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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原導……原導你彆這樣,藝人是不能刺青的, 如果我的身上有這種痕跡肯定會被發現的, 到時候我的演藝生涯都完了!”

洛識微看著他擺弄那些工具, 眼中泛著絕望, 怕疼的本能讓他演技大爆發, 厲聲恐嚇:“原亦期,如果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毀掉我, 我會和你同歸於儘!”

原亦期把玩著手中的色料, 含笑看他, 輕描淡寫的問:“害怕嗎?”

青年倔強的將唇抿成了一條線, 一言不發。

“彆怕, 我怎麼舍得毀掉你呢,”

原亦期溫柔的將他額頭的碎發梳到耳後,輕輕一笑, 說:“為了保護你的演藝生涯,我特意查了相關資料,做好了完全準備。”

“聽說過鴿子血紋身嗎,據說以鴿血、丹砂都顏料進行調和, 可以使刺青隱藏在皮膚之中不露痕跡,隻有當你的情緒激動或飲酒時,才會顯形,這種是不是很適合你,小洛?”

他微微側首,含笑看著他, 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

洛識微當然知道這種刺青,作為二次元常駐宅男,遊戲總策劃,他什麼中二的東西沒查到過,這種玩意兒……

一瞬間,他臉都綠了,嚴詞拒絕:“原導你冷靜點,這種刺青都是假的,動物血都是有細菌的,你把他用在我的身上,我肯定會感染的啊,原導你難道要看著我全身潰爛而死嗎……”

他說著,一臉傷心。

“不錯,鴿血的確有很大弊端,我當然舍不得冒這種風險來傷害你,哪怕你是我恨得牙癢的小混蛋。”

原亦期低低一笑,溫柔的訴說:“但也是我最喜歡的小混蛋。”

他看著他,灰藍的眼眸中映出無限柔情。

洛識微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一時間呆愣住了,但緊接著便聽他說:

“所以,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來研究鴿血法的原理,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以更合適更完美的材質來代替鴿血進行刺青,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什……什麼方法?”洛識微怔怔的問。

他覺得原亦期太可怕了。

這年頭,不怕反派嗜殺,就怕他有文化,不僅會騙人、會拍電影,還有豐富的知識理論讓他研究刺青?

這還帶改良鴿血刺青的,就為了給他打上一個標記?

這都是什麼雷厲風行的執行力,怪不得一般人當不成反派……

他這麼想著,一抬頭,便見男人將色料放在試驗台上,又從冰櫃中取出一支未開封的針管。

他挽起襯衫的衣袖,那如羊脂玉般的皓腕上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在流動,原亦期像是專業的醫師,認真而嚴謹的為自己的手臂進行消毒,而後將那尖銳的針頭一點點的推進自己的靜脈。

針頭沒入。

他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覺,甚至不曾動一下,男人清俊的麵容一派認真從容,仿佛隻是在進行一場優雅而細致的藝術修行,一點點的,將自己的血液從體內抽出來。

洛識微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暈針,大腦都開始陣陣眩暈。

但是作為當事人,原亦期的表情仍舊沒有半分變化。

隻有在抽滿一管血拔出針頭之後,他的臉色才因失血而顯出幾分蒼白,眼角因生理性而泛起一抹微紅,使得那份淡然的雅致中又多了幾分勾魂攝魄的豔色。

“隻要以人血混合朱砂,加以調和的色料,就能保證他持久的烙印在人體肌膚上,不會淡化。”

原亦期望著針管中流動的血紅,看起來異常冷靜,偏偏這份冷靜中又多了幾分隱隱的癲狂。

洛識微一瞬間頭皮發麻。

用人血是個什麼原理,不可能,他肯定會死的吧!!

想到要以這種方式死在原亦期的手中,他頓時開始劇烈掙紮,拚命地想把綁在手上的領帶扯斷。

緊接著,眼前被陰影籠罩,洛識微瞬間嚇得往旁邊挪了挪,卻無處可逃,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的靠近。

原亦期看起來是個儒雅斯文的學者,卻輕描淡寫的將人鎮壓,他抬起洛識微的下巴,迫使他無助的仰起頭顱,無助的來回擺動。

緊接著一股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又嗆又辣,是碘酒的氣味!

洛識微頓時臉色大變,一聲慘叫:“原導不要哇,你刺青就刺青,你刺就是了沒必要讓我喝醫用酒精吧,那玩意兒又辣又難喝,而且喝了會中毒的啊……唔!!!”

他仰著頭,被原亦期優雅強硬的掰開唇瓣,冰冷的酒精強迫性的灌入口中,多餘的液體順著青年的唇角溢出來,霎時間洛識微白皙的臉頰一片緋紅。

原亦期鬆手。

青年無力的倒在沙發上,全身泛著誘人的粉紅色,像一隻被剝了殼的醉蝦,隻剩下一雙迷蒙到不清醒的雙眸,含淚,也要死死的瞪著原亦期。

滿目仇恨。

一股辛辣充斥著整個味覺,洛識微滿心滿的都是要涼的絕望,臨死之前,他死死的盯著原亦期,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卻蓋不住他的怒罵。

“原狗……爸爸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又凶又厲的樣子,不再是偽裝的小白兔,而是那個上躥下跳與他為敵的小混蛋。

原亦期唇角微揚,愉悅的晃了晃手中的玻璃酒杯,漫不經心的將杯中的冰塊塞進小混蛋的口中。

冰塊入口,減少了辛辣感,淡化了他的怒氣,洛識微稍稍恢複了幾分冷靜,醉意惺忪間他望向酒杯,恍惚的意識到……

好像不是醫用酒精。

他什麼時候調好的威士忌???

下一秒,男人冰冷而薄情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原亦期的吻就像他本人,冷靜、克製,偏偏又帶著幾分隱藏在暗湧之下的瘋狂。

他慢條斯理的品嘗著青年唇中的甘甜,待火熱之後,便是深層次的占有,無止境的掠奪。

洛識微醉的大腦一片混沌,隻能被動的接受男人的掠奪,暈暈乎乎的想著……

【哥,我這也算是為任務獻身,工傷啊,得加錢!】

【係統:……】直男可怕的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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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無力的趴在黑色沙發上,臉頰埋在毯子中,呼吸淩亂,紅腫的唇無意識的呢喃著什麼,沒有人聽得清。

他的襯衫半褪,露出削瘦的脊背,白熾燈下肌膚白的晃眼,收口針穩穩地落下,切割出優美的線條,成功的讓他身體一顫,霎時間緊繃的肌理一片粉紅。

原亦期在紋銜尾蛇,他看起來認真而虔誠,宛若對待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每一針都能使得青年的腰肢能更清晰勾勒出完美的圓形,那是他獨特的標記。

隻屬於洛識微。

“痛……”

“乖,很快就好了。”

感受到青年的不安,他微微俯身,溫柔的聲音在洛識微的耳邊呢喃,帶著令人溺斃的柔情似水,手下的動作卻無情而精準的刻下一針又一針。

銜尾蛇的花紋是用前所未見的特殊材料製成,描繪下的一筆又一筆,讓花紋顯得格外的豔麗妖異、活色生香。

偏上當蛇頭吞下蛇尾時,那冰冷的蛇瞳又綻放出令人膽寒的危險氣息。

這就是銜尾蛇,不,是原亦期。

他將自己刻在了洛識微的身體裡,這個標記將跟隨青年一生,如影隨形;同樣,他也要以極端的方式將自己烙印在洛識微的靈魂中,永不退散。

想到這裡,原亦期微微彎唇,那雙美到惑人的眼眸中呈現出一種純粹的愉悅。

他溫柔的擦拭著青年額頭的汗珠,彎腰,準備給他一個獎勵性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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