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昏頭 有時候是挺氣人(2 / 2)

範弛跟著勸說:“妹妹你就開了吧。”

謝楚弈:“就是就是,開了吧。”

說得仿佛是件天大的事兒似的。

虞禮:“……”

她有時候真的看不懂男生們的想法,感覺連接不上他們的腦電波。

猶豫了番,她到底還是替江霖扯開了禮物盒的絲帶。

貼著盒子的那張明信片鬆落下來,虞禮細心地保持海鷗圖案那麵朝上,在不窺視內容的前提下將之往後遞。

奈何壽星完全不給麵子,依舊是如出一轍的句式:“你幫我念。”

……唉。

虞禮隻好將明信片翻到寫有文字這麵。

看到上麵寫的內容後,她忽然笑了一下,將文字展示給他們看:“念不念好像都一樣,隻是祝你生日快樂而已。”

除了大大的“祝你生日快樂”六個字外,就隻剩下開頭的“TO江霖”以及落款的“NQ”兩個字母。

這下換成男生們稍顯意外了。

虞禮歪頭:“不然你們以為會寫什麼?”

“比如告白啊什麼的。”謝楚弈理所當然地說。

虞禮眼睛再次緩緩睜大,看向江霖:“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江霖模棱兩可地“啊”了聲。

虞禮眉頭旋即蹙起,像是有點生氣:“……這樣揣度人家的好意,很不禮貌的。”

江霖一愣,意識到什麼,立馬端坐起來,態度端正、愈發嫻熟地在她麵前承認錯誤:“是的,下次不會了。”

表麵是這樣說,其實心裡還是持懷疑的態度琢磨著。

謝楚弈同樣擺出懺悔的表情,雙手合掌:“我已經在內心深處對南薔同學說了十遍對不起了。”

虞禮:“……”

虞禮:“……是南喬。”

範弛一拳捶在謝楚弈胳膊上,振振有詞:“哥們兒你真金魚轉世啊。”

謝楚弈捂著手臂誇張地喊了聲疼。

忽然有人笑出聲。

很快車裡所有人都跟被傳染了似的全笑了。

觀察到虞禮回歸柔和的眉眼,江霖悄然鬆了口氣,思索要不要趁勢聊點彆的有意思的話題。

虞禮還沒忘記自己接到的“委托”,放下明信片,繼續去拆小禮盒。

儘量小心地拆掉金色的包裝紙後,裡麵依舊是金色的盒子,再打開盒蓋,盒裡是被鋁箔紙包著的東西,鋁箔紙的顏色依舊是金燦燦的黃。

這一套流程下來,她感覺自己都快對金色免疫了。

“啊,是巧克力。”虞禮撕開一點點鋁箔紙便判斷出來了。

巧克力?又是巧克力?

後排男生們頓時麵麵相覷。

虞禮沒注意他們的動作,而是兀自推測:“應該是自己做的手工巧克力吧,不像是直接買的。”

那不是更顯而易見了!

還是那句話,學生時代送這種親手做的、且過度包裝的巧克力,那代表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江霖心下冒出兩個字:果然。

謝楚弈這會兒記性又好了:“哎妹妹啊,上次那個也是送的巧克力吧,就是托你給阿霖送的那次。”

畢竟也就那麼一次,虞禮當然不會忘。

那次巧克力是隔壁班的語文課代表拜托自己轉交給江霖的,沒記錯的話對方應該是叫邱詩雁,當時對方還懇請自己對她身份保密來著。

後來那塊巧克力被江霖勒令讓自己退回去了,但虞禮到現在也一直沒透漏過邱詩雁的身份。

雖然不用說其實江霖他們也早就打聽到了。

謝楚弈意有所指似的嘀咕了句:“五班的女生怎麼都那麼喜歡做巧克力啊。”

虞禮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甚至幫著解釋:“隻是巧合吧。”

“……”

江霖用眼神告訴謝楚弈他們:拉倒吧,跟她講不通。

謝楚弈則再次安慰地拍肩。

巧克力散發出淡淡的榛子香,虞禮扭頭說:“我幫你裝回去,你記得及時吃掉哦,彆放壞了。”

“不吃。”江霖想都不想地拒絕,說完又覺得拒絕得太強硬,於是臨時現編了個借口,“我這幾天一咬甜的就牙疼。”

“牙疼嗎?”虞禮立刻就信了,隨之關切,“那要去看醫生嗎?”

江霖:“不用吧,不吃就不疼了。”

“不要有僥幸心理,萬一突然嚴重起來呢。”

“那就周末再說吧,平常也沒時間,總不至於為這個請假。”到周末說不定就都忘了這茬兒。

虞禮想想也是,現在一輪複習快到收尾階段了,每天上的課都很重要,請假確實不太好。

扯了那麼多,江霖順勢便道:“所以這巧克力你也幫我解決了吧。”

虞禮總是下意識不想辜負任何人的心意,於是選了個折中的方式,將手裡的巧克力輕輕掰下一小塊,連同包裹在外一並被撕下的鋁箔紙一起遞給江霖。

“還是吃一小口吧,含著的話牙齒應該不會疼的。”

“……”

江霖麵無表情地把那小塊巧克力接下,然後趁虞禮不注意,眼疾手快地一把塞進謝楚弈嘴裡。

謝楚弈:¥#&*^%&+……大哥你好歹把鋁箔紙剝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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