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某知名總裁竟在女湯做出這種事!#”
“大型修羅場——兄妹相爭為哪般?請看主播為您揭秘名企家族不為人知的內-幕……”
“既然哥哥可以,妹妹也可以!”
彈幕裡的觀眾們反應過來,都在瘋狂刷屏,直播間的人氣又被帶動著漲到了新高度。
然而當事人司寒卻對這一切渾然不知,聽了陸以容的話後,他先是一愣,緊接著眼中露出幾分不解,後來不知突然想到什麼,情緒變成被人挑釁的極度憤怒——
“陸以容,你……”
他抬手指著陸以容,剛喊完對方的名字,隻見陸以容臉色驟變,語氣冰冷地警告道:
“司寒,需要我給你普及國民基本素質嗎?”
“公共場所亂闖女生浴室,你母親就是這麼教你的?”
聽到這句話,風暴外的盛妍耳朵略動了動,嗅到了一點豪門秘辛的味道。
但她現在還輪不上去八卦什麼,中的司寒是個不容任何人挑釁的存在,她不知道在這種不講道理的世界觀裡,陸以容和她接下來會不會遭到什麼難堪的對待。
想到對方早晨的那一場解圍,盛妍咬了咬唇,正想讓司寒將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的刹那——
門口的男人氣紅了眼睛,粗喘了幾口氣,臉色難看到嚇人地……退後了幾步,關上了門。
盛妍在心底“咦”了一聲。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陸以容,沒成想恰好也撞上了對方的視線。
陸以容見她之前一直低著頭,仿佛現在才敢抬頭呼吸的樣子,下意識地想跟她說“彆怕”,然而話到了嘴邊,想到了柳婉和自家的背景差距,出口的話臨時改了:
“沒事了,上去換一套衣服吧。”
盛妍點了點頭,因為自己的馬虎再次跟她道歉,陸以容搖了搖頭,沒了繼續泡溫泉的興趣,帶著她去到旁邊的更衣室。
……
大堂內。
司寒冷著臉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旁邊站著溫泉山莊滿頭汗的胖經理和一個剛披上浴袍的女人。
“喲,經理跟我說的時候,我還在想哪家的登徒子狗膽兒這麼大,連我店裡的女澡堂都敢闖呢,原來是司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旁邊的經理主動背上鍋:“是是是,司總肯定是迷路了。”
司寒驀地抬眼看向那陰陽怪氣嘲諷自己的女人,而後淡然地挪開了自己的視線,仿佛眼前人根本不夠入他的眼:
“覃悅,去告訴陸以容,離我的人遠一點。”
那語氣仿佛在吩咐一條哈巴狗。
覃悅的臉色當即就不大好。
她和陸以容差不多年紀,從小兩家就認識,後來覃家生意漸漸不如司家,這些年她就自己扛起家族重擔來打拚,平日裡也免不了求陸以容念著以前的情分幫襯,故而於情於理,她都會站在陸以容的立場上。
至於陸以容和司寒之間的不對頭,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但看這兩人的姓氏就能窺出一二。
司寒是司家上一任當家人司琊在外養的情-婦所出,多年來一直藏在外頭,當時司琊聽從了父母的安排,與國外一大財團的千金陸明月結婚,誕下女兒以容。
陸明月早知道司琊在外麵養了人,但她裝作不知道,甚至依據母家的強勢,讓孩子跟了自己的姓氏,在家裡、在事業上都隱隱壓了司琊一頭。
或許是這種憋屈讓司琊暗自記在心中,他雖然不敢跟陸明月離婚,但後來卻公然提拔了大兒子繼承自己的公司,擺明讓陸家難堪。
陸明月為了反擊,乾脆直接讓陸以容跟著她國外的舅舅們,準備接手母家亨特家族的業務。
本來兩人該永遠都不再有交集,奈何司寒的父親控製欲極強,聽說了司寒為柳婉做的那些事情之後,懷疑司寒頭腦不清醒,於是乾脆又把陸以容召回天盛集團,以此逼迫司寒同諾家聯姻,看清自己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覃悅彎了彎嘴唇,回了一句:“以容跟您的未婚妻諾大小姐一直保持著距離呢。”
……
“之前那樣說,沒關係嗎?”
更衣室內,被要求貼身跟著的盛妍麵對陸以容後背白皙光滑的肌膚,目光情不自禁從她兩塊蝴蝶骨若隱若現的線條中走過,忽然間掃到了彈幕裡刷屏的“百合大法好”,她心頭一跳,隨口問了一句話打破這奇怪的氣氛。
陸以容肩膀略一聳動,套上了浴衣,雪白的衣服包裹住漂亮的曲線,露出一截天鵝般的優美頸線:“嗯?”
她好像沒明白盛妍在問什麼。
盛妍這會兒有心探究她和司寒的關係:“我之前一直聽說,司總……家裡很不一般,您剛才的回答……會不會對您不太好?”
陸以容略側了側自己的臉龐,綴著淚痣的眼眸瞟向她,攫住盛妍注意力的同時,她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之前我說的是——做他一直以來愛做的事情,也就是泡溫泉,你覺得這個回答不妥當?”
盛妍眨了眨眼睛,小鹿似的無辜眼眸眨了眨,泛起丁點兒濕漉漉的茫然來,怔愣了好一會兒才連忙低頭道:“不、不是,陸總,我隻是……”
隻是擔心你會被他傷害。
雖然後麵的話她說不出來,但陸以容卻從她眼中看到了這樣的回答。
陸以容抬手理著自己領口的動作停了停,心底一時間不知泛上什麼滋味,眉心輕輕蹙了蹙,而後朝著盛妍的方向走了過去。
盛妍心口一跳,餘光瞥見那顆極其好看的淚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以至於最後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著魔般地抬眼對上陸以容那雙清冷的黑眸,良久才聽見她冒出一句:
“這樣就很好,以後跟我說話都不許低頭。”
陸以容抬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而後從她的身旁直接走了出去。
盛妍眨了下眼睛,心中的第一反應是鬆了一口氣,柳婉的脊椎有救了。
以她的本性,要詮釋柳婉這怯懦、膽小的性格其實很難,現在能改變一點人設的行為習慣,她樂意之至。
“至於我和司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