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三合一(2 / 2)

我妻耀收回按在芥川龍之介頭上的手,失去這一支撐點的芥川龍之介如同脫了骨的軟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體還在因為我妻耀散發出來的殺氣而顫抖著,眼淚不受控製的從他的眼眶墜落,砸在了芥川龍之介過分瘦削的手臂上。我妻耀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對著尾崎紅葉wink了一下:“哎嗨,被紅葉小姐發現了呢,這樣的話,我就能得到太宰治更多的疼愛了哦~”

注意到我妻耀對於太宰治稱呼的改變,尾崎紅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芥川龍之介,清楚我妻耀詭異的怪癖,隻哼笑了一聲:“那你不快去和你的太宰君互相舔舐傷口去?”

尾崎紅葉沒有將經曆放在欺騙我妻耀的演技之上,我妻耀知道對方此刻的所有言語都不過是想要將自己從芥川龍之介身邊調離開,不過也無所謂。我妻耀聳了聳肩,隻笑了一聲:“紅葉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小孩子呢。”

尾崎紅葉也笑:“啊,耀君小時候也是很可愛的。”

我妻耀:“…………”

我妻耀將視線又落在了芥川龍之介身上,能夠感覺到,在他視線之下的芥川龍之介的身體又一次僵直了起來,他翹了翹唇角,突然道:“你認識芥川銀嗎?”

原本因為殺氣與恐懼僵直的身體在熟悉的名字出現的刹那,芥川龍之介用力抬起頭,我妻耀的壓迫讓他的頸椎千斤重,可即使這樣,芥川龍之介還是瞪著全是血絲的眼睛,凶惡的注視著我妻耀:“你知道她,你把她怎麼了——!!”

我妻耀見此,居然好心情的笑了笑:“看來認識呢,你的妹妹吧,她還拜托我找你呢。”

我妻耀蹲下來,掐住芥川龍之介的臉,眼神微暗:“我可是把你的妹妹從實驗室裡救了出來,還讓她加入了portMafia,甚至不是武鬥派,在米花市,一個遠離異能力與黑手黨的淳樸城市裡,坐在市中心最貴地段的辦公室裡批閱文件。”

我妻耀笑容加深:“你就是這麼對你妹妹的救命恩人的?”

芥川龍之介:“!!!!”

目睹一切的尾崎紅葉單手撐著額頭,哀切的歎了口氣。

之前太宰君說撿來的這個孩子腦子不太靈光,太單純,腦子太直,尾崎紅葉以為是太宰治太聰明看誰都愚笨。

沒想到……

這孩子,確實有點太過單純了。

要好好教養一下。

至少不要上一秒被敵人按在地上欺淩,下一秒就對敵人感激涕零的好。

尾崎紅葉看著對麵,在我妻耀撥通了某個電話後,臉色發紅,激動的與電話裡的人聊了幾l句,就開始朝著剛才還

暴揍自己的人稱呼我妻先生的少年,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算了。

尾崎紅葉苦笑著想,這個世界上,又有幾l個沒被我妻耀欺騙的小傻瓜呢。

不對,這隻是威逼利誘,不算欺騙。

看著召喚出羅生門,為我妻耀搭建異能樓梯,送人下樓的芥川龍之介,尾崎紅葉又歎了口氣。

她知道,如果不是我妻耀在剛開始把芥川龍之介按在地上揍了一頓,即使後來拿出了芥川銀的信息,芥川龍之介也不會這麼聽話。

少年人總是慕強的。

尤其是拯救了妹妹的強者與拯救了自己的強者是一對愛人的情況下,尾崎紅葉額角青筋直跳,我妻耀說他與太宰治是愛人,那些流言都是嫉妒他們之間偉大愛情的絆腳石,芥川龍之介居然就這麼信了!!還咬牙切齒的說要把傳流言破壞太宰先生與我妻先生之間愛情的人全殺死。

還被我妻耀哀切的攔住了。

我妻耀神傷的樣子看的尾崎紅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不是她知道我妻耀是個什麼德行,也許還真的會被這個男人精湛的演技欺騙。

我妻耀垂著眼睛,大咧咧的坐在羅生門上,還朝著累的一身熱汗的芥川龍之介宣揚他與太宰治之間盛大的愛情:“好多人都嫉妒我們之間的感情,龍之介,這種人是殺不絕的,隻能用我與太宰治之間無堅不摧的愛情去乾花他們。”

“龍之介,你無需為此做什麼,以後離太宰治遠一些,不要讓人誤會,在彆人用流言蜚語汙蔑我們的時候,龍之介隻要告訴他們,‘我妻耀與太宰治是全世界最相配的人’這樣足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芥川龍之介漲紅著一張臉,超大聲的應下:“是!在下清楚了!我妻先生與太宰先生是全世界最相配的人!”

圍觀了全程的尾崎紅葉一陣窒息,隻覺得從監控看到這幅畫麵急匆匆趕來拯救芥川龍之介的自己實在是傻的可憐,為了從我妻耀手裡救下芥川龍之介,她甚至換回了之前友好時期的稱呼!!

這樣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尾崎紅葉站隊我妻耀了!!

可惡,又被這個家夥一箭雙雕了。

尾崎紅葉袖口掩唇,冷漠的召喚出‘金色夜叉’:“耀君,需不需要妾身再送你一程?”

我妻耀利落的跳下了羅生門,消失在尾崎紅葉眼前。

尾崎紅葉:“…………”

尾崎紅葉注視著被我妻耀忽悠瘸了的芥川龍之介,懷疑剛才我妻耀按在芥川龍之介頭上的手是為了給這孩子物理洗腦。

“紅葉小姐。”芥川龍之介因為異能透支而有些蒼白的臉抬起,眼神卻很明亮:“咳咳咳……太宰先生拯救了我,我妻先生拯救了銀,他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尾崎紅葉:“………………”

尾崎紅葉抽了抽嘴角:“你開心就好。”

算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傻瓜被我妻耀欺騙。

嗬。

民風淳樸米花市。

尾崎紅葉想著最近我妻耀和黑衣組織在米花市的不死不休,冷笑。

她還說熱情好客哥譚市,見義勇為橫濱市的。

大家彼此彼此。

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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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

太宰治猛地從浴缸裡坐了起來,因為窒息,他的臉色蒼白,胸口劇烈起伏著,甚至因為缺氧,唇瓣隱隱發青發紫,浴缸的水是淺紅色,隨著他的動作,還有縷縷紅色順著同樣染成淺紅的襯衫上飄出,源源不斷的融進浴缸的水中。發絲浸飽了水,彎曲柔軟的發絲因為水的重力沉澱澱的綴在太宰治的脖頸之間,有水流順著濕潤的鬢發蜿蜒而言,滑過太宰治蒼白的唇瓣,浸泡著血液的水沿著唇縫沾染舌尖,鐵鏽味在味蕾上炸開,使太宰治本就難看的麵色更加冰冷。側頸上蜿蜒而下的水珠將蒼白的皮膚染上同樣的紅,很淺的顏色,但在白到發青的皮膚上,醒目道近乎色///情。

我妻耀係在太宰治脖頸間的choker不知是何種材質,太宰治用的很多種方法也沒能成功將其取下,除非將腦袋也摘下來,太宰治才能擺脫這個在地牢迷//亂之間,被瘋狗掛上的鎖鏈。

和我妻耀的人一樣,這個choker同樣難纏的惡心。

但令太宰治戰栗的是,在短短五十多個小時間,也許是火拚的激烈,也許是繁多的情報,太宰治竟然忽視,或者是適應了脖頸間的這些微的窒息感。人真是適應力極強的生物,太宰治冷嘲的勾起唇角,鳶色的眸子在凝結著冰冷水霧的浴室中浮沉著尖銳的情緒。無法擺脫抵死糾纏,也就意味著難以失去。

得到就會失去,太宰治很小就知道這個道理,所以避免失去的方法便是不要擁有,而這次森鷗外原本利用織田作之助與mimic的計劃,幾l乎就將這個到底擺在了太宰治的臉上。可太宰治卻還不知道,如果一個東西糾纏在自己的身上,甚至用尖刀都難以切斷,聰慧如他,也尚未得到答案。就像現在,他不知道除了切掉腦袋之外,取下脖頸間choker的方法。

太宰治不同思考,就知道這個choker裡被我妻耀裝了東西,也許是脈搏的監/聽/器,也許是定位器,甚至是微型攝像頭,太宰治能夠想到的所有監//視物品,都有可能出現在這個choker上。

而公寓門被推開的聲音,就是在印證著太宰治的猜測。

他嗤笑一聲,撐著浴缸的手忽的鬆開,身體如同斷翅的飛燕,砸向了浴缸裡。

沒有等到熟悉的窒息感,太宰治熟悉的滾燙溫度將他包裹住了,伴隨著討厭鬼輕飄飄的聲音,與每一次將他從浴缸裡撈出來的聲線一致:“真過分呀,太宰xia……太宰治,都說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一個人孤零零的死掉哪裡好了。”

太宰治注意到我妻耀生硬的改口,他懶洋洋的睜開眼皮,正準備嘲諷,視線便頓在了我妻耀凝結著大片乾涸血跡的脖頸之間,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哇哦,耀君,你是被

狗咬了嗎?看上去真可憐,原來狗狗之間的打架耀君也會輸啊,真是沒用呢。”

我妻耀的眸色沉了沉,他坐在浴缸壁上,視線在淺紅色的水中劃過,俯身將太宰治從冰涼的水裡撈了出來:“太宰治。”我妻耀將人抱在懷裡,太宰治的頭便埋在了被羅生門擦過的頸側,“你帶回來的那隻野犬亂咬人哦,我幫太宰調//教好了。”

他動作輕快的完全不像受了上,手指甚至好心情的插//進太宰治冰涼濕潤的發絲之間:“太宰治的狗有我一個就好了。”

我妻耀身上的溫度是滾燙的,太宰治身上冰涼的水在兩人相擁的瞬間浸濕了我妻耀身上的布料,就如同太宰治這個人一樣,冰冷黑暗的淤泥將我妻耀包裹纏緊,一同墜入深淵。太宰治視線微垂,在凝結的血痂之中看到了那一道翻出血肉的傷口,我妻耀很強,除了幾l年前故意被尾崎紅葉刺穿的那一刀,不久前琴酒送給他的炸彈都沒讓我妻耀流這麼多血。

太宰治被我妻耀放進了柔然的床鋪裡,他眼神微轉,就看到床邊鼓鼓囊囊的購物袋,最上麵是太宰治眼熟牌子的繃帶。

“太宰。”我妻耀趴在太宰治身上,將對方的臉按在脖頸間。太宰治的鼻尖抵在那處傷口上,鼻腔裡全是血腥的鐵鏽味:“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被小野狗欺負了唉。”

太宰治冷笑,他好像發燒了,呼出來的氣滾燙,帶著濕潤的熱//潮,刺激著我妻耀脖頸間脆弱的傷口。

“耀君。”他的聲音也啞了,毫無疑問,太宰治已經燒起來了,但他的大腦依舊清晰,“耀君說過,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我妻耀環抱著太宰治的手臂收緊,他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麼一般,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嗯。”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帶著淩亂的喘//息:“我的一切都屬於太宰治,靈魂、身體、情緒,與忠誠。”

他們身上都帶著血,全身濕透,從空調口吹出來的熱氣落在身上也是微涼的,刺激著身體隱隱顫/栗。脖頸相交,我妻耀臉上燃燒起熱意,他離開太宰治的每一秒都在思念著對方,因為癡/纏的思念渴望,他的嘴唇都在因此而顫抖著,從唇間溢出來的熱氣隨著不斷起伏的胸膛,紊亂的呼吸像滾燙的開水一樣,打在太宰治冰涼的皮膚上。

他好像被燙傷了。太宰治不適的側過頭,趴伏在他脖頸間的人卻癡//迷的追逐著,炙熱的呼吸讓太宰治蒼白的皮膚也染上了紅色,我妻耀卻什麼都沒做,他隻是張開顫抖著的唇瓣,露出鋒利的犬齒,像是擔心咬上主人的家犬一般,小心又充滿占有欲的含//咬住了箍在太宰治脖頸上的choker。

他不動了,似乎這就是我妻耀能做到的所有,他將剩下的所有選擇權都交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燒的腦子有些暈眩,眼底的鳶色在粉紅發絲與猩紅血液的暈染下,似乎也在眼底蔓延上了熾熱的紅。

精明的腦子在時間的流逝中愈發的混沌,太宰治隻盯著那塊皮肉翻滾的鮮紅,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一切

都在旋轉,太陽穴不斷抽痛著?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被我妻耀壓著的胸口也在鈍痛,傷口似乎又開始滲血了,高燒與失血過多,寒冷與疼痛將太宰治的神經牢牢攥住,難以分辨的情緒在胸口灼灼燃燒著,太宰治不知道自己在姓什麼,他隻盯著那一處的皮肉,死亡的陰影在這一刻似乎爬上了他並不算健康的身體,讓太宰治的身體應激似的發著顫。

可他的精神卻在此刻詭異的興奮了起來,就像我妻耀這個瘋狂的人一樣,太宰治終於在此刻,失去了所有的精明,與我妻耀一同墮入了瘋狂。

或許隻有此刻,或許也隻能在此刻。

無數的,紛雜的,難辨的。

太宰治難以理解的情感充斥著他的大腦,他抬起了手臂,第一次主動將身上的人擁在了臂彎之間。源源不斷的熱氣順著薄薄的布料傳進太宰治的身體裡,如同在冰山雪地走了很久的人終於浸泡在了熱水之中,太宰治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與此同時,他聽到了我妻耀更加劇烈的心跳聲,重疊著,在他的胸口與耳間響起。

後知後覺還帶著鏈接著我妻耀心臟的監聽器,對方的所有情緒在此刻都裸//露在了太宰治麵前,沒有隱瞞,毫無遮掩,無需推測,太宰治隻要想,便能得到我妻耀的所有。

“啊。”太宰治的聲音喑啞,尾調沙沙的,視線又落在了我妻耀的脖頸上:“被彆的標記占據了呢。”

“真不乖啊。”太宰治的聲音越來越低,幾l乎是貼在我妻耀耳邊的呢喃:“耀君。”

我妻耀從鼻腔裡哼了一聲。

太宰治便笑,沙啞的笑聲實在是笑,卻帶著鉤子一樣,讓我妻耀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了。

“放鬆點。”混沌的腦子最後一絲理智也褪去,太宰治的視線之中隻剩下了我妻耀脖頸之間血色的傷口。

與我妻耀一樣滾燙,熱氣不斷從太宰治身上蔓延,太宰治鳶色的眸子失去了焦點,他動作緩慢的低垂下頭,因為乾燥開裂的唇瓣貼在了傷口上,我妻耀不適的側了下頭,但由於含//咬著choker,能躲避的幅度很小,結果也隻是輕微側了下頭,倒是把脖頸更大程度的展示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的壓著那處傷口,時間在他滾燙的呼吸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似乎他的目的隻是低吻傷口。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妻耀原本因為警惕與疼痛繃緊的身體緩緩鬆懈了下來,他鬆開了嘴,眷戀的用臉磨蹭著難得配合的太宰治,如同皮膚饑渴症一樣,不斷的用臉頰與太宰治脖頸的皮膚接觸貼蹭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滿足他內心對於太宰治的渴求。

然而,就在我妻耀徹底放鬆的刹那!太宰治張開了嘴,咬//在了那處皮//肉上!

那處傷口被我妻耀計算的很好,隻是最輕的皮外傷,隻是頸側的位置太過貼近大動脈,造成是視覺效果十分重量級。

且,此處的神經密集。

幾l乎是在太宰治咬/下/去的瞬間,我妻耀的喉間就發出一聲悲鳴,他用力抱住了太宰治的身體,身體因為疼痛顫抖著,但沒有持續多久,幾l秒之間,太宰治便鬆開了牙齒,他沒有用很大的力,以我妻耀對於疼痛的感知,這樣的痛苦甚至沒有他假裝被炸彈掀翻嚴重。

可心理的戰栗讓我妻耀不停顫抖著,他在太宰治鬆開嘴的一刹那,失控一般咬住了太宰治的肩膀,力道很大,幾l乎瞬間,就有紅色的液體滲透了太宰治的襯衫!

“呃!”太宰治被疼的清醒了一瞬,但發燒的混沌又在下一秒席卷了他,在我妻耀鬆嘴的時候,太宰治的意識終於徹底沉進了黑暗裡,陷入了昏迷。

公寓裡安靜了下來,空氣中焦灼的熱意也在此刻滿滿散去,隻有我妻耀淩亂粗重的呼吸回蕩在房間之中。

“好過分,太宰先生……”我妻耀眷戀的抱著太宰治的腦袋,與他額頭相抵:“真好,如果太宰治能夠每天都這樣陪著我就好了……”

“最喜歡太宰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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