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站在行安殿門外,看著應緩從殿中抱出一個人來,她快步上去幫忙,手還沒挨到那件白狐披風,應緩卻靈敏的一側身,躲過了她的觸碰。
這一側身,新棠紅暈滿布的精致小臉毫無保留的出現在沉香的視線裡,領口低垂,一頭秀發淩亂的貼在臉頰,怎麼看都是一幅剛被臨幸過的樣子,沉香眼中漸漸浮起怒氣。
應緩像是沒瞧見她的表情,攏了攏新棠身上的披風,如常說道,“新棠姑娘初初在殿下身邊伺候,太過勞累,咱家這就把人送回偏殿,還要勞煩沉香姑娘照看一下,早日就複也就是早點回到殿下身邊。”
沉香壓住情緒,點點頭,“公公說的是。”
應緩出去沒一會兒,平時給太子請平安脈的李太醫帶著藥箱來到了偏殿給新棠診脈,沉香坐在床邊,拎起旁邊放著的濕帕子把新棠額頭上的換了下來。
李太醫診完脈開了方子,看沉香一臉焦急,寬慰道,“新棠姑娘勞累過度,夜間更深露中的又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正在發熱,按著這方子上的藥喝上幾幅就差不多了,姑娘不必太憂心。”
沉香憂心的才不是新棠的安危。她憂心的是新棠一旦被太子收用,成了房裡人之後,會對二皇子生出二心。
兩人自上一次見麵已有十來日,這期間的新棠就跟失蹤了似的,老地方給出的所有的暗號都沒回應,貴妃的性子,一日沒有承安的消息便寢食難安,所以才派她來摸摸情況,以防有什麼變故。
因為得了應緩的吩咐,行安殿周圍沒什麼人,沉香盯著桌子上放的那一包藥,思考良久,親自動手去了後麵的小廚房熬藥去了。
應緩親自守在小廚房的柱子後麵,沉香前腳一走,後腳立馬把罐子裡的藥渣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