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段視頻。
視頻的主角是琴酒,也不知道我妻耀是從哪裡弄來的影像資料,琴酒與我妻耀不同,他將自己隱藏得很好,安室透幾l乎收集不到琴酒的任何影像資料,銀發殺手的掃尾行動像他殺人手法一樣利落。而這份影像資料卻是在東京灣港口,安室透記得這一幕,當時他和鬆田陣平以及柯南都在場。
視頻之中,琴酒開槍地畫麵清清楚楚。
如果以後真的上到法庭,這會是他們處理琴酒的有力證據。
剩下的還有很多,安室透沒有一一看下去,他已經猜到了我妻耀的目的。
捏了捏眉心,安室透合上筆記本電腦,站直了身子,停下一瞬,猛的往旁邊側身,雙手撐住桌麵,從上麵飛身而過,躲過來自身後的重擊!
我妻耀的拳頭打空,在骨節撞上桌麵前猛地收住,改拳為掌,撐在桌麵上,向著安室透的脖頸就是一記飛踹!
安室透瞳孔一縮,他連忙豎起小臂,撐住,我妻耀堪稱巨力的一腳,身體在衝力之下,順著我妻耀的力道向側方倒去,下一刹,我妻耀的拳風逼近,近在咫尺,吹起了安室透的鬢發!他隻堪堪狙擊手肘架住拳頭,身體在可怖力道之下倒飛出去,‘哐當’一聲砸進了衣櫃裡。
這一番交手僅僅發生在一分鐘之內,我妻耀在偷襲的前提下,幾l乎是壓著安室透在打。他撩起長發,嘴角掛著瘮人的笑,在安室透警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近。安室透捂著小臂,我妻耀剛才那一腳幾l乎踹斷了他的骨頭,現在安室透手肘以下的部分,一陣陣發麻,沒有知覺。
我妻耀早已收起了U盤,他施施然的走到安室透麵前蹲下,冰冷的長發帶給安室透錯覺,好像麵前的家夥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而是一個為了任務無所顧忌的鬼怪。
能讓他產生波動的隻有外麵那個男人了吧。
安室透咽下口腔裡帶著血氣的唾液,也朝著我妻耀咧出獰笑:“怎麼,你不是想找我合作嗎?”
他撐起身體坐起來,單手依舊捂著小臂,斜靠在搖搖欲墜的櫃門上,眸光狠厲:“突然攻擊我,是因為後悔了嗎?”
安室透凝視著我妻耀的臉,豺牙:“你們黑手黨果然都是沒有原則,沒有秩序,隻知道殺戮的敗類。”
我妻耀照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緩緩鬆開,他單手撐著下巴,目光上下掃視著安室透,在安室透又一次想要謾罵時慢吞吞的開了口:“不是哦,還是要合作的。”
“隻不過是想要測試一下合作對象的能力而已,畢竟你看起來不太聰明。”我妻耀戳了戳安室透的小臂,被人狠狠拍開手,他也不惱,隻是聳聳肩,右手越過安室透的頸側,伸進了被他砸壞的衣櫃裡,又
掏出一個筆記本電腦:“你們這些稅-金小偷們一直在說黑手黨的不好,但我看你們也沒有正義到哪裡去哦?”
安室透麵色難看,恨恨的盯著風輕雲淡的嘴臉,他不會對這些骨子裡都是黑色的人講述自己與同伴們所追求的正義,道不同不相謀,短暫的合作已經是他們能做到的極限。
我妻耀垂了下眼睛,他在橫濱看過無數這樣正義的臉,又看到這些人被橫濱的黑暗麵打擊的體無完膚,隻有黑暗能夠守護黑暗,隻有以殺止殺,才是橫濱賴以生存的規則。
隻有portMafia才能守護橫濱的黑暗麵。
不過現在,有不少陰溝裡的老鼠想要破壞這份平衡。
我妻耀想到這裡,麵色又是一沉,他對安室透的耐心也隨之減半:“先不說你們公安的臥底,你們能不能處理好內部?”
我妻耀打開筆記本,將他剛才導完刪減後的資料扔進安室透懷裡:“黑衣組織怎麼會和軍警有交易?”
“在合作之前,我希望你們公安能查明白。”
我妻耀站起身,他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安室透,粉紅色能的眸子再也沒有被感情與欲-望醃漬後的風花雪月,在淡淡月光之下,隻帶給安室透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安室先生,或者說降穀先生,希望公安能夠徹查軍警與黑衣組織的合作關係,畢竟軍警關乎於橫濱內部治安。”
我妻耀又露出安室透這些天常常見到的笑容,被愛欲滋養的薔薇花與月夜之中綻放,手指勾起鬢發撩至耳後,我妻耀含笑的注視著麵色複雜的安室透,輕聲道:“公安先生一定能夠抵製機關內部與黑衣組織的勾連的。”
“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