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 / 2)

一回到鑾駕,貴妃便遞上來一方帕子,建安帝接過來胡亂揩了一把,便指人去把福祿追回來。

不一會兒福祿一瘸一拐的抱著聖旨回來了,姿勢狼狽,撲在地上求饒道,“奴才愚鈍,隻顧著趕路,沒防備著被路上的釘子紮了腳,耽誤了陛下的大事,奴才該死。”

建安帝這會兒哪裡分得出心思去治他的罪,把那份聖旨銷毀後,分外虔誠的重新寫了一道:蠻夷數次犯我北境,擾我南岐民不聊生,今感念先祖功德,特命耿自忠、司徒烈遠率五萬大軍赴北境支援,揚我國威,欽此。”

這道聖旨本該立即將由福祿去宣,可如今福祿行動困難,倒成了個難題。於是新棠就就聽到太子自動請命,“父皇如此憂國憂民,兒臣願意為父皇效勞。”

五萬大軍這事兒,建安帝自認天衣無縫,且太子平素對朝事一無所知,讓他走這一趟也無妨,當下也沒再猶豫,親手把聖旨交到了太子手上。

這一番插曲之下,三皇子那邊已經就續。太子這回沒再跟著,遠遠的站在祭台下麵看著建安帝從旁邊的侍從手上拿過祭香。

祭香靠近火把的時候,火舌一偏,像是聞見了香味,瞬間勾上了建安帝手上的祭香,底下恭賀聲震天。

太子在這一番喧鬨中,帶著新棠三人悄悄離開了天台。

貴妃看著一行四人遠去,招人過來附耳說了什麼,而後斜睨一眼站在她身側的宮女,嬌聲道,“不是本宮說你,一個無依無靠的黎新棠也能把你欺負成這樣,你好歹是本宮身邊的大宮女,怎麼半點本事也沒學到呢,讓本宮以後還怎麼把事情交給你?”

沉香相比之前清瘦許多,舉止間也顯得有些畏手畏腳,聽見貴妃的話,急忙應道,“上次是奴婢一時不察,讓她鑽了空子,以後再也不會了。”

貴妃笑了笑,交給她一把匕首,精致的麵容嫵媚又帶著點純真之氣,柔聲道,“本宮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今日裡好不容易見一麵,想必你也有話想跟她說,就這麼錯過也怪可惜的,畢竟回宮之後也就再見不著了。”

沉香抿了抿唇,應道,“娘娘說的是,奴婢確實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她接過貴妃手上的匕首,退開三步,身子伏地,叩了三叩,良久才喑啞開口道,“娘娘保重。”說完轉身離開天台。

貴妃撥弄著手上的指甲,一慣喜愛的玫紅色今日看起來竟有些礙眼,無端讓人心浮氣燥。

臨水榭裡,太子率先進門,應緩、應急一左一右的跟在後麵,新棠落在最末。

甫一邁進門檻,便立馬轉身把門合上,吱呀的響動聲裡,人已快步走至太子跟前,麵色嚴肅、不由分說的抬手去扒他身上的衣裳。

隻是這一扯,衣服竟紋絲不動。

這不應該,早上的腰帶是她親手係上去的,為的就是不貼身,所以係得很鬆。新棠用了點力氣,卻不小心碰到了一雙守株待兔的手,骨節分明,手指微彎,眼見著也是蓄了力的。

她疑惑抬頭,太子也正好望著她,挑了挑眉。

新棠抿了抿唇,解釋道,“殿下,奴婢說過的,商陸有毒性,短時間接觸沒有大礙,長時間貼身不行,現在午時已過去許久了,您得趕緊換下來。”邊說著邊給旁邊站著的應緩遞眼色。

應緩心裡也急著這件事兒呢,他在太子跟前伺候的最久,眼下這情景,太子明顯心裡有彆的主意,自詡忠仆的他,默默的把邁出的腳步往回收了收。

應急木著一張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窗外的風吹草動,仿佛眼前的事情與他無關。

那行吧,咱也不管了,新棠默默的收回了自己多事的手。偏偏這個時候,眼前紅色的人影一晃,快得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動作,手上便輕飄飄的落下了一件衣服。

新棠:“......”倒好像她對他有什麼企圖似的。

衣服浮動間揚起一絲鈍鈍的草木香,是熟悉的商陸的味道,不枉她昨夜裡花了大工夫。

太子施恩似的把衣服褪出來給了新棠,隻著一身月白中衣,勾勒出清瘦的身形。

窗戶大開,屋內有風刮進來道道寒氣,直往人衣服裡鑽,應緩急忙去內室拿了太子平日裡穿的便服來,伺候著太子把衣服穿好。

玄色的錦袍是承安宮最常見的衣裳,不隻太子喜歡,新棠也格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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