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攬住了賀川的腰。
手下的肌肉明顯繃緊了,江汀的指尖抖了下。
“江汀,”賀川忽然說,“往上扶一點。”
江汀沒懂:“怎麼了?”
“你現在放的地方,好癢。”賀川耳朵很紅,啞著本就低沉的嗓子,不自覺地握緊摩托手把。
江汀一下子血液湧上頭,趕忙把手抽回來。
賀川製止道:“扶好。”
江汀隻好把手乖乖搭回來,往肋骨附近挪,“那放這,還癢嗎?”
“不癢了。”賀川說,“放著吧。”
江汀呆呆地說“哦”,不舍得鬆手,索性抱得更緊了。
被海風吹了會,江汀覺得舒服得過分,得寸進尺地低下頭,半貼不貼地靠在他的背上。他的耳朵在發燒,時不時貼上的部分隱隱發燙。隔著衣服和骨骼,江汀聽到的賀川的聲音更加清晰。
“兜兜可能又在睡覺。”賀川似乎對自己的自控力很沒自信,不得不生硬地轉移話題,“他比你能睡多了。”
江汀奇怪道:“你好關注它。”
賀川動了動肩膀,江汀順勢離開他的背,賀川用一句“你不用動”製止了:“怎麼?”
“你今天一共給我發了十三張小貓照片。”江汀笑道,“以前也沒覺著你這麼喜歡兜兜。”
“以前也很喜歡。”賀川否認道。
兩句雙關的話,兩個人都聽懂了,語氣帶著小勾子,纏纏綿綿地打啞謎,跟此時的海風一樣。
透過鼓起的T恤,江汀能聽到賀川有點混亂的心跳聲。
賀川決定說實話:“除了貓,我不知道說什麼你才會理我。”
“?”江汀沒想到賀川居然跟他有類似的患得患失,他知道這樣有多難受,所以不忍心讓賀川再經曆一次,“沒有不理你,隻是在練舞。”
前麵不遠就是小區,賀川壓低速度,長腿一伸保持轉彎平衡,在可停車路段刹車,回頭道:“那明天我還能來接你嗎?”
江汀悄悄壓住翹起的嘴角,輕輕答應了。
耳邊的風和嗡嗡的摩托引擎聲都忽然停住,賀川下車,朝江汀伸出手。
“扶你,摩托有點高。”賀川怕他誤以為自己在趁機占便宜,特意說,“我戴了手套。”
“其實沒關係。”江汀小聲說,“不戴也沒有關係。”
賀川笑了,取下頭盔後夾在肘下,摸摸自己的寸頭,“那不戴了?”
“隨便你。”江汀心說這種事怎麼還需要問,要做就趕緊做,難道還要當事人來邀請。他嘟囔著跳下車,沒有讓人扶,任性地兀自朝前走去,“我自己可以走。”
賀川在後麵追著快走,一邊走一邊叫“江汀”。江汀回過頭,問他又要做什麼,他還是堅持自己一分鐘前的訴求,伸出手說:“還是牽一下吧。”
江汀站住腳,可以看到賀川的眼睛。
淺浪撞擊礁石,激起白色的水漣。夜晚漣漪是很深的黑色,像賀川的眼睛。
江汀想了下,把賀川的手套摘了,然後握住他的手。
“這樣才叫牽吧。”江汀搬出一個很唬人的帽子,說,“戴手套不禮貌。”
被批評的賀川同學愣了愣,趕緊道歉:“啊,對不起。”
這樣的賀川實在是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