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兒子的描述,許父許母很難把這位和他們看到的那位對上號。
但許家父母選擇相信兒子,畢竟隻有真正過上日子的兩人,才能知道對方的真麵目,是不是王八蛋,彆人沒有發言權。
也許那小夥看著光鮮亮麗,職業體麵,可回到家,就會做飯,絕不刷碗,吃完就躺著,是個大懶蛋呢?
許母做好了最壞的猜測,哪怕“兒媳婦”懶得出奇,回家就坐輪椅上讓人推著,隻要兒子喜歡,人本分,這都可以商量,反正現在兩代人也不在一起過日子,眼不見心不煩嘛。
再說,應該也到不了那麼極致的程度。
不過兒子臨走之前,許家父母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番。
“兒子,有些事,你也是奔三十的人了,媽就不說那麼明了,我是著急抱孫子,但也不急在這一時,你先把人領回來,咱們好好看看。”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不夠明?
但許斌一點沒害臊,回答的特爽快,“放心吧,媽,不會鬨出人命的。”
誰知父母卻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肚子,許斌頓覺下腹一緊,這才意識到,難道剛才那番話是說自己呢?
後知後覺的鬨了個大紅臉,他趕緊奪門而出,這家真是沒法回了!
回到A市之後,許斌直奔兩人的公寓。
進了門,發現謝信澤正在忙著做晚飯。自從開始鑽研菜譜之後,他熱情頗高,幾乎承包了家裡的一日三餐,除非許斌出去應酬,或者兩人想換換口味,才會去外麵吃。
許斌看著謝信澤對著平板上的視頻學做菜的樣子特彆認真,沒好意思打擾,他輕手輕腳的,換了鞋走過去,坐在謝信澤身後的椅子上,端詳了對方半天。
時隔好幾天,那股被人盯著的異樣感覺又浮現出來,謝信澤放下木鏟,抓起了旁邊的平底鍋,然後緩緩回過身。
一回頭,發現竟然是許斌,他鬆了一口氣,抓著鍋柄的手也放開了。
“你回來怎麼不出聲,盯著我看什麼呢?”
“看你好看唄。”
許斌一臉的花癡。
謝信澤,“……,看來今天心情不錯啊。”
許斌,“嘿嘿嘿,還行吧。”
要說許斌虎,謝信澤是知道的,但要說他傻,謝信澤不能承認,但今天,許斌的種種表現,都讓人覺得他很傻。
盯著自己看也就算了,晚上兩人出去遛彎,許斌恨不能掛謝信澤身上,要麼摟著腰,要麼勾著脖子,甚至途中到了無人處,還要求背著。
謝信澤以前很反感公眾場合秀恩愛,但麵對許斌那張又帥又傻的臉,他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背著就背著吧,大不了用鴨舌帽遮著點臉。
晚上回了家,倆人洗漱過後,照例上炕。
然而,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床上運動。
許斌拽著謝信澤好頓聊人生,談理想,回顧過去,展望未來,恨不能把自己一歲吐奶,三歲尿炕,八歲掀女生裙子的家底全給謝信澤主動交代了。
謝信澤被他抓著手,邊聽邊笑,偶爾應和一聲,許斌講得就更起勁了。
不過他今天開了一天會,實在很累,迷迷糊糊的,在許斌充滿溫情的叨叨之下,他睡了過去。
許斌講了半天,發現身邊沒了回應,起身一看,謝信澤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略微有點掃興,但看著枕邊人如畫的眉眼,心裡不禁又蕩起了春情。
把謝信澤的睡衣扒了,他騎上了半夢半醒的人。
許斌一邊騎著,一邊在心裡亂感動一把,想的是,要是倆人真的能通過爸媽那關,以後這樣的神仙日子就能名正言順的天天過了。
其實他打從回到家之後,看著謝信澤,就沒想彆的,滿腦袋都幻想的是倆人居家過日子的情形,要是謝信澤真的進了家門,他要領他去看爺爺奶奶,還得讓謝信澤陪他姥爺下象棋,老爺子好久沒有對手了,謝信澤有文化,應該能贏得了他。
再讓謝信澤陪他去七大姑八大姨家串串門,順路收收紅包,再饞饞表弟妹們,看咱找這媳婦,多靚!
而且,他還得勸謝信澤去上班,就在自己家公司,彆的不說,老板娘得管賬吧,財不能外流啊。
許斌自認是摟錢的耙子,而謝信澤就是收錢的匣子,他又聰明有文化,倆人攜手,肯定能把家裡的買賣越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