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大哥番外24(2 / 2)

兩人不知做了幾次,謝信堯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好像已經是後半夜。

誠明在背後擁住他,吻著他的後頸,輕聲說,“信堯,你等我,我儘快回來。”

謝信堯強打精神,回身看他,眼裡有不甘和氣惱,但更多是難舍的愛意,主動吻上誠明,他說,“彆忘了,求婚的事,我還沒答應,你要是敢不回來……”

後麵的話還沒出口,誠明又把他按在身下,一邊讓他快樂,一邊威脅,“謝信堯,這輩子,你隻能屬於我,我是你的男人,你要牢牢記得!”

絕頂的快感來襲,謝信堯的眼中仿佛點了火焰,他勾住誠明的脖子,送上一個深吻。

第二天一早,等謝信堯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他慌忙坐起身,發現床上已經沒有了那人。

但枕邊卻放著兩個小盒子,看外觀,他已經猜出了裡麵是什麼。

果然,打開之後,正是上次誠明向他求婚時用的那枚戒指。不過,其中一個盒子已經空了,他的這枚還在。

機場安檢入口,誠明把隨身的電子設備放進指定的隔離箱,剛要走過安檢門,卻被安保提示,“先生,您手上的戒指,麻煩摘一下。”

他怔了一下,待反應過來,低頭看到左手無名指上的鉑金指環,忍不住莞爾。

謝信堯太了解誠明的個性,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他的,那個人的責任感太強,尤其是對那些孩子。

可這一去,風險未免太大,他怎麼能不擔心。

自從誠明走後,兩人隻在前兩天還有聯係,待誠明真的進入災區前線,手機信號便時有時無,到了第三天,信號徹底中斷。

謝信堯焦急不已,隻能通過誠明公司在香港分部的衛星電話和對方取得聯係,但那也要看運氣,絕大多數時候信號都很微弱,好幾次都是講了沒三句話就中斷了。

這樣的隻言片語也隻夠他問誠明,是不是危險,你好不好,累不累,有時甚至都聽不到回答,信號就消失了。

謝信堯因此更加擔心,甚至夜不能寐,而麵對兩個總是詢問爹地去向的孩子,他還要裝出安穩無事的樣子,這其中的心力憔悴,簡直沒法形容。

連續的失眠和短暫卻真實的噩夢交替,讓他迅速消瘦下來,終於在某個清晨,嘔吐不止。

趙叔實在看不下去,堅持送他去醫院。

診斷的結果喜憂參半。

“有點低血糖,情緒也過度焦慮,你這樣對孩子很不好的,謝先生。”

醫生拿著診斷書對他很嚴肅的擰起眉毛,謝信堯卻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畢竟年紀不小了,雖然之前非常想和誠明要一個男孩,但他自己也清楚,恐怕隻能是個奢望而已。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他已經顧不上孩子是兒是女,心中唯有慶幸和感恩了。

隻可惜,現在誠明不在身邊。

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從醫院出來之後,他立即去給誠明撥了衛星電話。

這天竟然罕見的幸運,電話接通的很快,信號也很穩定。

“信堯,你還好麼?孩子們好麼?”

聽到誠明有些疲憊卻欣喜的聲音,謝信堯的手都是抖的,他怕信號不好,突然中斷,都沒顧得上回答誠明的問題,第一句便直接說道,“阿誠,我剛剛去醫院,大夫說已經有六周了。”

誠明那邊靜默了好一陣,謝信堯幾乎以為電話信號中斷了,他焦急不已,猛拍了兩下話筒,“阿誠?阿誠?”

“我在聽,我……,你……,信堯,我馬上回去,我明天就坐車去馬蒂斯,從馬蒂斯再轉火車去聖約翰,然後,我就能坐飛機回香港了,後天,最多大後天,我就能到家,你等我,我馬上去買票!”

未等謝信堯再答話,電話便被掛斷了。

聽著一聲聲的忙音,謝信堯的臉慢慢漲紅,看著手上那枚閃著光的戒指,仿佛看到了誠明溫柔的笑臉。

誠明年紀並不大,但慣會做老成持重的樣子,城府也深沉,這還是謝信堯第一次見他這樣興奮,哪怕沒有見麵,也能想象到他是何等雀躍了。

他能回來就好,真希望他快點回來,已經等不及要見他了。

然而,此後,又是漫長的近乎折磨的等待。

新聞上的消息是,災區有了疫情,所有從災區出來的人,必須在海關進行一周以上的隔離。

而公司來的消息則更曲折一點,誠明雖然買了票,但當時有個孤兒病情危急,急需轉到聖約翰的大醫院手術,誠明便把自己的票讓給了那孩子。

那之後,政府便對災區和疫區進行了封鎖,通訊也徹底中斷了。

得到消息的謝信堯幾乎陷入了絕望中,誠明下落不知,生死未卜,即使有了新寶寶的喜悅也無法衝淡那種極度的情緒。

在這樣的無望的等待裡,謝信澤的婚禮終於要舉辦了。

畢竟是謝家的大事,謝信堯心裡再難受,也要強撐,誠明為了那些孤兒都能不遠萬裡,頂著巨大的風險過去救災,與他相比,自己為家人做這些,簡直微不足道。

老二沒有看出他在情緒上的不對頭,還是許斌眼睛亮,發現他不對勁,關切的詢問。

但謝信堯並不想把這些事告訴旁人,這種事即使說出來,也是於事無補,何況老二夫夫正是大喜之時,不能平白給他們添煩惱。

許斌不疑有他,還以為他又與誠明鬨了彆扭,因此還勸了幾句。

謝信堯哪裡聽得進去,現在旁人在他耳邊儘是提到誠明兩個字,都像是刺了他的心臟一樣難受。

白天強撐著操持弟弟的婚禮籌備,晚上回到家中,又要照顧幾個孩子,還得為了肚子裡的那個小的,勉強咽下幾口飯。

趙叔看他這幅樣子,實在心疼,可又沒什麼恰當的話安慰,隻能背後歎氣,抹抹老淚。

誠明還是沒有消息,直到謝信澤婚禮那日,還是沒有任何回音。

謝信堯的心已經落到了深淵裡,當司儀提醒他要穿喜慶禮服的時候,他哪有心思,隻從櫃子裡挑了一件誠明的西裝穿在了身上。

這樣重要的場合,即使他沒來,也要想辦法讓他出席。

婚禮一切順利,萬分圓滿,看著弟弟和愛人被大家祝福,臉上洋溢幸福的笑容,謝信堯也是高興的,可又忍不住心酸。

轉動手上那枚鉑金指環,他已經不敢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輪到自己了。

幸而乖乖跑過來找他,女兒的乖巧活潑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等到了扔捧花的環節,他本無心參與,可趙叔勸他,“這是好事,若是少爺能搶到,就是好兆頭,說不定心想事成,誠經理馬上就能回來呢。”

明明知道是無稽之談,可謝信堯還是鬼使神差的抱著女兒站在了搶捧花的隊伍裡。

但他腿傷不便,又抱著乖乖,前排擠不上,隻能站在末尾。

離得這樣遠,根本沒希望了吧,看來就連老天爺都不讓他存這點幻想。

一陣歡笑聲中,謝信澤和許斌一起扔出手中的捧花。

看著那漂亮的花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竟然真的向他這個方向飛過來,他忍不住在心裡祈願,一定要接住,這樣誠明就能儘快回來!

用力托高女兒,乖乖也努力抬手去接,可到底還是錯過了。

一瞬間,沮喪,失望的情緒差點讓他失態,這是他最虔誠的一次祈願,然而還是不行麼?

正這時,一個熟悉無比,期盼已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信堯!”

謝信堯有些僵硬的轉身。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

誠明的笑還是那樣溫柔,隻是有些胡子拉碴的狼狽。

“想我沒?”

謝信堯把眼淚忍在眼眶裡,又冷又硬的回他,“沒有!”

可下一秒,就被誠明緊緊抱在懷裡,聽見他的笑語就在耳畔,“求婚的事,你想好了麼?”

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滾下來,謝信堯用戴了戒指的手去握誠明的,兩人十指交扣,一對戒指交映成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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