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昏頭 如影隨形的遺憾(2 / 2)

籃球依然是他閒暇時願意去放鬆的愛好,隻是以後能玩兒得更輕鬆了而已,放學後也不用再頻繁地去練球,虞禮也不需要每次都等他到很晚。

臨近傍晚時,天色更顯灰霾。

虞禮從下午起就以為今天會下雨,直到天快黑了也一直沒下,空氣悶悶的,氣氛也悶悶的。

阿豐同樣這麼以為,他抬頭望著寂寂的雲朵,感懷道:“下雨就好了,下雨我還能去雨裡跑兩圈。”

“你是要演苦情劇麼。”江霖插著兜站在台階上吐槽了一句。

阿豐和虞禮是坐在台階上的,在體育館戶外那片綠化這兒。

虞禮懷裡抱著疊得整齊的青色橫幅——一中比賽結束後,她就把掛在看台上的這條橫幅揭下來了,應援旗子被鄒茵帶去了,橫幅便由她暫時收著。

今天比賽輸了,她本來還在想要怎麼安慰江霖,結果來接他們回家的阿豐大哥麵上愁容更加明顯。

一問,才知道女友剛跟他提了分手。

這段感情算不上有多熱烈,甚至早已趨於平淡,但四年多的時間,說結束也不是一瞬間就能接受的。

“往好處想,結束一段平淡枯燥的感情未嘗不是件好事。”江霖有的沒的胡亂安慰。

阿豐有那麼一丟丟的不甘:“其實也沒那麼平淡吧。”

“還不夠平淡?”江霖挑眉,下巴朝虞禮努了一下,“她一副今天才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樣子,這還不夠平淡?”

聞言阿豐詫異地轉頭看著虞禮:“禮禮一直不知道我有對象??”

虞禮抿著唇,不好意思、但誠實地點了頭。

……因為阿豐大哥平常從沒提起過,而且他表現得也一直讓她以為他是單身來著。

說實話虞禮剛在聽說阿豐大哥被分手時,所表現出的那份震驚並不是因為他們分手,隻是震驚他居然有女朋友,還是談了那麼久的女朋友。

阿豐深深語塞了,而後雙手捂住臉、逐漸開始有要自閉的跡象。

虞禮手足無措地拍拍他的背:“……你還好麼。”

江霖隨意地蹲下,說:“要不你這幾天去治療一下情傷,給你帶薪放假。”

阿豐長長地吐了口氣,放下手,重新抬起臉,告訴他:“雖然我很高興,但少爺你要知道,給我發工資的老板是你媽媽,你說的話隻相當於畫了個餅。”

江霖:“……”

還能開玩笑就說明問題不大。

江霖把虞禮懷裡的橫幅塞到阿豐手裡,自己站起來的同時,扣著虞禮的手腕把她也一並拉了起來。

“我們去趟便利店,你先自己療會兒傷。”

虞禮被他拉走時,回頭朝阿豐大哥叮囑:“你不要亂跑哦。”希望待會兒不要真的下雨。

附近的連鎖便利店直線距離挺近的,但這邊綠化設計搞得太誇張,明明可以直通的小路非要做得彎彎繞繞,兩分鐘可以到的路硬生生繞成五分鐘。

兩人回來就是十來分鐘後了。

阿豐還真的就一直坐在台階上沒挪動一下,而且附近也沒什麼人過來。

可能是覺得這麼一個穿著像保鏢、身上還隱隱露出紋身的壯漢坐在這裡怪讓人害怕的,能繞道走就儘量繞道走了。

孤獨寂寞的阿豐看了眼江霖手裡拎的,不透明的袋子裡印出罐裝飲料的形狀。

阿豐問:“有我的份嗎?”

江霖說:“有,特意買了點啤的。”

阿豐:?

他剛想說雖然自己是挺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但現在喝是不是未免有些不合時宜啊……然在看到這小少爺從袋子裡拿出一罐黃黃的東西後,又把話咽了回去。

阿豐無語地接過那罐飲料:“菠蘿啤啊。”

“不止,我們倆也得陪你喝點不是。”江霖又把剩下兩罐拿出來,這次的罐身是藍色。

兩罐奶啤。

阿豐:“…………”

看虞禮指甲剛剪得圓潤,江霖把奶啤的拉環開了再遞給她。

虞禮以前還沒喝過這個東西,感覺有點像含汽的乳酸菌,剛入口有些不習慣,多喝兩口後就開始覺得還不錯了。

江霖見她沒表現出什麼不適才放心,但還是提醒:“雖然很少,但裡麵也是含有一點點酒精的,難受的話就彆喝了。”

虞禮捧著罐子點頭說好。

江霖又轉向正準備摳拉環的阿豐,在他即將動手前提醒:“熱知識,菠蘿啤也是酒。”

阿豐一張臉幾乎皺成囧字型:“哈?”

虞禮:“要不你晚上帶回家喝?”

畢竟他們三個人裡兩個未成年,能開車的也隻有阿豐。

江霖附和:“你晚上回去慢慢獨酌吧。”

“……”

阿豐都搞不清楚這倆小孩兒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安慰自己,誰家好人獨酌會用菠蘿啤啊!是指望用這玩意兒一醉方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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