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斌和夏勇輝之間的談話因為公司的急電而中斷。
心裡默默感激這個打電話過來的項目經理, 許斌想著,年底可以給他加個薪。
因為對方彙報的情況很緊急, 需要許斌親自去一趟A市的分公司,所以遊園活動不得不提前結束。
許彥一聽要提前回家,有點不太高興,但經過爸爸解釋之後, 他勉強同意,並提了條件, “那你下次要領我去更好玩的地方。”
看到兒子可憐巴巴的小眼神,許斌隻好答應他, 不過最近公司業務非常忙, 這個“下次”也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了。
心裡對兒子十分愧疚, 上車之前,許斌給兒子買了個冰淇淋。
本來應該許斌開車,但因為電話不斷, 夏勇輝便主動提出幫他開, 方便他接聽電話。
許斌也沒跟他客氣,跟彥彥坐在後排, 他一邊打電話, 一邊照看著孩子。
結果一通電話還沒打完, 許彥已經靠在座椅上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冰淇淋倒是在手裡抓的緊緊的。
許斌看孩子睡著了, 便對夏勇輝說, “我先把你送回家, 然後我們爺倆再回去。”
夏勇輝聽他電話又響了,忙說,“你就安心處理公司的事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許斌忙著接電話,匆匆對他點了個頭。
夏勇輝開車先將孩子送回了許家,許斌本想用家裡的司機開車送自己去A市,偏不巧,今天家裡的司機都有任務出去了。
他電話不斷,開車上高速太危險,夏勇輝也沒多說,把他推上車,然後又坐上了駕駛席,“有我呢,你還找什麼司機。”
許斌忙得顧不上個跟他客氣了,隻能先由著夏勇輝。
許母站在彆墅門口,目送兩人開車離去,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反身回去,把孫子安頓好,然後哼著小曲開始準備晚飯。
許父一直在客廳看資料,聽見媳婦久違的小調,不由好奇的摘了眼鏡,轉身看她,“怎麼了?這麼高興。”
許母一邊剁著餃子餡,一邊笑著說,“沒事兒,就是心情好。”
許父仔細一琢磨,想明白了,然後歎了聲氣。
聽到老伴歎氣,許母覺得掃興,便放下菜刀,來到客廳問老伴,“你歎的這是什麼氣?怎麼?兒子馬上要有第二春了,你還不高興啊?”
許父一看老伴激動的樣子,立馬服軟,“沒有,我高興,哪敢不高興啊,嗬嗬。”
聽他這話說得不像真心,許母更氣,一屁股坐在老伴旁邊的沙發上,要跟他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早就發現了,你好像對人小夏大夫不冷不熱的 ,以前小夏來家裡也是,你總端著個架子,話也比平時少。怎麼的?對小夏不滿意啊?”
許父被媳婦連珠炮似的質問給整的很害怕,但再怕老婆,他也有自己的原則。
咳嗽了一嗓子,又喝了口水,許父挺起腰,對老伴說道,“我滿意不滿意不重要,關鍵是兒子的態度。媳婦哈,這事兒我早就想勸你,在這個問題上,我覺得你是皇上不急,太……”
“你說啥?!”
許母立眼睛。
“你聽我說完啊,你是皇上不急,太後急。”
眼見著媳婦的眼睛恢複了正常大小,許父為自己的機智默默點讚。
“接著說哈,你這個心情,我能理解,但男人跟女人在感□□兒上,想法不一樣。這女人呢,心腸軟,容易被感動,要是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天長日久的溫暖著,很容易就日久生情。但男人不是,作為男人哈,我覺得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許母聽老伴說得有幾分道理,便催他,“那你說說。”
“男人這一輩子,可能就動一次真心,但是一旦動了心,就很難變心。尤其咱們家是祖傳的死心眼,要是認準了這個人,那肯定是一追到底,一條道走到黑,絕對不將就,可能有的男人迫於現實情況,生活壓力,找了個適合過日子的,但你說咱兒子,在這方麵有啥壓力啊?他啥都不缺,就缺個真心愛人,所以他更死心眼。”
發表完高談闊論,許父喝了一口茶,等著聽老伴的反應。
“哦~,我說你當初天天去我們家胡同口蹲著,我哥怎麼揍你都攆不走呢,看來還真是死心眼!”
“噗~~~~~~”
許父嘴裡沒咽下的一口茶,一下子噴了出來。
“咱倆這說孩子呢,怎麼扯自己身上了,我那不是年輕不懂事嘛。”
“啥玩意兒?你意思當初追求我是不懂事唄?”
許母聽著不對,馬上翻臉。
許父慌忙補救,“不是,我意思是那時候太年輕,不懂大舅哥的心思,現在想想,拎兩瓶好酒過去,先把他拿下,省的挨那幾頓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