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雷屬性的修者除天雷外對雷是免疫的……”
她說到這裡一頓,看向了寧i。
“他們之中誰遇了雷劫?”
“風祁?”
寧i盯著清岫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看了一會兒。
“是白穗。”
“之前我們路過中圍附近的那片妖獸區,那頭雙麵玄龜的妖丹應該就是被她給吞了。”
“那兩個修者也是被她給打自閉的。”
“……”
……
懸青門和塗山是兩個睚眥必報的門派,就算寧i不把風祁他們有卷軸的消息散播出去讓其他人去搶。
但是白穗傷了他們同門的事情,在景行陳七被捏碎玉牌之前,他們就以傳音符咒曾發過求救信號。
原本懸青門和塗山其他弟子已經要趕過來了,白穗卻先一步被風祁給帶走了。
然而白穗傷了景行陳七的事情懸青門和塗山弟子,乃至其他與之抱團交好的宗門已然知曉。
就算不是爭奪為了卷軸,她在秘境剩下的這幾日也安生不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白穗便禦劍跟著風祁他們離開了昨夜停留的地方。
他們是挑外圍方向走的,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妖獸。
正在白穗以為這一路轉移會很順利的時候,左右兩邊的人的神情卻越來越凝重。
尤其是對氣息極為敏感的戚百裡,在快要飛到秘境外圍的時候。
他突然停住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不尋常。按理說就算沒有什麼妖獸,蟲鳴鳥叫聲音也應該是有的……”
戚百裡眯了眯眼睛,壓低著聲音對風祁和白穗說道。
“這裡除了風聲,什麼也沒有。”
白穗緊張得咽了咽口水,下意識想起了之前的遭遇。
“那,我們會不會又不小心中了什麼幻境幻術之類的?”
風祁的屬性是風,風所過的地方他一般都能感知到。
他握緊著手中的劍柄,將黑色巨劍蓄力朝著前麵狠狠一揮。
劍風所至,草葉搖曳如浪傾覆,一路順遂往前劈斬了過去。
然而在中途時候,不知怎麼回事劍風“轟隆”衝撞到了什麼。
巨大的氣流衝擊著,原本揮出的劍氣以數倍的威力折返回來。
好在他們反應極快地淩空避開了。
風祁抱著手臂冷冷看向遠處,沉默半晌,他看向了戚百裡和白穗。
“是結界……”
“我們被人封印在結界裡了。”
白穗一愣,往周圍掃了一眼。
一般的結界是可以看到法陣的,然而這個結界彆說法陣痕跡了,就連氣息都感知不到,好像被完全隔絕了一般。
這結界至少圍住了外圍區。
而結界範圍越大,證明其布陣者的修為也越高。
像她這樣的估計也隻能布下個十多裡的法陣,這裡約有百裡,可見其人修為不會低於結丹。
“不是吧,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前腳剛走了一個金丹,後腳又來了一個?!”
白穗欲哭無淚,人都自閉了。
“昨天那個我們三打一都打不過,今天咱們還都受傷了,更不可能贏了……”
“不是金丹修者。”
戚百裡出聲這麼說道,銀白色的長發在日光之下如綢緞般順滑。
“如果真是金丹修者,他不需要費這麼大力氣把我們封印起來,直接來找我們便是。”
“這種範圍的陣法,應該是宗門傳承的秘術之類的,很難破開。而且布陣的人應當不止一個,所以範圍也廣。”
和戚百裡常年在滄海不怎麼了解人修宗門不同,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風祁就想到了最擅布陣施結界的宗門。
又篩了些和他們沒得罪過的門派。
而剩下來的好巧不巧。
就是塗山和懸青門,還有一個和他們交好的雲夢宗。
――全是白穗招惹的。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風祁盯著白穗看了半晌。
最後終是沒忍住,悶悶吐槽。
“闖禍精。”
白穗聽後噎住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一旁的戚百裡抱著手臂,也皺著眉看著她。
“……那個,你不會也要說我闖禍精吧?”
戚百裡搖了搖頭。
白穗見了很是欣慰,正準備譴責下風祁沒有同伴情的時候,對方開口建議道。
“可以和你商量個事情嗎?
一會你被群毆的時候,可以儘量和我們撇清關係嗎?”銀發金眸的青年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怕我們都死了沒人為你收屍。”
白穗愕然,猛地看向了一旁的風祁。
少年也沒想到戚百裡會這麼說。
在白穗以為風祁會替自己嚴厲譴責對方的時候。
他薄唇微啟,良久憋出了一句。
“沒想到你還挺體貼。”
“……???”
聽聽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
可能這就是同伴情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