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緩正拉著王福貴套消息,冷不丁的聽著太子壓著怒氣的聲音,慌忙扯著嗓子應了聲奴才在。
待他轉身一看,魂都嚇沒了!廊下站得好好的人,這會兒就像個沒骨頭的似的直接投懷送抱上了。
衣硯在太子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到臨死也沒落著個抬舉的身份,由此可見太子在女色上是多麼的清心寡欲。
應緩摸了摸才挨完板子的屁股,灰頭土臉的邁著步子去拿人,連身邊的王福貴說了什麼也沒在意。
新棠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太子中氣十足的聲音,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是鬆了下來,心也慢慢的放到的肚子裡,“殿下,您沒事奴婢就放心了。”
太子耐心即將告罄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新棠糊裡糊塗的囈語,身體頓了頓,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她的討饒和那獨樹一幟的風寒療法。
這一停頓,新棠搖搖欲墜的身體就沒掉下去,剛走到回廊處的應緩吸著氣兒、提著步子又悄悄的溜走了。
新棠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平日裡一抬眼就轉一個心竅的人此時分外乖巧羸弱,仿佛風一吹就倒。
這種時候還惦記著主子的安康,太子嘴唇抿了抿,心裡有一絲動容。
新棠腦袋疼得要炸開,卻還不忘記再補充一句,“殿下,您沒事奴婢真是太開心了。”我終於可以保住我的小命了。
王福貴目睹了這一出兒,麵色猶疑不定。
應緩雖不喜新棠,可她現在畢竟是承安宮的人,在應緩心裡的份量還是要比王福貴多一些,他見這老貨這幅表情,這麼久也沒套出個話來,索性不再伺候了,找了個由頭送客卻被王福貴留住了,“我今兒是奉了貴妃娘娘之命,給承安宮送人來了,這人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