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接過手機,聽話且認真地看了兩遍短信,然後確認道:“是真的。江汀,你通過麵試了。”
“啊!!!”江汀不顧司機的側目,興奮大喊,“賀川,我們去喝酒吧!”
正巧前麵經過一酒吧,江汀趕緊說:“停車吧!我們去喝酒。”
見賀川猶豫,江汀又慫恿道:“快去嘛!”
賀川點頭說“好”。
話音未落,江汀便拉著人下車,一路狂奔穿過街道。
天色漸晚,下起一點小雨,路上人已經不多。江汀的身體很輕盈,在雨中跑跑跳跳,像是有華爾茲的BGM。
賀川被他牽著,一臉寵溺地笑著,左手在他附近護著怕他摔倒。
江汀跟賀川進了一家清吧。燈光很暗,人不算多,有駐唱歌手在唱一首苦情的民謠。
“哥!你快點!”江汀穿過熱浪,在卡座上衝賀川招手。賀川沒辦法,長腿一跨邁到他身邊。
“喝什麼?”賀川問。
“我也不知道。”江汀照著酒單看了一圈,問賀川,“這都是啥啊。”
江汀就沒喝過幾次酒,第一次是畢業的時候喝了一堆櫻桃氣泡,第二次是過生日被同事喂的幾口香檳,雖然當初跟賀川打嘴炮打得起勁,可真正兒八經來酒吧坐著還是頭一回。
前·酒吧老板在旁邊瞄到酒單,自告奮勇:“要不要我來選?”
江汀差點忘了賀川的老本行,趕緊說“好”。
賀川問他能接受多高度數的,江汀滿口大話地說越高越好。賀川不信,堅持給江汀來了杯果酒。
“瞧不起誰呢!”江汀把單子搶過來,順著往下看,說,“我要這個,長島冰茶。”
賀川欲言又止,架不住小江同學的撒嬌與淫威,無奈對前台說:“一杯長島冰茶和一杯櫻桃氣泡酒。”
江同學可厲害了,一杯酒上來之後就跟賀川碰杯,一邊碰還一邊問:“哥,你是不是從來沒跟我喝過酒呀?”
其實江汀每一個重要的、值得開瓶的人生儀式賀川都沒有錯過,但是像這樣坐在一起好好碰杯確實是頭一回。
江汀今兒高興得有點昏了頭,一會兒要哥一會兒要酒,沒出半小時那杯長島冰茶就被他喝完了。賀川一直在旁邊提醒他“不能喝彆逞強”,江汀倒急了,非說賀川是不是看不起他。
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孩兒似的,賀川越不讓乾什麼,他越要乾什麼,最後居然還要再來一杯,被賀川壓下來才算消停。
“你醉了。”賀川摁著他的杯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汀才不承認,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才沒有!”
“醉了的人都這麼說。”賀川沒跟他繼續掰扯,叫了個車,把人架到自己肩膀上,“回家。”
江汀一路上還不老實,醉醺醺的像個小流氓,一會用嘴唇在賀川的脖子上貼貼,一會跟他十指相扣。賀川的皮膚本就比一般人敏感太多,現在更是受不了他這樣,紅著臉,強行壓製語氣:“江汀,司機在看你。”
“看我什麼?”江汀喝了酒全身都是紅撲撲,唯獨眼睛亮晶晶的,不帶一絲醉鬼的迷茫,“我又沒乾啥。”
再說下去該不能播了,賀川輕輕笑著,彈了他腦門一下。江汀不開心地捂著腦袋,在賀川懷裡拱來拱去。
淩晨左右,總算是到家了。江汀的房子離海不遠,賀川知道地址,但是不知道具體樓層。賀川拍拍江汀的肩膀,問:“住幾樓還記得嗎?”
“四樓。”江汀暈乎乎地說完,忽然意識到不對,趕緊站直了,質問他,“你是不是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