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1 / 2)

霍其深被氣笑了:“那天打牌的時候,我看你不是挺謙虛的嗎?”

“你不是挺會看人的嗎?”季則反問,“這就叫人不可貌相。”

霍其深這確實是第一次看走眼,他還沒見過季則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是因為今天持之沒在,所以你才這麼狂嗎?”

“是因為我的帥氣已經不允許我這麼低調了。”季則給了他一個一切儘在掌握中的微笑。

……

霍其深還沒無語完,便聽到季則又說了句:“而且網上不是有句話說狂不狂,看對象嘛。”

霍其深很想問問季則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又覺得自己這麼問不但顯得傻還顯得很沒逼格,這口氣就梗在了這裡,一直到到了居月都還在心裡生悶氣,點餐的時候特意給季則點了一杯帶酒精的飲料。

季則也挺無語的,他還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不就車上懟了他兩句,點餐的時候菜單都不給自己看。

恰在此時,持北回複了季則的微信:已點。

季則不想搭理霍其深,就低頭和持北聊天:我在和學長的朋友吃飯了,他好討厭。

持北:?

季則雙手都用上了,給持北回複:路上說話惹他生氣,剛點餐他連菜單都不給我看,點的全部都是我不愛吃的!還點了一個苦瓜!還故意點了一個我會過敏的東西!

季則:他怎麼這麼討厭?!

陸持之也正在吃飯,對麵是個女畫家,叫白薇,白薇長期定居在法國,在國內很有名氣,一平尺炒到八百萬還搶不到。兩人是在一個拍賣會上認識的,因為畫的事情聊得還算投機,對方通過謝術約他,他沒多想就答應了。

對方還在說創作理念,陸持之的注意力卻被轉移了,在手機上回複小澤在此:過敏的東西不要吃。

小澤在此和他同時發出了一句話:我可愛帥氣穩重英俊完美的學長為什麼會有這種傻逼朋友!我不信!

……

小澤在此:不愛學長三十秒。

陸持之有些興趣缺缺的聽著對麵的人說話,回複小澤在此:你的愛是不是有點隨意?

小澤在此:怎麼會!我喜歡學長好多年了!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

陸持之:高中同學?

小澤在此:不是,不過高中我就認識他了,他以前就好帥好有擔當!

陸持之:能不要說一句誇一句嗎?

小澤在此:情不自禁……中。

小澤在此重複回複:誰讓他就是這麼值得被愛的一個人。

季則誇陸持之不需要打草稿,隨時隨地能來三千字,他正激情澎湃準備大誇特誇,便看到霍其深的手伸了過來,他趕緊摁滅了手機看著霍其深:“霍先生?”

霍其深沒好氣的看著他:“你是來陪我吃飯的還是來玩手機的?”

季則將手機裝進口袋:“不是正在陪嗎?”

“接了活兒就得乾活,你乾活的質量直接決定我給你報酬的品質。”霍其深沒看到季則在和誰聊天,也不和季則客氣了,他算是發現了,季則這人最會順杆子爬,實在沒必要客氣,“你知道見一個人也分很多種的吧?比如距離遠近,能不能說得上話,這些都取決於你今天的態度。”

服務員正好拿了裝米飯的木桶過來,季則站起身拿起勺子盛了一碗飯放到霍其深麵前:“霍先生多吃點。”

霍其深斜著眼睨他:“這不也挺像個人嘛。”

“不然我還能像條狗?”季則微笑,霍其深真是搞笑。

霍其深正在在喝水,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他一言難儘的看著季則:“怎麼沒人請你當諧星呢?我看你挺合適啊。”

陸持之回複小澤在此之後,一頓飯直到結束小澤在此都沒有再回複,陸持之簽單後白薇矜持的跟在他身邊,等車時她開口邀請:“我家裡有幾幅新畫,陸先生要不要去看看?”

這一類的邀請陸持之收到過無數次,他本來隻是欣賞對方,誰知白薇會來這麼一出,他瞬間覺得沒意思極了:“我還有些事,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白薇依舊笑著,一點沒有尷尬和羞恥,隻是挑了挑眉:“陸先生果然和傳說中一樣難約。”

陸持之垂眉看著對方,語氣冷淡:“是嗎。”

白薇從小受的是西式教育,並不會因為男女之間的**話題而羞澀:“是不是隻有你手機裡那個人才能把你約出來?”

陸持之思考了三秒鐘,並沒有找到白薇說的那個能把自己約出去的人,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白薇說:“你剛才和對方聊天的時候在笑,沒一會兒又皺眉頭,陸先生顯然不是情緒起伏特彆大的人,看來對方在你心裡的地位很不一樣。”

白薇說的分明是小澤在此,陸持之覺得有些可笑,他連見都沒見過對方,哪裡來的那麼多看重。但是他也並不欲和白薇解釋,而是看向司機:“送白小姐回去。”

白薇往前一步給了陸持之一個法式親吻:“今晚我過得很高興,有機會我們再約。”

陸持之並沒有避讓,一個親吻禮而已,他扶著車門請白薇坐進車裡:“有機會的話。”是拒絕的意思了。

白薇給了他一個飛吻,陸持之站著沒動,看著車子開遠,立刻有保鏢車開上來,陸持之卻沒有急著上車,而是站在原地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在他心裡地位很不一樣的人’並沒有回複。

**

自那次陪霍其深吃飯已經過去一周,霍其深著了魔似的每天都來片場找季則,而且表現得十分高調,不是帶著花,就是帶著餐車,搞得整個劇組從上到下全部都知道霍其深在追季則。

季則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也沒有表現出反感,但是也沒給霍其深什麼好臉色就是了。

霍其深大中午便來了片場,還給大家加了餐,季則吃的是法法帶的,根本不碰霍其深的東西,霍其深在片場等到晚上九點他下戲,季則說要回酒店修整一下,霍其深知道季則自己包了一層樓自己根本上不去,也就沒提要陪季則上去,隻說自己在樓下等,結果季則一去便石沉大海,茫茫再無消息了。

霍其深也是服了,不扶老太太過馬路,就服季則這脾氣,軟硬不吃,拿準了他不會把他怎麼樣。

過幾天,到了牌桌上他忍不住把自己追季則這事說了一遍,林勳有些驚訝:“你還真去追了啊?”

丁紹光也很驚訝,勸他說:“你彆了吧?人家季則都說了自己是直男,你乾嘛非要和他過不去?”

霍其深冷笑:“他直?那是你沒見他……”說著他看了陸持之一眼,忽然笑道,“持之,說好了,以後任何時候可都不許和我搶人。”

陸持之給了他一個冷漠的眼神:“如果是季則的話,永遠不會。”

霍其深得了保證,也鬆了口氣:“總之你們等著看吧,等我把他搞到手你們就知道他直不直了。”

陸持之眉頭輕皺了一下,他不太喜歡這個‘搞’字,顯得很不尊重人。

林勳對季則印象很好,因為他後來還收到了一張季則寄來的捐款單,正是他和霍其深給他的數目,他全部捐給了一個助學項目。他對霍其深說:“季則算是我半個朋友,你要追人就好好追,不要用亂七八糟的手段。”

“放心吧,我向來講究讓人心甘情願,不然玩著也沒意思。”霍其深很無所謂的說。

林勳沒再說什麼,霍其深這個人總是喜歡劍走偏鋒,性格又有些執拗,但不會對朋友下手,這麼多年如果不是踩到底線,他們都不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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