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氣息以粉發男人味中心爆開,安室透最先有了反應,他眸色一沉,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一個側身來到了我妻耀的身邊。
沉甸甸的氣息壓迫在女人身上,整個咖啡廳的氣氛都靜止了下來,就在這時,我妻耀倏地抬起手,他臉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柔和,明明隻是很普通的抬手動作,安室透卻在這個動作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兀的,我妻耀笑著斜瞥了安室透一眼,這一眼讓安室透心裡驟然生出異樣感。
就在下一瞬,我妻耀的大拇指猛地按在了女人的唇角,他動作很溫柔,如同在給即將出嫁的新娘點紅妝,動作很慢,在所有的注視下,手指在女人的唇角拉出緋紅顏色。
女人身體僵硬著一動不敢動,那抹紅色如同吐出的鮮血般灼目。
所有人的視線都凝結在那一抹紅色上,被我妻耀指尖拉扯出來的痕跡顏色與女人嘴唇上的顏色不同,是截然不同的兩款色號。
視線灼熱,我妻耀的聲音壓的很輕:“這款口紅不是很適合你,小姐。”
女人身體徹底僵硬住了,衛生間的女人神色複雜的注視著捂著手背的女人,沒有出聲。
我妻耀的這番動作讓在場眾人幾乎是立刻明白了原因,幾乎不用我妻耀解釋,佐藤警官與高木警官就已經走到了捂著手的女人身邊。
“你的口紅是後補的,用的色號確實那位小姐的。”我妻耀張開手指,口紅在他的手指上糊成了一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小姐將毒藥下在了自己的口紅上,與那位小姐交換口紅,讓您的男朋友與那位小姐接吻的時候暴斃身亡。”
我妻耀的眼前有些模糊,他仿佛看見了在辦公室裡偷偷喝了老鼠藥的太宰治,那瓶老鼠藥原本被我妻耀倒掉了,換成了水。可我妻耀擔心太宰治失望,又在換掉的水裡注射了0.05克的老鼠藥,不會讓太宰治立刻死亡,卻能夠感受到五臟六腑的痛苦。在我妻耀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太宰治已經蜷縮在桌子下痙攣著意識不清了。
我妻耀將太宰治從地麵上撈起來,手指把過對方汗濕的發,將太宰治整個摟在了懷裡。如同環抱嬰兒的姿勢,我妻耀將不斷抽搐的太宰治護在懷裡,他輕撫著太宰治的後背,抱著人走進了衛生間。虎口卡在太宰治的下頜,手指並不溫柔的探進太宰治的喉嚨,我妻耀熟練的對太宰治進行催吐。洗漱台的櫃子裡放著生理鹽水,在太宰治抽搐著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後,我妻耀將生理鹽水懟在了太宰治嘴邊,長管型的接口不需要太宰治自主吞咽,我妻耀輕車熟路的將鹽水灌進太宰治的胃中,在太宰治的掙紮裡,再一次進行催吐。
他跪在太宰治的身後,最後一次催吐完成之後,太宰治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冷汗打濕了,臥在我妻耀的身上,頭一歪,一動不動。我妻耀將額頭抵在太宰治汗濕的肩膀上,嗆咽著沒被吞下去的鹽水順著太宰治的下巴滴下,搭在我妻耀的手心上,被他攥碎。手掌顫抖著覆蓋在太宰治滾動的喉結上,我妻耀額頭頂開太宰治的腦袋,鼻尖拱在太宰治頸側,感受著鼻尖傳來的劇烈跳動,我妻耀的語氣很淡:“太宰先生。”
太宰治沒有出聲,也許是昏迷了、
但更有可能是懶得理會我妻耀。
我妻耀不管,他聽著太宰治血液流淌的聲音,手掌不斷摩擦著太宰治的喉結,終於,太宰治在於刺激搖晃著腦袋,發出一聲乾嘔,我妻耀才心滿意足的移開了手。
“這種自殺方式很痛苦呢。”我妻耀貼在太宰治的耳邊,呢喃:“太宰先生不喜歡。”
太宰治喉嚨裡擠出一聲冷笑。
“……都是誰的錯。”
但自從那次之後,太宰治再也沒有嘗試過服/毒/自/殺。
我妻耀視線微閃,他退後幾步,將女人身邊的位置讓給警察:“我有注意到哦,這位小姐在前往衛生間前後的口紅顏色不同。”
“你應該在衛生間內與那位女士交換塗了口紅。”我妻耀輕聲道:“換掉的口紅應該在這位先生的口袋裡。”
他看向了臉色陡然難看的眼鏡男人。
“等等。”目暮警官打斷:“那這位小姐豈不是很容易被誤傷?”
他指的是衛生間女人。
始終低著頭的女人突然抬起頭,冷笑著打斷了目暮警官未說完的話:“對啊,如果他們都死了就最完美了。”
女人惡狠狠的盯著衛生間女人:“明知道我們在交往,卻還要橫插一腳的家夥。”
是一起情殺,被殺者與凶手從高中時期一直在交往,大學也考了同一所大學,凶手甚至為了被害者放棄了更好學府的招攬,可凶手是一個很乖的女孩,為了被殺者拒絕高質量學府的招攬已經是她能做出最出格的事情了。而大學的世界很快就讓被害者花了眼,因為很多人都知道凶手為了被害者放棄了更好的未來,所以被害者沒有像凶手提出分手,可也僅僅如此。被害者很快就找到了喜歡的人,就是衛生間女人,對方更時尚,有著大城市獨有的風味,被害者很快就與衛生間女人成為了地下戀人。
而為了被害者放棄了未來的凶手小姐已經將被害者當成了執念。
“他放棄了我。”凶手小姐輕聲道:“在他徹底不要我之前,我隻能讓他永遠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