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2)

我妻耀動作乾淨利落地落在倉庫的外麵,他側頭看了眼爆炸火光的方向,唇角勾了勾,論壇上被他特彆放大的截圖中,科恩趴在一個高台上。

他的麵前有欄杆,而對於狙擊手而言,我妻耀敢肯定科恩的狙擊距離不會超過1200米。

東京灣附近的建築矮而稀薄,附和截圖上的高度距離且有欄杆的位置不超過三處。

這隻是最簡單的推理。

我妻耀移動的速度也飛快,周圍的建築在他的高速奔跑下化作殘影,飛快的後退著,他一腳踩在集裝箱頂部,大腿的肌肉猛地繃緊,整個人如同騰飛的燕一般,穩穩的越過集裝箱之間的距離,沒有絲毫停頓的踏空而起,朝著目的地前進著。

隻要他想,粉紅色的頭發就不再是引人注目的靶子。

他的長發可以讓他成為人群之中最奪目的焦點,他也可以完全隱匿於人群之中,隻要他想,他不會將自己的把柄留給任何人。

不。

明明在高速移動著,明明在執行很緊迫的任務,我妻耀卻忍不住突然抿嘴笑了。

也許是劇烈地奔跑,也許是突然從靜止開始的高強度運動。

我妻耀的呼吸很燙,他的血液也隨著動作奔騰起來。

在這樣緊迫的時刻,他想到了太宰治。

我妻耀總在這種時刻想到太宰治,危機的,緊迫的,不得停歇的時刻。

太宰治總會出現在我妻耀的大腦裡,明明這種時候,他的腦袋裡全是任務,全是如何給portMafia帶來更多更大的利益,可太宰治卻總是在這些冰冷的文字之中強硬的擠出一個角落,鳶色的,白色的,黑色的,總而言之,打破我妻耀對於大腦的絕對掌控,他的思想,他的行為,會因為這出現在意識深處的人,做出一些我妻耀本人也沒有反應過來的反射性-行為。

就比如現在。

他明明不會把把柄留給任何人。

任何人都不會握住他的弱點。

本應該如此的。

可是,他的發絲之下,領口之中,那個醜陋的圓形傷痕烙印在他的脖頸之上,我妻耀甚至可以回憶起太宰治溫涼手指在他頸骨之上的起伏,耳側似乎還有太宰治濕熱的吐息。

劇烈的痛處如同附骨之疽,死死攥著我妻耀的神經,讓他的身體牢牢地記住了屬於太宰治給予他的感覺。

他甚至在急速的奔跑之中,想起了這一次,從監牢裡出來的時候,太宰治拽住了他的發尾,力道很大,我妻耀側著頭注視著太宰治,卻隻見對方難得沒有纏著繃帶的雙眼裡過於明顯的試探。我妻耀很順從的順著太宰治的力道彎下腰,將額頭抵在太宰治的小臂上,太宰治的手便鬆開了他的頭發,順著冰涼的發絲,爬上了我妻耀的後頸,將他的頭牢牢固定住,食指很涼,我妻耀忍不住縮著躲了一下,又被太宰治按著肩膀打開。能打開絕大多數鎖扣的靈活手指一圈一圈地繞著那塊圓形的疤痕,太宰治的聲音很涼,附和他對我

妻耀的一貫態度,但我妻耀的心跳卻很快。

因為太宰治對他說,要親自在上麵紋上一個圖案,但是的我妻耀趴在太宰治的小腹上,鼻腔裡湧動著屬於太宰治身上的特殊氣息,還帶著地牢之中未散儘的陰涼。

我妻耀沒立刻肯定太宰治,他隻是用臉蹭著太宰治的腹部,隻動作了兩下,就被太宰治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後頸,太宰治用了力氣,但對於我妻耀而言並非不能掙脫,但他沒有,他從太宰治的動作裡知道對方想讓他安靜,於是他便這麼安靜下來,隻是身體不能動,嘴卻還可以說話。我妻耀在停下動作後,立刻笑了,他都能感覺到,因為笑呼出的熱氣撞到並不柔軟的西裝布料,應該滲透進去了,捏在他後頸的手又用力些,於是我妻耀笑的更大聲,邊笑,還慢悠悠的回答起太宰治之前的話:“紋在疤痕上嗎?”

太宰治沒出聲,我妻耀沒管,又道:“那可真夠嗆,太宰先生,如果您把我戳的半身不遂了,我就完蛋了。”

我妻耀用力側過臉,悶悶的笑:“我的仇家會因為這件事笑話我一輩子的。”

“portMafia的我妻耀因為談戀愛把自己搞殘廢咯。”

太宰治冷笑,捏著我妻耀脖頸的手力道更大:“誰和你談戀愛了。”

我妻耀就隻是笑,太宰治視線落下,輕飄飄的擦過我妻耀後頸處撥開的發絲,他的手指按在上麵,正好將那塊礙眼的疤痕擋住了。

也許是因為那一晚太上頭,太宰治心想,居然印下了這個。

“你要麼。”太宰治涼涼的問我妻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