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爺樂嗬嗬的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三奶奶炒了幾個菜,待會兒咱們喝兩口。”
三奶奶怪嗔道:“大白天的喝什麼酒?小陽這才剛醒呢,身體都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能喝酒。”
“怎麼就不能喝酒了?想當年我剛從醫院動手術回來,不也照樣每天三餐酒?”
“所以你現在才是這副鬼樣子。”
聽著三爺爺三奶奶拌嘴,陳陽站在一旁直樂嗬。
過了一會兒,院門外傳來四叔跟鄭凱的聲音。
陳陽聽到鄭凱的聲音有些意外。他並不知道鄭凱來了。
等鄭凱推門看到陳陽抱著小乾站在院子裡的時候,也是又驚又喜。他忍不住上前擂了一拳陳陽的肩膀:“特麼的,我還以為你真要那啥了呢。”
陳陽紋絲不動的笑道:“我能怎樣,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嘛。”
鄭凱又拍了拍陳陽的肩膀,點點頭:“啥也不說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沒事,大家都沒事。”三爺爺微微弓著背,走出來笑道,“咱們去廳裡坐著,然後喝兩杯。”
“那個,我就不跟你們喝酒了。”鄭凱一臉歉意的說道,“剛剛路上我爸就給我打電話了,家裡有要緊事,我得回去了。”
“什麼要緊事?”陳陽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鄭凱解釋道,“去年我們不是跟新屋村簽訂了租地合約嘛。”
“河灘那塊地?”陳陽記得這事。去年他還陪著鄭凱去看了地。
那塊地屬於新屋村,麵積廣闊,約有二十畝。
一畝地相當於666.67平方米,二十畝地,就得有13333.33平方米左右。
“對,就是那塊地。”鄭凱一臉難色的說道,“去年跟新屋村村委簽了租賃合同,本打算用來種果樹的,可今年開春去挖地的時候發現,那塊地的泥土層也就半米厚,下麵都是鵝卵石,壓根就不適合種植果樹,所以我們就想跟新屋村解簽。”
“結果呢?”
“結果就是新屋村不同意唄。”鄭凱為難道,“唉,太難了。我的意思是,直接不乾就行了,交給新屋村的三萬塊錢就當是違約金,可我爸那人的特彆固執,非得把那三萬塊錢要回來。”
“怎麼還有三萬?”陳陽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麼會給新屋村三萬?”
“都是這樣的啊,你租人家的地,必須交押金,然後剩餘的租金就是一年一付。如果你不想交押金的話,那就一次性把租地的所有錢交清也可以。”
陳陽懂了:“所以,你們現在不想租那塊地了,又想把押金要回來?”
“可不就是這樣。”鄭凱無奈的點頭,“為了這事,我家都鬨得雞犬不寧的,我跟我媽就說那三萬塊錢不要了,可我爸非得跟人家村委杠,這事從五月份鬨到現在也沒個結果。唉,我太難了。”
“嗬嗬,這有什麼。”陳陽笑道,“你找個人轉租不就行了,這樣一來,新屋村的村委好跟村民交代了,你們的押金也就可以要回來了。”
“辦法倒是個好辦法,但你不知道,那塊地太貧瘠了,根本就不適合種植果樹。普通人他租那麼大一塊地也沒用啊。唉。”鄭凱又歎了一口氣。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就放心了。”鄭凱又拍了拍陳陽的肩膀,忽然語重心長的說道,“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還是要以身體為重,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嗬嗬,沒想到你這嘴巴還能說出這麼好聽的話呢。”陳陽笑道,“反正這事也拖了這麼久了,乾脆再拖一會兒,先吃了午飯再回去吧。”
“是啊。”三爺爺也勸道,“反正你回家也是要吃午飯的,在哪不是吃,吃了再走吧。”
“鄭凱,先吃飯吧。”四叔說道,“你看看,這麼多菜,你不留下來一起吃的話,可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