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氣吐血(一更)...)(1 / 2)

白穗最後那一劍式落下的時候, 不僅是讓寧i震驚,一旁所有曾經見識過陸九洲劍法的人也緩了許久也沒有回過神來。

一來是因為陸九洲的劍極其難學,就算得了要領若是沒有足夠的資質和悟性支撐, 哪怕是模仿都不可能。

之前時候有人仰慕青年的劍法曾經試圖使過他的劍式,結果劍未落, 劍氣運行到一半便被生生反噬了回去。

那人還是個金丹修為, 經過那麼一遭之後至少半月才重新拿起了劍。

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白穗最後落的那一劍, 和她在秘境時候危機時候所用的陸九洲的那一劍不同。

前者是基礎劍式, 她能學會已經很是難得,而後者則是和淩霄劍法傳承一般重要的招式。

劍修立足之法一為劍,二為劍式。

每一個劍修都有自己獨有的劍式, 陸九洲更是不例外。

這種光看是完全學不會的, 隻有得了要領才能施展出來。

也就意味著陸九洲毫無隱瞞,將自己的劍式教給了白穗。

顧止意識到這一點心情頗為複雜。

他本來有些生氣陸九洲在白穗不知情的情況下用了他的神識, 雖然這件事對白穗影響不大,隻會讓旁人以為陸九洲行徑草率, 失了分寸。

有陸九洲這樣宣示主權, 日後就算他們沒有在一起,那些對白穗有意思的男修也會顧忌著陸九洲望而卻步。

但是現在白穗用的那一招劍式不假, 儘管知道這一招的人沒有多少。

可這樣傾囊相授,全然信任, 反而讓顧止難做了起來。

靈禪子也覺察出了那一劍的不同,垂眸落在了那白色身影之上。

“那是他獨創的劍式吧, 這種所有劍修都恨不得藏著掖著的東西,他倒是拿的大方磊落。”

“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你那徒弟。”

“……可是我徒弟什麼都不知道, 還傻乎乎的以為陸九洲就是單純為了幫她出氣這才教給她這些而已。”

看著顧止一臉頭疼又鬱悶的樣子,靈禪子淡淡掃了一眼台上渾然不覺, 還因為那一劍成功使出來而高興不已的少女。

其實這一劍除了知道昆山劍法傳承的弟子和一些大能之外,旁的人看不出什麼關竅,隻以為是他師尊的秘法傳承的一式。

同樣的還有那覆著陸九洲神識的玉佩,在場能覺察到的也隻有和他修為相當的青燁,還有他們這些大能了。

除此之外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頂多隻會覺得他們同門情誼深厚。

至少在同輩之中是不會胡亂傳開,而他們也不會多嘴言說什麼,壞了白穗清譽的。

所以與其說是陸九洲藏了什麼宣示主權的心思,倒不如說是他故意瞞著白穗這些不說,想讓她用的安心。

不然也不會選擇這一招少見又刁鑽的劍式教授於她。

“她不知道不是更好嗎?”

“陸九洲是知道分寸的人,他要是真想讓白穗知道早就告訴她了,也用不著這麼彎彎繞繞。”

靈禪子撚著珠串,薄唇微啟,慢吞吞地開了口。

“他現在不說,也就代表隻要白穗對他沒那個意思,他就永遠不會說。”

“這樣白穗也不會有任何負擔。”

顧止沉默了一瞬,思來想去發現還真是這麼一個道理。

無論是陸九洲給的玉佩,還有教的劍式,於白穗而言百利無一害,而他什麼都不說……

他視線落在了問心台上。

白穗應當是對陸九洲有好感的,隻是這個好感與後者相比太少,遠遠不夠。

“……這小子還怪深情的。”

可惜碰上了個沒心沒肺的。

而此時沒心沒肺的白穗朝著陸九洲高興地揮了揮手,然後這才看向了支撐著身子站起來的寧i。

那一劍威力的確很大,再加上他是生生接住沒有躲開,所以其衝擊力更是直接震斷了他一根肋骨。

不過這種程度對於寧i而言並沒有什麼,他眼眸沉了下來。

沒有再看陸九洲分毫,隻直勾勾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我承認你剛才那一劍可圈可點,不過單純想靠這一劍就想要贏我的話怕是有些癡人說夢了。”

他可能撐不住這一劍,下一次卻是可以選擇避開。

同樣的,這樣猛烈的攻速,依照白穗的修為頂多再使出一次。

等到她精疲力儘的時候,還不是任由他宰割?

想到這裡,先前被白穗那一下給震懾住的情緒也在緩緩壓製了下去。

他承認,在那麼一瞬間,他看向白穗的時候恍惚看到了陸九洲的身影。

――兩人近乎重合起來的畫麵讓他心悸。

可是也不過刹那之間。

寧i眯了眯眼睛,注視著眼前明顯握住劍柄顫抖的手,心下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不過曇花一現罷了。

再像陸九洲又如何,眼前的人終究不是陸九洲。

退一萬步哪怕是陸九洲又如何,無非生無非死,又有何懼?

寧i深吸了一口氣,眉宇之間的戾氣依舊,同樣的那雙眸子也晦暗不明。

他執著劍一步一步朝著白穗走了過來,最後在距離她一步的地方站定。

那月白色的劍光綽約,映照在他的麵容上,說不出的清絕。

在白穗以為寧i要攻擊她,連忙做出了防禦動作的時候。

他將劍拿起,劍麵對準著她,像是特意拿給她看一般。

“這是我的命劍。”

“風動蛇出之日,破雲落雷之時――名為驚蟄。”

白穗一愣,有些沒回神過來地抬眸看向了寧i。

也是這個時候她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似乎從他們第一次見麵,兵刃相見到現在,他都沒有告知過他命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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