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她不是貴女嗎?(1 / 2)

厭春花 六棋 6861 字 4個月前

寶嫣不知自己的小動作被人發覺了, 這兩人都是習過武的,更彆說陸道蓮五感天生敏銳, 而晏子淵又看到了她小指微顫的一幕。

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 卻不曉得在聽到他們二人話的那一刻,濃淡適宜的細秀眉,顰如遠山,朱唇小嘴都情不自禁癟了下去。

為何要這樣說她?

這般言語羞辱她有什麼好處?

“兄長何必因為我, 而跟一個婦人過不去。”

晏子淵的話, 讓陸道蓮再次眼也不眨地看向他。

像是不弄點事端出來不罷休, 晏子淵執意道:“我知道兄長在上京, 名聲在外,見過的貴女不知凡幾, 身邊圍繞的都是姿色豔絕對你頂禮膜拜的女郎。”

“豈會因為區區一個南地小婦而迷了眼, 不過是因為你我之間的齟齬, 才刻意針對我這婦人罷了。”

眼見摳著錦被的手指越發繃緊。

晏子淵話聲越發不懷好意, “可她好歹也是一門嫡女, 兄長何必為了報複我, 對她萬般折辱, 好歹給予些體麵, 免得叫人知道,我晏家的少主母在其他郎子那,竟不過玩意兒一樣的存在。”

“還是兄長, 就是想通過羞辱新婦, 來羞辱我?若是如此, 那兄長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晏子淵的目的才是達到了。

明知這新婦醒著,還要將言論引到他身上,說他是為了報複他, 才揪著這新婦不放的。

對上晏子淵盯著他探究打量的視線,陸道蓮不露一絲異樣地瞥了眼沉睡中的寶嫣,“說得不錯,若非她是你的婦人,我也不會對她多看一眼。”

不曾想,居然成了他們兄弟間明爭暗鬥的玩-物,寶嫣暗自掐緊了手心。

晏子淵這般挑撥離間,無非就是想看看他對新婦到底懷著什麼心思。

他想套他話。

陸道蓮心思詭譎,如何能叫他輕易看出來。

自然是他說什麼,都順著他的話往下接。

卻不知這叫寶嫣心中好是折磨,恨不得這兩人趕快離開她房間,萬般忍辱負重,都不及當麵聽見他人對自己的輕視,痛恨難過。

就連初始知道陸道蓮和晏子淵是兄弟的驚訝感,都被衝淡了。

晏子淵防的就是他們會暗生情愫。

自從他親眼所見陸道蓮是怎麼和寶嫣暗自纏綿以後,就十分擔心陸道蓮會將她哄騙到手,屆時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要這二人都為他所掌控,而不是背著他,暗通曲款,搞什麼心意相通。

他不好過,所有人都將不好過。

希望這新婦,彆那麼傻,以為陸道蓮能拿她當個人,付諸真心,上趕著讓人玩弄。

他可不是讓她享樂來的,而是讓她好好生育一個子嗣,助他成就大業,彆忘了自個兒本分。

晏子淵假惺惺道:“你我之間的齟齬,向著我來也就罷,還請兄長高抬貴手,若非是在借種的時候,還請放她一馬,彆再摧殘她。”

“此女不就是借種所用。”

陸道蓮:“豈會值得憐惜。你若舍不得,當初又何必請我來幫忙。”

他說得無情無義,連晏子淵都被他的心狠程度驚訝到了,難道寶嫣這樣的嬌女,都不能叫陸道蓮動心分毫。

還是說他先前的擔憂都是多餘的?

“既然請了,那就彆後悔。”陸道蓮冷冷睇著晏子淵,“自己不行,焉能插手管到我的房事上去。”

晏子淵麵色青白交加,根本毫無防備,陸道蓮會直接把他不行的事說出來。

這讓近來已經將這方麵的屈辱快淡忘掉的他立馬掛不住臉麵,趕人走道:“天色已經很晚了,兄長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新婦這裡由我來照看。”

這場嘴仗上的博弈,終究叫陸道蓮占了上風,誰叫晏子淵隻要一被提起這檔子事便能敗下陣去。

而陸道蓮拿捏著他的死穴,子嗣、秘密,等一切時機到的時候,他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他讓開一條道,逼陸道蓮離開這裡。

然而陸道蓮看了眼睡不醒了般的人影,似是舍不得起身了,他說道:“按照她乳母的說法,你這新婦自小體弱,想要短時期內有孕怕是沒可能。”

“待她醒後,你讓她去佛堂見我。以後每日,若是有空我都會為她調理身子。”

他講得理所當然,義正言辭。

但誰聽不出他話裡有話,什麼調理,怕是香癮犯了,又想占她便宜。

寶嫣氣他嘴裡不乾不淨,不拿她當正經主母敬重,根本不願意去。

可誰又能傾聽尊重她的意見,陸道蓮更以一種絕對漠然冷酷的語氣命令說:“我明日若是沒見到她,後果自負。”

他現在是他們夫妻唯一能仰仗的對象,都對他有所求,他大方給他們,就是再不滿晏子淵和寶嫣又能拿他怎樣。

還不是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