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雖然陸雲飛說了讓何瀟少出現在溫良麵前, 但何瀟還是三天兩頭就往彆墅跑。

有時候是送卷子,有時候送好吃的,有時候就是過去看一眼。

不過每次溫良都會躲進自己的房間,真的就是特意躲。

最後一次去的時候,何瀟上了二樓,到了溫良的臥室門口。

他沒敲門也沒推門,就那樣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外。

一直站到門縫輕開, 溫良探著個腦袋看了出來。

溫良沒等何瀟說話就接著重新關門。而何瀟也沒等溫良關門, 就上手擠住了門縫。

幸虧溫良反應快, 在堪堪將何瀟的手指頭擠出一道鮮血淋淋的傷口之前停了下來。

雖然停了下來,但門依然沒有被打開,溫良腦袋躲在門的後麵, 沉默不語。

“就快考試了, 你也能走也能跳了, 就彆再賴在家裡長毛了。

我知道你現在討厭我,雖然我覺得很冤枉,但我不會勉強你麵對著我。

我已經跟老王說了換桌, 離得你很遠。

做事要有始有終, 不能半途而廢。不管怎麼樣,先去上學吧!”

門後邊沒有回答。

“你要是去學校了, 我就不再來煩你。要是你不去,我就會天天來。”

何班長放了句狠話,委委屈屈地走了。

好在結果還不錯,起碼在考試之前的一周, 溫良回了學校。

到期末了,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埋頭在書山題海中,除了愛管閒事的李躍幾個人,也沒人多問何瀟和溫良同學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反正大多數時候,班長都是忙忙碌碌的樣子。

很快期末考試結束,高一年級的學生進入了高中生涯的第一個長假。

過年的前一天,何瀟又去了趟彆墅,他大大咧咧坐在客廳裡喝茶,等溫良打拳打得滿身汗水下樓來喝水時,就站起來打招呼,一臉的隨意。

“我是來找杜管家的。”何瀟如是說。

溫良低下頭,明顯地繞過何瀟所在,去了廚房拿喝的。

何瀟的目光一直追隨在溫良背後,可惜看不見他的表情。心裡悶悶的,很想念之前敞開心扉,抱住自己的那個家夥。

陸雲飛再三告誡何瀟,先彆急著去刺激溫良,緩一緩,慢慢來。

何瀟真的答應了下來。

過完年,過完元宵,開了學,柳樹發了芽,又是新的一年開始了。

何瀟還是像從前一樣,忙著幫助老王管理班級,忙著看書學習,參加各種團體社交活動。

隻是,心境較之從前不大一樣了。

畢竟裡麵住進去了一個人,牽著一條線,沒事就拽一拽,讓何班長提心牽掛,不得安生。

像是會特彆關心溫良同學的學習成績,為他哪門功課分數太低而心焦。還像是早中晚都會給杜管家發信息,問溫良吃了沒?到了沒?睡著了沒?更會在運動會比賽時坐在看台上,默默無言地望著賽道上奔馳著的身影,表麵一片平靜,內心萬千翻湧。

放學的時候嶽銘濤等著何瀟一道回家,在路上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問道:“你跟溫良還沒和好啊?你們之間這也太經不起考驗了吧?”

上次回去之後,何瀟是和嶽銘濤好好打過一架的。為他的不堅強不自重,更為他借著酒勁撒潑強吻自己,從而刺激到了溫良。

兩人到底是發小,打完鬨完,一切還是老樣子,嶽銘濤那陣刺激過去,自我頹喪勁兒消退了不少,然後又開始賊心不死了。

這時候何瀟聽見他說這話,真是恨不得再一腳踹過去。

“經不經得起,你又怎麼知道?”他斜覷著眼問道。

...

初夏的正午,烈陽炙熱。在這樣的時候露天打籃球,皮膚被灼烤的烙鐵般通紅發燙,汗水浸透運動背心,整個人像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這看起來不像是在運動,反倒是像在自虐。

一道人影站在大門往裡走的路口處,無聲無息地看了半晌,最後終於邁開腳步,往籃球場上埋頭自虐的人走去。

溫良手上球被斷的時候並沒有太激烈的反應。卻在看清斷他球的人是誰時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