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弈對跑腿倒是沒什麼怨言,不過還是要賤兮兮地衝著虞禮擠眉弄眼,大拇指橫過來指著少爺,故意說:“他就是吃醋了,嘖嘖,心眼太小。”
虞禮禁不住被他誇張的表演成分逗笑。
江霖對他吐了個“滾”字後,轉手便帶著虞禮朝自家車停的位置走。
謝楚弈在身後大呼:“喝啥呀!”
江霖看向虞禮,虞禮隻說都可以。
於是江霖頭也不回地提高音量回應謝楚弈:“溫的,隨便!”
() 謝楚弈便打定主意要給他點杯“粥”。
虞禮倒覺得他們倆跟講相聲似的(),三言兩語?()_[((),至少已經讓她心情變好很多了。
想著今天要送謝楚弈回家,上車前虞禮原本打算坐到前麵去,就像上次謝楚弈和範弛也在車上時一樣。
不過被江霖先一步拉開後座車門,半強製性地把她塞進後座後,自己也坐了進來。
江霖先跟阿豐講了一會兒先送謝楚弈,而後才對虞禮說:“他坐副駕更省事兒。”
校門口那家奶茶店在暑假期間簡單翻修過,把隔壁轉讓的商鋪也一並包下來,擴大了店麵整體麵積,也擴張了製作台增設了店員人手。
出餐效率提高了,因而就算在放學這種生意最火爆的時間段,謝楚弈也沒排太久的隊。
即便如此,當他前後加起來還不到五分鐘就拎著奶茶回來時,後座兩人還是被他驚到了。
“你搶的啊。”江霖直白地吐槽。
五分鐘隻夠馬路走個來回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謝楚弈臉不紅心不跳地接下了這話,手裡三杯奶茶三個袋子,他拎起其中兩個仔細端詳標簽,邊扭頭朝後問,“妹妹你是想喝這個…鮮芋椰香黑糖牛乳西米露,還是這個…呃…抹茶草莓芋圓生椰燒仙草?”
念這兩個名字好像在看外文似的,謝楚弈全程表情都是眉頭緊鎖、眼睛微眯。
聽完這兩串名字,江霖腦子第一反應:彆太抽象了,念經啊。
然後就聽見虞禮說:“聽起來都很好喝呢,我都可以,你先選吧。”
最後這半句“你先選吧”是對著江霖說的,江霖應了聲,像是深思熟慮般抉擇了兩秒,沉吟道:“那就抹茶草莓椰子西米露吧。”
謝楚弈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都要低頭去找對應標簽的那杯飲料了,虞禮口齒清晰地提醒道:“是抹茶草莓芋圓生椰燒仙草啦。”
江霖:“……”這怎麼記住的?
謝楚弈:“……”是嗎?有區彆嗎?
總之他剛才報名字的那兩杯都是溫熱的,謝楚弈索性把這兩杯一並往後遞:“哎你倆自己分吧。”
大杯裝的奶茶,裡麵還加了那麼多料,握在手裡就沉甸甸的。
虞禮有所猶豫:“喝完以後晚上會吃不下飯的。”
江霖“嗯”了聲,自顧在袋子裡摸索出粗吸管,給她遞了一根。
虞禮接過吸管,卻還是擔心:“不好好吃飯柳嬸也會不高興的。”
“當然,”江霖拆開吸管外的包裝紙,衝她揚了揚嘴角,一副遊刃有餘的理直氣壯,“我已經做好挨頓罵的準備了,你呢。”
啪的一聲,他乾脆利落地將吸管插進奶茶杯裡。
於是虞禮莫名油然而生一股統一戰線的凜然感,學著他也把自己這杯奶茶的吸管插上了,又突然聯想到上次偷偷買雪糕回家的事,便對江霖鄭重說:“那我們又是共犯了。”
江霖被她可愛得想笑,強裝冷靜地點頭再跟她碰
() 了個杯。
前麵阿豐看了眼車內後視鏡,誇張地歎氣:“禮禮跟著你都要被帶歪了。”
謝楚弈連聲附和:“就是啊,近墨者黑!”
虞禮“唔”了聲,看起來是想辯駁一下,但因為剛才吸上來的那口奶茶裡小料太多,嘴裡一時間被塞滿了,嚼又嚼不完、咽也來不及咽,隻能鼓著腮幫子眨了眨圓圓的眼睛。
不得不承認的是,雖然手裡這杯玩意兒的名字起得亂七八糟,倒是意外挺好喝的。
至少很符合少爺的口味,他喝完三分之一,還沒忘剛才的問題,拍了一下副駕的椅背再次問:“你怎麼那麼快就買回來了,現成做好的啊?”
謝楚弈依舊滿口不著調:“你不都猜到了是搶來的嘛。”
江霖眼皮半耷:“說正經的。”
“正經也差不多,”謝楚弈沒心沒肺地笑道,“是被隔壁班女生請的啦,那奶茶店翻新之後人那麼多,我都找不到在哪兒點單,隨便問了個人,挺眼熟的、正好就是隔壁班那兩個。”
江霖皺起眉,不甚理解:“然後就請你了?”
謝楚弈:“我隨口抱怨了一句要等得好慢啊,人家就主動說她們那幾杯剛做好,要不就給我吧,盛情難卻啊少爺你懂吧。”
江霖嗤了聲冷笑:“誰信啊。”
“……行吧,”謝楚弈不得不說實話,“其實是沾了你的光行了吧,她們是聽說我要給你買的,這才主動說把奶茶讓給我的嘛。”
他一說完,江霖和虞禮都愣了愣。
江霖依舊蹙眉:“誰啊?”
謝楚弈沒轉過頭,也就沒及時發現他有些黑下來的表情,自顧道:“就那個,五班那個班長嘛,還有那個綁麻花辮的語文課代表。”
虞禮立刻就想起名字了:“是南喬吧。”
畢竟上個月江霖過生日,虞禮還替她轉交過給江霖的生日禮物,那塊巧克力。
謝楚弈:“對對對。”
江霖忍無可忍:“對你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