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不理自己,為什麼不告而彆,為什麼連自己的道歉都不回應一句?
江汀有很多話想問,比如賀川是從哪裡得到自己劇團的信息,又是怎麼獲得這些光盤,以及既然都做到這個份上,回自己一個電話又能怎樣。
千言萬語化作一點眼淚,衝得腦袋有點短路,以至於行動十分緩慢。
江汀來不及思考,就見賀川發的消息通通被撤回。
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如果不是發出去張照片江汀不敢確信是否真的見到過它們。
江汀:[怎麼還撤回了,不信任小貓?]
賀川:[對。]
江汀:[?]
後麵賀川再沒回複過,留江汀一人在驚愕和興奮中滯留。
因為心情不錯,舞劇的後半部分配樂似乎都輕快了些。漸漸地身體都被音樂帶動起來。
這出舞劇一共三幕,根據民間童話劇情重新編舞,整體節奏偏歡快。十餘位舞者接連做了幾個環動,腳尖手臂劃弧,帶動滿地花瓣揚天,好似萬蝶振翅。江汀跳了十多年,舞蹈幾乎是刻入基因的,即便受製於這副身體也不妨礙他的輕盈。
貓爪竟然也不受控製的隨著音樂動起來,此時一陣緊湊的小提琴音響起,屏幕中的江汀做了個漂亮的跳躍後腰。小貓照葫蘆畫瓢,毛絨絨的肉墊蹭地一下騰空,在沙發墊上劃出漂亮的弧線——
然後掉了下來。
江汀:“……”
得,這下賀川估計不但要嫌自己吵,還要帶自己去查查腦子了。江汀看著沙發上被自己摳出來的一條爪痕,心虛地跟賀川報備情況。
沒想到賀川隻是問他光盤有沒有事。
江汀說:[光盤沒事,隻有沙發破了一道。但是劃痕很小,你放心。]
賀川:[好。老實呆著。]
江汀不敢再亂動,安安靜靜坐到舞劇結束。三幕戲看完,月亮已經升得老高。
賀川直到最後謝幕結束才回家,且看著與平時很不相同。
小貓跳到賀川腳邊,看到他的臉很紅,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酒精味道。
“嗷?”
你又喝酒了?
賀川比平時的反應要慢上半秒,遲滯地“嗯?”了聲。
江汀更加確定,賀川是喝酒了。
賀川還算清醒,還能自己換衣脫鞋,還能問江汀沙發哪裡刮花了。在確認皮質劃傷口子不大後,放心地去洗澡。
江汀一直站在浴室門外,生怕賀川會出什麼事情。
“不是不喜歡喝酒嗎,怎麼最近總是喝呀?”小貓在賀川躺下後,興師問罪,“喝酒是全世界最不好的習慣。”
賀川倒不反駁,酒精跟賀光總是聯係在一起,他本人對它嗤之以鼻都不為過:“是。”
小貓不開心:“那你還喝。”
賀川笑了下,“但我開的是酒吧。”
江汀更不解了:“你為什麼要開酒吧。”
小時候因為酒鬼受過那麼多的苦,賀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