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又一股腦說了許多,賀川挨個接受,用心記下來,然後問:“還有嗎?”
“還有……”江汀說著越來越委屈,撇撇嘴,“貓罐頭真的很難吃。”
賀川沒忍住,笑了下,起身拉起江汀,讓他跟著自己去最近的超市。
江汀一邊說“乾嘛呀”一邊跟著走,一路走進鮮花區域。
在一堆向日葵、紅玫瑰、滿天星和香檳玫瑰的包圍下,賀川問:“喜歡哪個?”
江汀一頭霧水地點了點向日葵和香檳玫瑰。
賀川便叫店員過來,選了幾十朵江汀剛剛指的花,又配了些彆的種類,讓店員包好。
江汀還懵著,沒仔細聽他們在說什麼,就聽到幾個單詞。
賀川轉述:“包裝要淺藍還是淡黃。”
“黃的吧。”江汀答完,又問,“你乾嘛?”
“買花。”
“怎麼了,要帶給邵明輝嗎?”
“不是,他有人給。”
“那你……”
說話間店員已經做好包裝,賀川接過大大的花束,送到江汀手上,“你不是有次買了花沒送到?”
江汀奇怪地點點頭。
“補上。”賀川幫他整理了下花束前的蝴蝶結,輕輕叫了聲“三點水”,彎下腰盯著他眼睛,鼻尖近到幾乎要湊到一起,“彆帶委屈過夜。”
直到抱著花回到家,江汀都還是懵的。
三分鐘前他還在抱怨自己沒送出去的向日葵,沒想到三分鐘後就收到了一束新的玫瑰。騎車路上他能聞到香味,暈暈乎乎地下車,進電梯,回家,然後一頭撞到賀川堅硬的肌肉上。
“賀川替他揉揉額角,問有沒有撞痛。
江汀懵懵地搖搖頭。
賀川猜出他在想什麼,笑著把花取下來,擺到餐桌上,“去洗手。”
江汀看了眼那束花,到底也沒弄明白賀川這是想送給自己還是送給他,乾脆不弄了,把劇本往餐桌一擱,洗手去了。
出來時賀川正在遠遠地盯著劇本看,江汀說:“你要是感興趣就拿起來看吧。”
“可以嗎?”
“當然。”
賀川得到同意後,坐下來仔細。本子裡有很多有關舞蹈動作的術語,賀川看不懂,刨去那些隻能看出故事的大概。
賀川問:“今天看你心情不太好,是因為它嗎?”
“沒心情不好,我就是有點不懂。”江汀剛坐在沙發上小貓就來粘人,江汀把它抱在懷裡,揉揉腦袋。
賀川問:“跟我聊聊。”
江汀不但不介意,反而願意得很,正愁怎麼跟賀川開這個口,又怕人家不感興趣:“可以啊,正好我想聽聽彆人是怎麼想的。”
賀川便把兜兜抱出來,放到臥室裡待著,自己坐到江汀身邊。小貓困得很,看到主人回家後很快就睡了,倒也沒太多意見。
江汀坐在沙發上,抱著枕頭,出神地問:“哥,如果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