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輝不樂意了:“嘿?你拒絕得也太快了吧,是誰都不問一句?”
賀川拿出一塊土豆切成薄片,刀法快準狠,隻是遲遲不出聲。邵明輝也算看明白了,這意思是,“誰叫都懶得去”。
“行吧,跟那誰有關的你也不去是吧?”邵明輝作勢要走,“那我回去跟人家說聲,請不動。”
廚房那邊的切菜聲突然停了,傳來一句:“哪誰?”
邵明輝笑,“還能哪誰啊,就你天天看的那個——”
“停。”賀川看了眼小貓,猛地放下菜刀,衝出來拽著邵明輝往臥室走,“進去再說。”
邵明輝冷不丁被拉開覺得很奇怪,滿嘴嚷嚷著:“這又沒彆人,你換什麼地方,還怕貓偷聽不成——哎慢點!”
賀川沒等他說完,砰地一聲關上臥室門。
邵明輝懵,江汀更懵。他本來沒打算偷聽賀川秘密,可邵明輝這麼一說把他好奇心全勾起來了。
什麼叫“跟那誰有關”?
是誰值得賀川這麼神神秘秘呢。
江汀竄到門外,豎起耳朵,可惜屋內人聊天聲音太小,他一個字兒都沒聽著,隻好回到地毯上趴著。
江汀以前閒著無聊就練“舞”,但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練,貓腿也吃不消。再說現在賀川在家呢,被他看見一隻貓在那做吊腰那得多詭異。所以今天隻能數地毯的流蘇,他下午剛數到第十六個。
十七,十八……
快數完的時候,房門終於打開了。
邵明輝出來看到小貓,聲音軟得不行:“誒喲,小貓咪在撥弄穗兒呢。”說著,蹲下來準備抱抱他,“來,照張相吧咱們?”
賀川一個箭步攔到他麵前,“彆碰。”
邵明輝不滿:“為啥不讓碰?!”
“你有凝血障礙。”賀川煞有介事地說。
“沒事,不是說它不撓人嗎?我就摸一下,又不乾彆的。”
“萬一呢。”
“哪那麼多萬一。”邵明輝欠嗖嗖地從賀川手臂下麵鑽出去,拍了下小貓的腦袋才溜走,走前還衝賀川伸舌頭挑釁。
江汀變成貓這麼久,還沒被其他人碰過。雖然邵明輝隻揉了一下頭,但賀川的臉色依舊很難看。
江汀不明白賀川為什麼會突然對一隻小貓生出這麼嚴重的占有欲。
江汀眼看著賀川把人推到門外,默念著希望邵明輝可以平安——看樣子應該隻挨了頓眼刀,因為賀川很快就回來了,臉上的黑雲在看到小貓時瞬間消散。
“難受麼。”賀川問。
江汀反應半天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被彆人摸難不難受,疑惑主人難道也可以做寵物肚子裡的蛔蟲嗎。
江汀遲疑著點點頭。
賀川把他抱起來,溫暖的大手撫平剛剛被擼亂的毛,“下次會攔住的。”
江汀衝他掌心蹭蹭臉蛋。
賀川已經能分辨出來這些小動作的含義,比如舔手手是想要陪,拽褲腳是餓了,在地上打滾是撒嬌,搖尾巴是想一起睡覺。
於是賀川隨手拿來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