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蜜月
季則的工作室剛開始做, 每天都很忙,陸持之有心帶他去度蜜月,奈何季則沒時間。
時間一晃到了七月, 兩人養的狗都長大了,陸持之要去澳洲出差一陣子,哄騙季則跟著他去澳洲看場景, 因為季則的工作室最近在準備的一部戲有一小半劇情需要在澳洲拍,還哄著他說正好度蜜月。
季則沒聽到心裡去,他的狗出門和人打架, 還打輸了, 他正在給狗洗澡, 坐在衛生間的小板凳上一邊揉搓狗子一邊仰著頭對陸持之說:“學長,要不你去林家找他們談談吧,枕頭在家裡不出門他們家的狗都能跑到咱家裡打枕頭,你說它怎麼這麼壞?”
季則給阿拉起名叫枕頭,枕頭是陸持之帶著他去抱回來的, 特彆神氣,小時後就會搖著大尾巴在家裡進進出出,家裡人都喜歡它, 但是它最喜歡季則, 隻要季則在家裡它就會一直跟在季則身邊。
大概是知道有人幫自己出頭,枕頭搖了搖大尾巴, 甩了季則一身水, 季則捉住它的尾巴:“枕頭, 彆搖。”
安撫好了枕頭,季則才發現陸持之沒回答自己,於是他又仰頭去看陸持之,聽到陸持之問:“你讓我去林家談一條狗的事情?”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卻仿佛在說一件十分不可理喻的事情。
季則被他看得底氣不足:“那他們家的狗下次要是再跑咱們家欺負枕頭我就讓人把他家的狗捉住藏起來。”
“藏哪裡?”陸持之靠著門框問,一點沒有要幫季則一起洗狗的打算。
季則撓了撓枕頭的腦袋,隨口和陸持之瞎扯:“東邊不是還有很多空著的房間嗎?等它再來欺負枕頭就把它關在空房間裡坐牢,打一下坐一年。”
“也不是不行,到時候就不用我去找林家了,林家會主動找來。”陸持之低頭看著季則,因為剛剛枕頭搖尾巴,把泡泡都搖到了季則頭發上,季則卻絲毫不覺,他往前一步幫季則把泡泡拂掉。
枕頭看他靠近,抬著爪子想摸陸持之,被陸持之看了一眼,立刻就把爪子收了回去,把頭往季則懷裡蹭,被季則訓斥了幾句。
季則被陸持之說的訕訕的,又有些不服氣:“你不去我自己去,這都是他們家的狗第三次打枕頭了。”
陸持之沒說話,季則有些討好的說:“學長什麼時候去澳洲啊?帶著我會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不耽誤,你沒空我就自己去。”陸持之一副很民主的樣子,絕不為難季則。
季則幫枕頭擦乾了毛,然後抱進了狗狗烘乾機裡,故意氣陸持之的說:“那你不要在那邊逗留,忙完了就趕緊回來。”
季則說完就又去收拾枕頭的玩具了,還把枕頭的球給他拿著,陸持之垂著眼沒說話,任由季則安排他做事。
晚上的時候季則發現陸持之特彆發狠,無論他怎麼求饒都沒用,季則被他欺負得沒辦法,隻得求著他說:“學長一點玩笑都開不起,本來就是要陪學長去的。”
陸持之不放過他,摁著他的手,問:“陪我去乾什麼?”
“去澳洲,陪學長去澳洲……”季則的手被陸持之摁著,被陸持之欺負的狠了,就張嘴咬他的肩膀。
陸持之一聲不吭,任由季則咬:“再說一遍,去哪兒?”
季則剛要張口,就被陸持之翻過身壓著欺負,一直到把他弄得哭出來,陸持之才作罷。
結束後,季則把自己縮進小毯子裡,指責陸持之:“你不幫我就算了,還為了一條狗欺負我。”
“那怎麼能是一條狗,那不是你的心肝寶貝麼。”陸持之穿了睡衣,打開窗點了一支煙。
“你彆抽,難聞。”季則說不過陸持之,就從其他地方找陸持之的錯。
陸持之熄了煙,躺回床上,季則主動蹭到他懷裡,問他:“學長,到時候你陪我去看場地嗎?”
季則覺得陸持之是故意的,但是又有些摸不準。陸持之想做一件事的時候會各種各樣的套路他,一不小心就著了他的道。
“我考慮一下。”陸持之摸了摸季則的腦袋,將他的小毯子往上拉了拉,把季則蓋了個嚴實。
兩分鐘後,季則沒說話,陸持之隻好說:“陪。”
然而季則還是沒說話,陸持之還以為他生氣了,低頭去看,才發現季則睡著了,趴在他身上睡得像個小朋友,他笑了笑,輕輕的給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枕頭在外麵扒門,陸持之沒理,誰知枕頭不肯走,還叫了起來,陸持之看了看季則,悄聲下床出門,枕頭立刻就要往往屋裡鑽,被陸持之拉住項圈,把它弄回它自己的房間,二話不說就把門關上了,這下枕頭叫的聲音更大了,把費姨都招來了。
“你乾嘛呢?”費姨問。
“季則在睡覺,它太吵。”陸持之語氣很是理所當然。
“枕頭白天才被欺負過,你彆總招惹它。”費姨很喜歡枕頭,但陸持之隻喜歡季則,他就是想給季則養條狗才把枕頭抱回來,平時很少打理,對枕頭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隻有想欺負季則的時候才會順便欺負一下枕頭。
陸持之看著費姨把枕頭放出來,枕頭臥在她腳邊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他說:“費姨,你明天去找找林家,看他們什麼意思。”
他肯定是不能自己去的,被傳出去不像話,但是費姨不同,她是女人,出麵更方便。
“我當然要去了,”費姨理所當然的說,“我正準備好好去問問他們怎麼養狗的,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
聽,語氣都和季則一模一樣。
陸持之解決完了這事就要回房間,聽費姨問:“你怎麼還管起一條狗的事情了?”
陸持之沒回答,如果這不是季則的狗,他才不會管。
隔幾日,季則也發現狗的事情解決了,他心情十分好,連帶對陸持之都比平時聽話了許多,但陸持之說是帶他去澳洲度蜜月,到了澳洲之後就去忙了,根本沒空管他。
季則在家裡等得無聊,還記掛著陸持之說陪他看場地的事情就沒自己去。下午的時候在家裡等陸持之等得無聊,就自己在院子裡堆了兩個等人高的雪人,還給雪人穿了衣服帶了帽子,猛地一看,仿佛是他和陸持之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