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一亮,陽光從窗外映照進來,白穗感覺到光亮時候眼睫一動。
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身旁的天啟“嗖”的一下從被子裡飛了出來。
緊接著“啪”的一聲將窗戶給關上了。
這光是遮擋住沒有照進來晃眼了,隻是這一係列動作太大,直接把白穗給驚醒了。
這時候晨鐘還沒有響。
在一睜開眼的瞬間,白穗身體本能反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來。
然後她想起這幾日似乎不用晨練。
白穗恍惚了下,這麼折騰下來這覺也醒了大半。
她眨了眨眼睛,抬眸看向了剛關好窗戶準備飛回床上繼續躺一會兒的天啟。
“……我說你大早上弄得這麼叮叮當當響乾什麼呢?”
天啟一頓,指了指窗戶又指了指床。
意思是說陽光晃眼,想幫著她把窗戶關了,怕打擾到她睡覺。
這個解釋讓白穗多少有些無語。
要不是她能夠感知到對方是真的這麼想,並不是存了捉弄的心思的話,她都要以為它是想要報複昨日自己凶了它的事了。
天啟平日裡雷厲風行慣了,做什麼都大大咧咧。
尤其是在劍塚的時候更是我行我素,橫行霸道,基本上就沒什麼顧及。
剛才陽光透進來的瞬間它也被晃醒了,情緒一上來,氣得直接飛出去把窗戶關了。
說是怕打擾到白穗,其實壓根就沒想那麼多。
隻是怕被錘而已。
“哦,那你倒是挺體貼。這麼一下子下來,哪用得著怕我打擾到我睡覺。這不,我這人都直接醒了不是?”
白穗一邊伸了個懶腰一邊調侃了天啟幾句,天啟見她並沒有生氣後這才鬆了口氣靠近了過來。
每一個從劍塚取了劍出來的修者,都會有最長幾個月,最短幾日的與命劍的磨合修行。
當然也不單單隻是劍修,其他丹修藥修的本命法器也需要磨合。
一般幫忙進行這種修行的不會是長老或者師尊,而是宗門的師兄師姐。一方麵是因為長老他們平時可能不在峰中可能沒時間,另一方麵是他們的本命法器早就被煉化過了,並不適合幫著這些剛擇了法器的弟子們磨合修行。
因此這種修行選擇元嬰以下,法器尚未煉化的弟子效果更佳。
隻是白穗這個情況要和其他弟子不大一樣。
一般來說這種磨合修行一對一進行即可,也不知道中途是哪裡出了問題,到白穗這裡來了之後就成一對二了。
――而且還是昆山年輕一輩裡最能打的兩個。
昨天白穗得知了這件事後也很驚訝,她沒忍住問了顧止。
顧止說這一次考核通過的一共十人,其中藥修和丹修居多,劍修裡麵有好些因為目睹了陸九洲考核她的那一場,覺得自身修為還遠遠不夠,便主動放棄了這次考核回去修行去了。
而剩下的一些劍修弟子除了季楚楚外也沒通過考核。
季楚楚的娘親就是個劍修。
她是媽寶,所以這磨合修行由她娘負責。
而本來每個月擇劍考核通過的人就寥寥無幾,這麼一整,這一次通過的劍修就白穗和季楚楚兩個。
供不應求,所以白穗就得了一對二的殊榮。
“這不挺好的嗎?昆山雙劍,雙倍的修行,雙倍的快樂,你值得擁有。”
這是白穗收拾好禦劍來到清靜峰的路上碰上同樣來進行磨合修行的雪嫣然時候,聽到自己的吐槽這麼回答道。
“值得擁有什麼?雙倍挨揍嗎?”
白穗順著這麼鬱悶地回了一句。
作為被青燁和陸九洲考核過的雪嫣然自然知道這兩人,下手是一個比一個狠。
她剛才也就是說些俏皮話活躍下氣氛,畢竟這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想到這裡雪嫣然歎了口氣,然後又上下打量了下她。
“對了,你身體好點兒沒?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昨天白穗靈力耗儘從劍塚出來的時候雪嫣然在外麵等著他們,她倒是沒遭什麼苦頭。
看到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極為大方的上前給她渡了好些靈力。
不然光是靠著磕靈丹,估計白穗今日還是會免不了腰酸背疼的副作用。
“唔好多了,就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我靈力還有身體都恢複得和之前狀態差不多了。但是總感覺有點兒累……”
雪嫣然不問還好,問起來白穗試探著運轉了下靈力,莫名疲憊。
“說不上來,要是平常時候我禦劍半個時辰可能才會覺得到累,但是現在清靜峰都沒到我就有些出汗了。”
昨日雪嫣然光顧著幫白穗渡靈力了,根本沒怎麼注意同樣沒了劍氣奄奄一息黯然無光的天啟。
此時看著她腳下踩著的這把金光閃閃的神兵,簡直要被閃花眼。
她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眼白穗,心下有了些猜測。
“我聽沉翎說了,你這把劍也是從第九重取出來的,和陸師兄的天昭一樣,是一把劈山斷海的神兵。”
“既然是神兵,這靈力需求自然要比尋常法器大,估計是你的靈力在操縱它的時候消耗多了。”
“就拿我來說吧,我這法器也就八品,我都還不能拿利索,更彆提你這個了。畢竟你再如何厲害也隻是剛築基的弟子,對上神兵難免有些力不從心。”
如何用最少的靈力來有效驅使法器也是其中磨合修行之一。
可像白穗這樣禦個劍就累成這樣的情況還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