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識微眼看著領口的衣衫被撕碎,整個人的聲調都變了音。
“督主,我真的知道錯了……,硯卿對您一片忠誠,絕無那種肮臟的想法!”
“督主……督主!”
慢慢的,青年的求饒聲都變了質,泛著些許的哭腔,連公事公辦的“督主”二字,都泛著一股曖昧的甜美氣息。
但是,樓既回的懲罰卻始終沒有停下。
煎熬,永無止境的煎熬。
洛識微第一次察覺到,樓既回對自己身體的敏感,還是屬於宦官那股被觸碰到要害的恐怖感。
即便是權傾朝野、一手遮天的樓既回,也有自己抹不去的傷痕。
一經觸碰,十倍反噬。
不知多了多久,洛識微整個人都疲憊的沒有了掙紮的力氣,他仰著頭頭,無意識的望著樓既回,那人不知何時早已揭開□□,陰影處那張絕豔傾城的麵容模糊不清,隻是隱約看到他狹長陰鷙的雙眸,還有眼角處的薄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息。
他喘著粗氣,筋疲力儘時還在想,該慶幸那人即便是發瘋,也沒用要了他的命嗎?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小姐,您洗好了嗎?”
兩個人猛地驚醒。
洛識微瞪大了眼睛,抬手推開樓既回,調整聲線,高聲道:“馬上就好。”
生怕繼續被懲罰,他趕緊將手抵在樓既回的肩膀上,瞪大眼睛,低聲提醒:“督主,外麵都要懷疑了!”
這語氣,還帶著點小委屈。
樓既回慢慢的抽出了手。
洛識微鬆了口氣。
下一秒,肩膀猛地一痛,他“嘶”了一聲,整個人都慢慢蜷縮起來。
痛過,是酥麻溫熱的舔舐。
仿佛是打了棒子給了甜棗。
緊接著,是樓既回的輕笑聲,他說:“那年晉文帝也曾想上本宮的榻,卻沒想到一伸手就再也沒能收回去,最後是四肢全斷做成人彘熬了七天七夜才死的。
卻是沒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是被懲罰著躺在這張榻上。”
洛識微雙眸含淚,眼巴巴的看著他,委屈屈的說:“小臣不敢。”
“好好洗,晚上還有正事要做。”
那人總算放過了他,戴上麵具,隱蔽的跳窗離開。
洛識微癱軟在榻上,一動不動,死魚眼的望著天花板。
【哥,我要死了。】
【爽死的嗎?】
【……】洛識微惱羞成怒:【彆胡說,作為一個直男,竟然被一個閹狗搞成這樣,你能不能考慮一下你宿主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頓了頓,心虛的補充了一句:【當然,過程是很爽的……】
作為一個男性,總是很難排斥下半身帶來的生理性快樂。
洛識微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驕傲還是該悲哀-
“督主!”
樓既回回到“許明”的臥房時,下屬緊隨其後的跟上來,低聲說道:“許乘和的幕僚正朝這邊而來,似將你當做重點懷疑對方。”
不是演技不好,純粹是許明這個人太容易被假扮。
“知道了。”樓既回以錦帕擦了擦手,輕描淡寫的說:“我來處理他們,你們去查一下唐複這個人。”
唐複,這是他從周遭人小聲的議論中捕捉到的信息。
據說是一位江湖俠士,武功高強俠義無雙,與起義軍首領是同門師兄弟,這次特來相助師兄。
若真如他們所言,那天晚上與樓既回過上幾十招、全身而退的人,應當就是他無疑。
下屬點點頭,低聲應下來。
待人走之後,樓既回卻罕見的沒有行動起來。
他立於案前,低頭,看著一雙大手,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那人的餘溫。
“硯卿……”
樓既回低聲喚出洛識微的表字,神情晦暗不清,慢慢的、他的唇角揚起冷銳淩厲的弧度,自言自語:“到底是無意中的脫口而出,還是刻意試探呢?似乎哪一種放在他身上都不會違和。”
若是刻意試探他的底線,那麼洛識微的確成功激怒他了。
不過……
督主的神情逐漸古怪起來。
他自幼入宮,身體尚未發育已然殘缺,此後的二十年,出於對權勢的渴望,樓既回抓住了一切機會向上爬。
一個卑賤的內侍,白天跟在太子身邊悄悄地讀書識字,聽朝廷大儒講課,晚上則在練功修煉,不眠不休的磨礪自身。
這二十年,他從爾虞我詐中,得到了至高無聲的權利,將皇帝、甚至是這個國家都踩在腳底下,卻……
這是第一次體會到情/欲的滋味。
哪怕隻是用手去懲罰那個詭計多端的壞孩子。
事實上,他自己也沒料到,會以這種方式進行懲罰,但是在那種情況與氛圍下,他卻選擇了順從本心,仿佛這種懲罰於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也是最想要的。
甚至於,樓既回自己都分不清,他此時到底什麼心情。
“無妨。”
他自言自語道:“尋個機會,下次懲罰的再重些就好了。”
原在另一棟小院中洗澡的洛識微,沒有由來的打了個寒噤,仿佛被什麼恐怖的怪物給盯上了似的。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