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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就算遇不到魅魔, 遇到些歹毒之人也是極為危險的。
“陸道友,你就帶我去吧。你放心,要是中途真的有什麼危險我一定躲得遠遠的,絕對保護好自己也不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拖你後腿。”
見說到後麵陸九洲有了動搖, 白穗放輕了聲音, 眨巴眨巴眼睛神情懇切地注視著他。
“退一萬步,就算我之後倒黴真遭遇了什麼不測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好嗎?”
“莫要胡說。”
青年眉宇之間折痕漸起,對上白穗委屈巴巴的眼神後,半晌, 終究還是心軟了。
“算了,你若想跟來就跟來吧。”
“隻是你的靈力薄弱, 為避免被魔氣侵蝕,這塊玉佩你且拿著,等到魅魔被除之後再還給我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腰間的一塊玉佩取下遞給了白穗。
乳白色的玉石溫潤, 觸手生溫,和眼前人一樣,溫潤柔和。
上麵沒有什麼繁複的花紋,隻簡單刻了個“九”字。
白穗接過一看, 隱約能看到玉佩周圍氤氳著的淺淡靈力。
這玉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能不眼熟嗎?這是陸九洲贈予那妖女的第一件貼身之物, 也算是兩人的定情信物。陸九洲是個隻知道修行, 不重欲求,不知風月的劍修, 對那些靈寶靈丹毫無興趣。這玉佩是他全身上下唯一拿的出手的東西,他還將自己大半靈力凝在其中給她做保命的靈寶用,不然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被對方這麼輕易暗算?】
【可惜咯, 遇人不淑。】
這部分情節寫的不多,白穗光顧著生氣對方被搞得入魔了,其餘的細微末節還真沒怎麼注意。
她聽著888的話,指腹不自覺摩挲了下玉佩,感覺到靈力慢慢從指尖滲透進她的身體,便知道這是一塊難得的靈玉。
【那那個妖修回贈了什麼給陸九洲?】
【……回了個吻。】
【……】
艸啊啊啊,渣女!這他媽也太渣了吧!
人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你,還渡了大半靈力給你做保命靈寶!你他媽就一個吻打發了?怎麼著也得來個生命大和諧才可以相抵吧!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白穗這才意識到從陸九洲被那妖女給蠱惑之後,直到最後被一劍誅心,期間他除了和人牽牽小手,對方心情好了親一親他之外。
他!竟然!連肉都沒吃到過!
一口也沒有!
媽的,這等渣女也配?
我家崽子就該一人獨美!登頂修真!
陸九洲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便黑著臉捏著玉佩不說話了。
好像比提起魅魔時候還要生氣,恨不得用力把著玉佩給捏碎了似的。
“……白姑娘?你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沒事,我就是覺得你這玉成色很好,不小心欣賞入迷了。”
白穗深吸了一口氣,更加堅定了一定要讓陸九洲懸崖勒馬,重回正道的決心。
“對了陸道友,我們是今晚子時出發去抓那魅魔是吧?在此之前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安排?要不要先去布置個陷阱什麼的?”
“這魅魔修為一般,並不需要太過忌憚。隻是它的魔氣很容易波及到城中百姓,被魔氣侵蝕的人會被勾起心中欲望,到時候恐怕會引起騷亂。”
陸九洲話音剛落,白穗腦子裡立刻響起了888的聲音。
【隨機任務掉落:今夜子時,扮成失足猛女,幫陸九洲將魅魔引誘至城外小樹林。】
【任務獎勵,可獲得妖丹一枚,手快有手慢無,宿主快快接單。】
好家夥,還引到小樹林。
大晚上的還挺刺激。
白穗這身體就是個凡胎,根本沒什麼靈力也不會什麼術法。
就算係統不發布任務,她原本覺得自己跟著一起幫不了什麼忙,還要人分心照顧怪不好意思的。
因此對於這個任務,她想也沒想便拍著胸口接下了。
“那這好辦,這事交給我,它不是就好我這口嗎?我到時候裝作失足猛,哦不少女把他引出城外,他肯定上鉤。”
這個提議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是陸九洲卻並不同意。
青年皺著眉搖了搖頭。
“不行,這太危險了。”
“誒不是,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安危,可是這魅魔就喜歡女的啊,我不去難不成你替我去啊?”
她剛說完這話,發現對麵的青年長睫微動,發絲之下的耳根也不知什麼時候泛上了緋色。
“……等等,你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你該不會是真的打算扮成女的,犧牲色相將那魅魔給引到小樹林吧?”
“……”
其實最開始得知是魅魔作祟的時候,陸九洲就有了這個打算。
要是他自己一人悄無聲息變換了模樣將著妖魔給解決了也就算了,如今被人這麼直白戳破,他麵子薄,實在沒勇氣與眼前人對視。
“……總不能讓姑娘涉險。”
白穗聽後被感動壞了。
要知道在現世她一米八的個子就一女漢子,彆說女孩子了,就連周圍男的也沒給過她什麼多少照顧不說,還有些沒少在背地裡嘲她金剛芭比。
陸九洲這麼溫柔體貼,她一想到之後被那妖女騙心騙身,奪去金丹眾叛親離的下場。
她就更加憐愛了。
哇嗚嗚嗚,自己都混成那樣了還想著扮成女裝大佬為民除害,真是太溫柔太善良了!
“陸道友,你這麼說我更要幫你這個忙了!你長的這麼好看,要是你去的話比我危險多了,萬一他對你起了歹心對你做什麼壞事怎麼辦?
放開那個魅魔,讓我來好嗎?”
青年看著白穗語氣急切的樣子一愣。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思維這麼跳脫的人,比起昆山的藥閣長老還要不按常理出牌。
要不是他除魔衛道百來年,知道著是個高危職業,看白穗這熱忱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呢。
看著白穗抱著自己不撒手,街上來往的行人的視線也因為聽到動靜全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謔,這小子長的一表人才的,怎麼還欺負人小姑娘呢?”
“都說了人不可貌相,沒準又是一個騙了人感情不想負責的渣男。這年頭長的好看一點的不都這樣嗎,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無法無天。”
“……不過有一說一,如果是這樣的渣男,我也想被渣。”
“……呸,你們這些老色胚了。”
“加我一個。”
“……”
修者耳聰目明,五感敏銳,對於他們的議論紛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陸九洲和白穗不一樣,他臉皮子薄,單這麼幾句便臊得他麵紅耳熱。
“白姑娘,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吧。”
“不,除非你答應讓我誘敵。”
“並非我不願意,隻是此事……”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你要是不讓我幫忙就是想獨吞賞金,這樣到時候我沒出力肯定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原來折騰半天竟是因為這個。
陸九洲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伸手輕輕將她的手扒拉開。
“姑娘若是擔心這個大可以放寬心,我可以立誓,事後這賞金不取分毫,全部交由於你如何?”
“那就更不行了!我可不能白女票!”
“……”
倒還挺有原則。
“雖然剛才你是得了我的允許才能碰觸它,但是那劍氣卻是我也無法完全壓製的。”
“萬物有靈,有人善五行,有人善推演,這是生而注定的體質。就像你天生親劍,是極為罕見的劍修體質。”
白穗可能不明白這“親劍”是什麼意思,然而這對於所有劍修來說都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體質。
修者萬千,毒修最怕被毒反噬,醫修最怕藥石無醫,而劍修的劍為半身。
他們最怕的不是身死戰敗,而是被劍氣所侵蝕。
劍從來都不是什麼靈寵,它生來便有鋒芒。尤其是隨著所斬殺的妖魔越多,血氣越甚,再乖順的劍也會生戾氣。
到了後頭一個不小心便會遭其反噬,走火入魔。
因此像白穗這樣親劍的體質,可以很大程度上規避劍氣的影響,是所有劍修夢寐以求的。
白穗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看到陸九洲這少有激動的樣子後心下更恍惚了。
“……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骨骼清奇,天生就是個甩大刀,哦不練劍的好苗子是吧?”
“是的。”
他的目光灼灼,緩了一會兒斟酌著語句繼續說道。
“白姑娘,像你這樣的好資質如果一直做個散修實在太可惜了,如果你信得過陸某的話可否在領了賞金之後與我回一趟劍宗?”
“今年的拜師大典雖然已過,但是宗門的長老的要求很高,還有好幾位還未收到心儀的徒弟,姑娘尚未築基,且也不屬其他任何宗派,若是能入昆山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