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村委大院等了十多分鐘,才等來新屋村的村乾部。
新屋村的村乾部都是新屋村村民,有年逾半百的大爺,也有年紀輕輕的小姑娘。
可不管他們年歲幾何,一看到老鄭跟鄭凱,都瞬間麵露難色,恨不得掉頭就走。
這父子兩人天天來辦公室吵著要拿回押金,這都吵了幾個月了,還不肯罷休。
一個戴眼鏡的大爺皺眉看著鄭叔叔,問道:“你們怎麼又來了?昨天不是才跟你們說了嘛,要想拿回押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得找到願意承租的人來頂上。”
“就是,你們沒找到人,就算你們天天堵我們辦公室門口也沒用。”一個小姑娘說道。
鄭凱嘿嘿笑了兩聲:“你們放心吧,我們已經找到願意承租的人了。”
“找到了?”幾個村乾部全都露出了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
要知道,河邊那塊地確實十分貧瘠,跟本就不適合種植果樹一類的喬木,隻能種些蔬菜或者小植物。
而且那塊地十分荒蕪,上麵長滿了灌木跟雜草,地裡還到處都是石頭,光是清理起來就十分費勁。如果租下來種些一年生的蔬菜或者小植物之類的,絕對不劃算。
所以,到底是什麼樣的大沙比要租那樣一塊不適合種果樹,又不適合種菜的地?
“不會吧?”一個小姑娘心直口快的說道,“那塊地租了能乾什麼?誰這麼傻?怎麼會想要租那樣一塊地?”
“是啊,我也覺得那人估計是個大沙比。”鄭凱看著小姑娘樂嗬嗬的說道,“不過,不管他租來乾什麼,隻要我們能轉手出去就行了。”
“嗬嗬,也對。”
“那人來了沒有?”戴眼鏡的大爺問道,“要什麼時候才來?打個電話給他,讓他早點來,不然的話,這一堆合同下來,午飯時間就得耽誤了。”
這才剛上班,就想著午飯了......
“行,沒問題。”鄭凱急忙轉身看向陳陽,“陳陽,給你說的那人打個電話,喊他快點。”
陳陽斜眼瞪著鄭凱,冷冷道:“打什麼電話,我就是那個人。”
“啊?”鄭凱怪叫一聲,隨即又笑道,“彆逗了,快打電話。”
“你看我這樣子像開玩笑嗎?”陳陽把身份證跟戶口本都掏了出來,放在桌麵上,“這是我的證件。”
看著桌麵上的證件,以及陳陽鄭重的臉色,鄭凱愣住了。
也許陳陽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要租下那塊地。
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天時間之內就能找到承租的人?
鄭凱叫道:“陳陽,你瘋啦,你租那塊地乾什麼?”
“是啊,小陽,那塊地十分貧瘠,不適合種果樹,又十分荒蕪,就算你開荒種菜的話,也不合適。”鄭叔叔也勸了。
雖然父子兩人急著要把那塊地轉租出去,好把押金拿回來,可他們也不想陳陽吃這個虧。
而新屋村的幾個村乾部則是一臉懷疑的看著陳陽,覺得這人可能就是在耍他們。
他們知道陳陽是誰,因為白石村隻是個自然村,人口僅有幾百,屬於新屋村村委管轄。
陳陽家的情況又比較特殊,早幾年縣裡的領導下鄉慰問貧困戶的時候,他們還帶領導去過陳陽家裡。
隻不過後來陳陽的爺爺奶奶去世之後,他們就沒再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