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也是這麼做的,把江汀攬在自己懷裡,低聲說“對不起”。江汀讓他不要道歉,他沒有什麼可對不起的。
“如果沒有我,你不會受這些傷。”賀川問。
江汀警覺地從他懷裡抬起頭,警告道:“不許說這種話。”
“知道了。”賀川無奈地把江汀的手攥住,摁在胸前跳動的位置,“鱗片都拔光了。我現在……可以抱你。”
江汀聽完,把頭埋在賀川的頸窩裡,像小貓似的蹭了蹭。
兜兜在門外待得無聊,生氣地伸出爪子拍門,“喵”了兩聲。兩位主人聽到,趕緊跑出來,將它抱在懷裡哄。
“想跟我們一起睡覺對嗎?”江汀問。
小貓聽不懂,但還是動了動腦袋。
賀川接過它,輕聲對江汀說:“我們先換床單。”
江汀正想問為什麼要換,想到剛剛做過的事情,一時語塞,趕緊悶頭幫忙。
由於頭一天的行事過於荒唐,兩個人第二天都起晚了。
賀川從來不睡懶覺,所以說“起晚”也在七點半之前。賀川醒來後瞧了眼手機,很快翻身起床,做好早餐後才進來喊江汀,提醒他今天晚上的飛機。
江汀迷迷糊糊地睜眼,才猛地跳起來。
今天是他要回國的日子。
江汀坐在餐廳前,瞟到陽台上晾曬的內褲,昨天的記憶湧上來,不禁臉又紅了紅。
賀川看到了,在他麵前打了個響指,“還愣。”
江汀不明白怎麼就自己一個人在羞恥,明明昨天賀川也……
江汀湊到賀川耳邊問,“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賀川看著他,“是在找我要評價?”
“不是不是不是!”江汀搖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哪有事後評價這種事的呀,“我意思是,沒……不覺得……不自在?”
“不會。”賀川煞有介事地說,“就是手有點酸。”
江汀:……
沒法聊了。
賀川偏偏還又補了句:“還有,你很白。”
“好了。”江汀及時捂住他的嘴,“彆說了。”
賀川笑著摸摸他腦袋,自己去收拾行李。
去往機場前,江汀帶著小貓,最後一次前往雜貨鋪。
那個神棍老板換了個裝束,戴上長長的假胡子,頭發變得花白,束成高高的發髻,手中還拿著一個鳥籠。
江汀見到他,很快質問:“上次我們來找你,你為什麼不在?”
老板做無知狀,“找我?什麼時候?”
“上周末。”江汀肯定道。
“我沒印象。”老板搖搖頭,眼神躲閃,“估計去彆的地方了吧。”
江汀看著他,忽然靜默,等到老板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時,才問:“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
“天機不可泄露。”老板先是愣住,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