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i收回視線,瞥了一眼靜默站在自己旁邊的青年。
兩個人的關係並不好。
準確來說是一個覺得對方不過虛長了年歲,不如自己,另一個是渾然沒把寧i放在心上。
“蓬萊太大了,一時之間沒找到路。”
桑子俞方向感很不好,準確來說他是個除了光亮之外什麼也看不見的瞎子。
若不是他聽覺極為敏銳,對周圍氣息感知也好的話,可能早就在之前的對決裡殞命了。
寧i看著對方那沒什麼神采的眼睛,一時之間更是沒好氣。
“你看不見還來摻和什麼?你以為陸九洲和其他阿貓阿狗一樣好對付,真不知道師尊在想什麼,你這眼睛對上他能拿的穩劍嗎?”
也不怪寧i對桑子俞冷嘲熱諷。
要不是這一次因為白穗的事情他可能根本沒有參加守擂的資格,在他看來桑子俞搶了他和陸九洲比試的名額,心裡自然有些怨氣。
“拿劍用手,我用不著看見。”
桑子俞涼涼的回了一句,而後順著感知抬眸往高台之上的青年所在位置看了過去。
“你也不要太高看自己,你想和人比試,就算我把資格讓給你了又如何?他眼裡也沒你。”
他諷刺了回去,瞥見寧i惱羞成怒想要發作的樣子。
不知發現了什麼眯了眯眼睛。
“那個小姑娘是誰?”
寧i氣得額頭青筋凸起,原不想搭理他,可順著桑子俞的視線看了過去。
高台之上陸九洲眼神溫和,旁的人可能發現不了,隻以為他看的是昆山方向。
然而若是仔細留意的話會發現,他每一次小弧度的視線移動,都和白穗的動作擺動方向一致。
白穗不知道在和風祁說著什麼,一開始兩人還保持著一定距離。
到了後麵少年顧忌著怕人聽見,白穗會意連忙湊近附耳過去。
這麼看上去那動作很是親昵。
尤其是從陸九洲的角度,兩人如同貼麵一般。
前一秒還神情柔和的青年瞥見了這一幕,唇角上揚的弧度肉眼可見地壓平下去。
他薄唇抿著,視線卻依舊沒有從白穗身上移開分毫。
寧i一愣,眼神愕然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幾次。
最後在看到陸九洲的手,不自覺攥緊了衣袖的動作後一頓。
隨即臉上露出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桑子俞雖然看不清對方的神情變化,卻能夠感覺到他微妙的眼神。
“我問你話,你認識她嗎?”
“……認識。就昆山劍祖新收的那個親傳弟子,叫白穗。”
顧止當著眾人的麵收了白穗為徒,聲勢浩大,想不知道她是誰都難。
而且桑子俞當時也在下麵,按理說應該也是有印象的。
隻是他眼睛不好的同時,也很健忘。
除了必要的人或物之外,他腦子裡基本上不會給任何無關緊要的東西騰位置。
哪怕如今拜師昆侖已有百年,宗門裡桑子俞能夠記住的人唯二。
他師尊,還有唯一活著的和他相依為伴的師弟寧i。
桑子俞聽到“昆山劍祖親傳”這幾個字後眼睫一動,少有的動了下想要瞧瞧對方長什麼模樣的心思。
他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塊冰晶,放在眼前往白穗所在方向看了過去。
冰晶之中映照著的少女麵容清麗,就是看著有些眼熟。
“所以是……合歡宗的聖女背叛了昆侖,拜了昆山劍祖為師?”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玄殷就在那邊站著呢!”
桑子俞一頓。
“玄殷是誰?”
“……”
差點忘了,這人記性差到根本記不住人名。
寧i不是很想和對方再繼續聊下去,他怕還沒上場自己人先給氣死。
桑子俞眨了眨眼睛,將冰晶擦拭了下放回了儲物戒指裡。
“那你剛才乾什麼那麼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盯著昆山那個弟子?”
“……因為難以置信。”
桑子俞沒明白寧i這話的意思,皺了皺眉。
“什麼?”
“難以置信陸九洲比你還眼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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