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昂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後有些艱難的開口：“不是我不幫，隻是我……我可能再也沒辦法賽車了，我不值得你們喜歡……”
“誰說的？”齊歡歡打斷了季子昂的話，“誰說的你不值得？在我……我們心裡，你值得。”
季子昂聞言，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齊歡歡。
“不管以後怎麼樣，你的以前是切切實實存在的。你是第一個拿到這個獎的國人，你影響了很多人。這份喜歡，不會因為你以後不能賽車而消失。”
見季子昂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齊歡歡挑眉問道：“你不信？”
季子昂沒說話。
齊歡歡歎了口氣：“你看哥哥，他都走了八年了，可是喜歡他的粉絲還是很喜歡他。更何況，你都沒走，未來也不一定就不能賽車了。”
這一次，季子昂的表情有些動容。
曾幾何時，他也是哥哥的影迷。
直到現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是留給曾經的偶像的。
齊歡歡見狀，伸手將季子昂手上的照片推了回去：“你媽媽好像掛完號了，那今天怕是沒時間了。這些照片你帶回去簽，等下次你來複查的時候，記得帶給我。”
說完，齊歡歡將筆塞回了包裡，從凳子上站起了身。
她繞到季子昂輪椅的後方，推著季子昂往李絮那邊走去。
“一定要記得啊，千萬彆忘了。你要是忘了，我就帶人去你家門口堵你去。”齊歡歡開玩笑的說道。
季子昂難得的扯了扯唇角。
剛掛完號的李絮回頭就看見了季子昂的這個笑容，雖然這不能算得上是笑容，隻能算是苦笑。
但是，總歸是笑了不是嗎？
她一時之間，看齊歡歡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這姑娘到底跟子昂說了什麼，他怎麼就忽然間笑了？
要不，她躲一會兒，讓這姑娘跟子昂繼續多說兩句？
隻是，還沒等李絮躲起來呢，齊歡歡就已經看見她了。
“阿姨！”齊歡歡笑著開口，跟李絮打招呼。
李絮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去。
“阿姨，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了。”齊歡歡道。
李絮從齊歡歡手裡接過了季子昂的輪椅，連忙道：“那你先去忙。”
“阿姨再見。”
“再見！”
齊歡歡對著季子昂擺擺手，很快就離開了。
李絮看著齊歡歡的背影，感歎了一句：“這姑娘挺開朗的，愛笑的姑娘都討人喜歡。”
季子昂聞言，臉色驀然沉了下來。
範雨萌也愛笑，笑起來臉頰兩側有兩個小酒窩，可是……
恰在此時，張坤也過來了。
他接過了輪椅，低聲問道：“掛完號了？”
李絮點點頭，將手上的單子給張坤看了一眼：“掛完了，現在過去就行了。”
三個人到達韓醫生的診室的時候，前麵還排了好幾個人。
張坤將季子昂的輪椅調整好，跟李絮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