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愛。}
我妻耀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他用手背貼向太宰治的脖子,還沒碰到,就被冰涼的手攥住了,力道不大,我妻耀可以輕而易舉的掙脫開,但他沒有。
“真過分啊,耀君。”太宰治掀起眼皮,鳶色眼底我妻耀的身影斑駁成粉紅色塊,將太宰治過於晦暗的眸色強硬地染上了生機,他鼓了鼓腮幫子,故作可愛:“一直對我動手動腳的,你其實就是一個變/態吧!”
“比森先生還過分哦耀君。”太宰治晃了晃攥著我妻耀手腕的那隻手,帶動這粉紅色的光影一同晃動,他每次與我妻耀對視都會被對方過於灼熱的眼神燙到,連皮膚都會在這過於灼熱的視線之中被刺痛。太宰治飛快眨了下眼睛,鬆開我妻耀的手腕,把筷子塞進我妻耀的手裡:“好麻煩——”
我妻耀速度比太宰治快得多,他手腕一轉,筷子就已經再次被塞回了太宰治的手裡,之前被握住的手臂背到身後,溫涼的觸感久久地纏繞在那寸肌膚之上,讓他頭暈目眩。
{糟糕,脖子好燙。}
{我是不是要暈倒了,太宰先生真的好可愛啊。}
{臉看上去好軟,想戳一戳,好像捏一下。}
粉紅色的發絲在我妻耀的動作之間散開,落在燒紅的脖頸上,灼熱的氣息順著我妻耀蔓延,熱烈的溫度不加掩飾的附加在太宰治的身上,讓太宰治神經質的顫抖起來。他猛地轉回頭,用蓬鬆的後腦勺對準了我妻耀。
一雙手在此刻毫無征兆地穿過太宰治脖頸兩側,太宰治瞳孔緊縮,想要轉回頭,卻被一隻手牢牢固定住,隻能感覺到手指穿進發絲之間輕輕揉搓,頭皮仿佛被電流刺過,發絲纏綣著與手指纏繞在一起。
恐怖。
太宰治感到恐怖。
他呼吸都停滯,身體已經完全僵直,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脖頸處此刻傳來發絲撩動的瘙癢,太宰治眼球轉了轉,視野裡便出現了被繃帶打包的禮物盒。
耳尖被熱氣拂過,帶來一陣瘙癢,仿佛被什麼東西輕柔舐過,又好像一切都是太宰治的錯覺。禮物盒被我妻耀托在了掌心上,他正貼在太宰治耳邊講話,說不是故意的,太宰治絕對不信。癢意立刻從耳尖開始迅速蔓延,最後骨頭縫隙之中似乎都彌漫上了
難以抵抗的癢。
太宰治急促地呼吸了一下,歪頭想要躲過攀附而上的瘙癢。精明的大腦也短暫地出現了刹那的空白、
“要拆開來,來看看嗎?”我妻耀盯著太宰治露在蓬鬆發絲外的耳朵,白皙的皮膚上難以自製的彌漫上紅,按在太宰治發絲之間的手指摩挲著,語氣放柔軟許多:“我找了很久的哦。”
我妻耀用頭磨蹭著太宰治毛絨絨的腦袋,粉紅色的發絲與深棕色纏繞,一時間難分彼此。
“如果太宰先生很喜歡的話……”小辮子垂在太宰治濕潤的襯衫上,粉紅色的發絲似乎也因為水汽深重起來,太宰治垂下眸子,睫毛灑撒下一片陰影,遮擋住了眸底的情緒,我妻耀無法從他的眼睛裡捕捉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隻能繼續:“太宰先生要給我獎勵呀。”
“唉——”太宰治扒開我妻耀的頭,很輕鬆,我妻耀相當順從地隨著太宰治的動作離開了:“我才不要。”
太宰治手指挑開禮物盒,露出其中的一本書。
紅白封皮映入太宰治的視網膜裡,他很輕地眨了下眼睛,拿起了裝在禮盒裡的書。
《完全自殺手冊》
“雖然不希望太宰先生總是傷害自己。”我妻耀將蟹肉飯盛起一勺,遞到太宰治的唇邊,臉頰還是有些泛紅,但眉眼繾綣著的情緒令人心驚:“但這是太宰先生的興趣,不過我永遠不會鬆開太宰先生的手的。”
“一切的事物都沒有意義,隻有太宰先生喜愛它,它才會有存在的意義。”我妻耀在太宰治張嘴吃下那一口蟹肉飯之後,唇角微彎:“而您的存在對我就是意義本身。”
又將一勺蟹肉飯遞到太宰治唇邊,我妻耀語氣輕柔:“請不要拋下我哦,太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