得就接受了自己的變化，情緒並沒有什麼變化。
季元元打開了所有的飯盒，拿了粥和勺子，來到了病床的前麵。
秦慕丞便起身，將病床給升了上來。
“我來吧！”他伸手，就要去拿季元元手上的粥。
季元元躲了一下：“沒事，我來吧。你和媽去吃早餐吧，趁熱吃。”
秦慕丞還要再說什麼，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秦浩文就過來了：“還是我來吧，慕丞你去吃飯，吃完飯送元元去學校。”
秦慕丞點了點頭，轉而去了沙發那邊。
“要不今天我請個假吧。”季元元跟秦慕丞商量著。
秦慕丞搖頭：“爺爺這邊我來照顧，你去學校就行。”
秦慕丞是知道的，季元元最近比較忙。
實驗室這邊離不開人，她在實驗室盯數據的同時，還在自己看書。
“不用，你們……都去忙。”秦軍山艱難的說話。
秦浩文舀了粥，送到了他的嘴邊：“爹，張嘴。”
秦軍山艱難的張了嘴，秦浩文將粥送了進去。
兩個人都很努力，可是粥還是撒了出來，掉在了秦軍山的病服上。
秦浩文見狀，連忙拿了旁邊的紙巾去擦。
擦完，秦浩文正要繼續喂飯的時候，卻忽然間發現，秦軍山正愣愣的盯著他手上的紙巾。
秦浩文心中一酸。
他爹要強了一輩子，現在變成了什麼都要人伺候的樣子，心裡肯定很難受。
可是，為了安慰他們，不讓他們也跟著難受，卻隻能裝做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秦浩文將手上的紙巾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又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了秦軍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