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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 順頌商祺 4482 字 10個月前

“你拿頭盔乾嘛,這破天兒還打算騎你那大摩托啊?”邵明輝回來見賀川的打扮,急了,扔給他一把鑰匙,“開我車走,咱倆順路。”

賀川拎著頭盔,眼皮都沒抬,“你自己開。”

“我頭疼,最近體虛,開車累。”邵明輝作勢揉揉太陽穴,打著哈欠往停車場走,伸手時露出半截手腕,和皮膚上若隱若現的一行英文刺青。

賀川小聲懟他:“那你大冷天來裝貨?”

“我也沒裝啊,這不都你在乾嘛。”邵明輝還挺好意思,嬉皮笑臉地說,“我監工。”

“監工讓讓。”賀川沒好氣,從倉庫拖出來防滑器具。

“換防滑輪胎是吧?行,我找工具給你。”邵明輝給他搭手,嘴上一直沒閒著,“等會,我拍個照。”

邵明輝這走哪拍哪的習慣也不知哪來的,雪都這麼大了,還有心思拍遠處的雪景。

賀川不耐煩地催他:“彆墨跡了。”

“等會,馬上拍完了。”邵明輝又哢了兩張才收起微單相機,掛在脖子上說,“對了,昨兒聚餐你怎麼沒去啊?我喊的那幫人還挺有人脈的,多跟他們接觸接觸,沒壞處。”

“昨晚有事兒。”賀川接過工具,腳踩著千斤頂,手鬆螺絲,等鬆了勁兒再蹲下來卸輪胎,單手轉著,手臂青筋因為使勁繃得十分明顯。

邵明輝不信:“真的假的,你還能有約了?”

賀川性子獨,一天到晚板著張臉,麵相又顯凶,來美國三年連個本地朋友都沒有,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就是當初一起在北京讀大學的邵明輝。

邵明輝嘴是碎了點,但也是真仗義。當初賀川剛來美國,攤上點事兒,差點交不上學費。邵明輝介紹他去朋友的酒吧兼職,還給他租了個好房子,墊付了錢,騙他說是折價公寓。

後來那個開酒吧的朋友去到紐約發展,賀川則留加州繼續讀IM。等到手頭也寬裕了些,賀川就跟邵明輝合夥接手了朋友的酒吧,並改名為“Sense”。

到現在倆人已經共事三年多,關係一直好得很,沒那麼多彎彎繞的講究話。

賀川沒回應邵明輝的質疑,悶聲乾活兒,單腳放在輪胎上猛地用力。卸下來的輪胎著地,被雙手穩穩托住。他扶著新換的輪胎往回滾動,小臂和下腹的肌肉因為用力而突出,厚衛衣下隱約顯出幾塊溝壑。

換完胎後手套基本不能看了,隻能取下來。賀川臉上也多了幾個黑道,顯得人更不好惹了。

賀川沉著臉,“你先暖車,我去洗個手。”

“成,你快點兒回來啊,八點就封路了。”邵明輝拉開車門,笑嗬嗬地準備坐上副駕,卻發現皮椅上臥著一團毛茸茸的小玩意兒,被嚇得往後一縮,“我操!”

賀川離得不遠,調門兒拉稍高點問:“又怎麼了?”

“哪來的貓啊!”邵明輝認定那玩意沒什麼攻擊力後就淡定多了,蹲下來湊近瞧了瞧,“你快來看。”

車座上臥著一隻小白貓。它不是什麼名貴品種,腦袋又圓又小,很瘦,身體因為寒冷略微發抖,尾巴尖部有一點灰色,毛發有點臟了,身子灰溜溜的,小三角耳朵後麵還有幾處傷。

“你沒鎖車?”賀川從屋裡出來時濕著手,邊走邊拿紙巾擦乾,一遇到冷空氣差點凍麻了,趕緊把手揣兜裡,湊車前看,猜測,“它上這躲雪來了。”

邵明輝覺得這事兒玄乎:“絕對鎖了!我看今晚有風暴預警,連車窗都關嚴實了,它能從哪兒進來?”

賀川不置可否:“你是不忘了。”

邵總平時大大咧咧的,忘關個窗太正常了,但他十分堅持:“不可能!不會是車哪兒漏了吧?”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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