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的性感女友(十二)(2 / 2)

盛世美顏直播間 柒殤祭 16625 字 4個月前

化妝師瞧見她倆湊一塊兒,有點沒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梅傲雪卻隻看了一眼餘舒,就繼續惦記起盛妍來,難得露出個笑容來,同她道:“沒事,現在時間也還很夠。”

化妝間有好幾張椅子,餘舒坐了最中央的那張,也沒人敢讓她挪,梅傲雪自然地在她旁邊坐下,閉上了眼睛等著上妝,化妝間裡因此安靜了很久。

化妝師有心想要同她聊幾句,卻莫名被這奇怪的沉寂所憋住,瞧著餘舒一副不知在思考什麼的樣子,她便也不出聲,隻專注自己手頭的工作,手中的化妝粉刷換的飛快。

就在進行到描眼線的時候——

梅傲雪和化妝師忽然聽見一聲拍手!

“我決定了,小雪。”餘舒不再轉表了,狀似坐了什麼重大的決定那般,格外鄭重地轉頭看向梅傲雪。

但她的下一句還沒來得及冒出,就見化妝師迅速抓過桌上的海綿,噴了噴霧之後語速飛快地對梅傲雪道:“抱歉,梅老師,剛才手忽然抖了一下。”

本來她對梅傲雪不至於客氣到這個地步,但是自從今天餘舒來了劇組之後專門圍著梅傲雪轉,不傻的人就都能發現端倪。

餘舒所在的藍天娛樂是娛樂圈有名的公司,原本大家都以為這部電影隻是藍天娛樂投資,塞了手底下一個新人來當主演——

誰知道這梅傲雪比所有人想的都更得老板青睞!

化妝師還在心中嘀咕著這梅老師果然和餘總關係不一般時,梅傲雪卻已經發覺了方才化妝師手那一抖的原因完全就是被餘舒影響的。

她忍了忍,沒發作,隻閉著眼順話問道:“決定什麼?”

“我要在劇組多待半個月,誒嘿。”餘舒心情頗好地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靠在梅傲雪所在的椅子後邊兒,燦爛的笑容裡帶著幾分惡劣:

“我在這邊兒人生地不熟的,還請兩位女主角多多招待啦。”

這話梅傲雪聽明白了——

敢情這家夥是準備時刻粘著她和姚思語,就等著跟祁依在不經意的情況下來一次偶遇。

這意味著,未來的半個月,她跟姚思語的相處要夾著一個五千瓦的大燈泡。

梅傲雪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公司事情那麼多,你突然走開這麼久,不合適——而且,我跟思語其實也沒有很多時間能離開劇組。”

餘舒卻不管,倚著椅背左右晃了晃,試圖重現自己的撒嬌技巧:

“小雪姐姐~”

椅子陡然的搖晃,讓化妝師給梅傲雪的另一邊眼線在止住的刹那忽然橫拉出了老長。

化妝師:“……”

梅傲雪:“……”

她忍無可忍地睜開了眼睛,由下而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餘舒,嘴唇動了動。

餘舒卻搶先一步舉手做投降狀,對她訕笑道:

“我懂。”

“我先不打擾你化妝,我去外麵等你,等你拍完戲我再過來。”

“小雪拜拜。”

她自覺地退到門邊,抬手打開了門,裝作十分禮貌地關上了。

門內,化妝師眼中充滿了詫異——

這,這餘總和梅老師,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讓金主毫無脾氣,這梅老師是不是有點過分厲害了?

……

不久後。

餘舒看著進入拍戲狀態的盛妍和梅傲雪,坐在場外的躺椅上,手中握著一杯冰凍的百香果乳酸菌飲料,放到嘴邊張口咬著吸管,用隻有自己的聲音小聲嘀咕:

“嘖,小雪姐姐真是深藏不露,這拍的戲比我以前看過的小黃蚊都刺激啊……”

她一麵興致勃勃地看梅傲雪和盛妍拍戲,視線在場中轉過之後,又看到了坐在鏡頭後的宋齊景。

就在這時,她想起了梅傲雪之前跟自己打聽宋齊景的事情來,回憶起自己聽過的某些傳聞,餘舒放下飲料,抬手去摸自己的手機,很快找了個號碼播出去。

“小顧,我們家梅小公主想知道宋齊景的事情,你今天有空的話幫我打聽一下吧,資料發我郵箱。”

光看坐在鏡頭後的人,倒是一時半會兒瞧不出什麼跡象。

但既然梅傲雪想知道,她不介意把宋齊景的祖宗十八代給挖一遍。

另一頭。

盛妍今天同梅傲雪的戲伴隨著爭吵,也伴隨著更濃烈的情感迸發。

劇情是徐家人無法忍受徐曼荷一把歲數了嫁不出去,用儘各種方法想讓她嫁人,徐曼荷被逼無奈想要再離家出走,卻沒有與家裡對抗的力量。

葉含香知道了這事兒,直接讓人來了葉家,葉家門口許多士兵值班,徐家人就是想闖也沒那個本事闖進來,而現在上海內許多地方又亂,法律適用各不相同,徐家人想找警察評理,警察卻不想就這麼件小事兒對上葉含香的哥哥。

徐曼荷在葉家住了下來。

葉含香的大哥當晚正披著外套,叼著煙從大廳裡走過,見到徐曼荷的時候忽然一斜眼,對自己的妹妹開口道:

“你這是已經決定了?”

葉含香難得正經,垂眼對他說道:“是,我知道這種事情大哥聽來應當覺得驚世駭俗,但我跟曼荷,是真心的。”

她的大哥哼笑了一下,眯著眼睛不知想到了什麼,許久才道:“過了今天沒明天的世道,誰管你這麼多呢……”

他說:“我是沒有意見,你也不用太擔心,沒幾個人敢在你哥的槍口下瞎放屁。”

葉含香目光感激地看向自己的哥哥,正想說出感謝的話來,就見葉大哥抬手比了比自己的眉毛位置,隨口道:

“在我麵前表演不畏強權的,墳頭草應該有這麼高了。”

葉含香噗嗤一聲笑出來。

旁邊的徐曼荷卻是聽的心驚膽戰,尤其是發現葉含香的大哥說完這話之後意味不明地看著自己一眼之後,她更有些發虛了。

葉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要是她敢背叛葉含香,以後的墳頭草也有這麼高?

她有種自己被人看低的感覺。

晚上兩人回到房間之後,葉含香有心想跟她凸顯一下自己家裡的“寬容”風氣,順便安慰她不要因為家裡的事情太難過。

徐曼荷卻還記著葉大哥那個目光,順嘴批評了一句軍閥亂政的毛病。

葉含香登時就有些不高興,畢竟她十分珍惜這份找回來的親情,而且葉大哥對她一直都很不錯,徐曼荷這麼說,她難免要幫著自己家的人回護幾句。

結果話題不知怎麼的,扯啊扯,也不知是誰先上了火,話題就扯到了兩邊家裡人的評價上了,這下雙方互捅了馬蜂窩——

葉含香陰陽怪氣地坐在桌邊,看著徐曼荷說道:

“我大哥縱然有千萬個小毛病,起碼他對自己人沒得說,但你父母給你配那些個歪瓜裂棗的事情,就足能看出他們對你的態度了。”

“你也彆跟我在這兒扯什麼軍-閥亂-政了,講什麼改革,改變國民思潮,你先把你爸媽思想扭轉了我都給你表演一個五體投地,再看你那囊蟲親弟弟就知道,什麼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徐曼荷向來沒有她這三言兩句把人說的跳腳的本事,登時就急了:

“我的家庭難道是我能選的嗎!”

“你很努力,我也在努力,你為什麼要因為我父母的做派就跟著否定我!”

“行!我家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你找我乾什麼?讓我跟那些我爸媽覺得適合的人破鍋配爛蓋兒去唄!”

葉含香一聽,自知失言,然而吵架的時候正是腦充血的時候,誰能立刻冷靜下來道歉呢?

何況,不論是徐曼荷還是她,之前都沒有什麼談戀愛的經曆,葉含香覺得那些傻逼男人都是給自己送錢的,哄著他們也不過是為了錢,她從不對誰動心,這是她在行業裡屹立不倒的原因。

至於徐曼荷,她更是被家裡逼的從小到大都惦記著讀書,這輩子嘗過的所有情滋味,都是葉含香給她的。

兩人又都是如出一轍的脾氣大,又沒有美好的家庭環境當藍本,自然吵架的時候就恢複原先的模樣,怎麼傷人怎麼來,怎麼舒服怎麼來。

葉含香被徐曼荷那近似要立刻離開自己的話氣的眼睛都快紅了,幾步上前去將人給拉住:

“果然惦記著這個呢,怎麼,以為那些男人的滋味比我好?”

“沒嘗過,所以惦記著?”

“我是不是現在對你太溫柔了,你就真以為我沒脾氣?”

徐曼荷睜大了眼睛,不知道她怎麼來的這個邏輯思維,當即指著她道:“你!你強詞奪理!明明是你先說我的,我哪裡——”

但她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毫不講理的葉含香推到了床上,登時就要教她重新做人。

徐曼荷自然是不肯的,不像是往常那樣半推半就的,全力反抗她:

“你彆想耍流氓!葉含香你王八蛋!”

“管他什麼蛋,明兒早上你要能再想起男人,算我輸!”

葉含香雖然從事的行業特殊,但總的來說也是經曆過潑婦打架的,早年更是跟那些膀大腰圓的嬸子們動手不在話下的,哪裡是徐曼荷一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學生能比的?

不多時,徐曼荷就被葉含香用發帶將手腕給綁在雕花木床上了。

方才吵架時的意氣風發全變了,徐曼荷嚇得眼角都跟著泛紅,從暴怒到暴慫隻經曆了一秒鐘,嗓子裡已經開始打擺了,半跪在床上,緩不過神似的看著唇角泛冷的葉含香:

“葉、葉含香你想乾什麼……”

葉含香比她直接許多,對她彎了彎唇,笑意未達眼底,直言道:

“跟我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這是要乾嘛?寶貝兒,乾你啊~”

徐曼荷被她的葷話驚的又羞又怒。

瞧著她半點不打算心軟的樣子,徐曼荷開始的時候還能咬牙用骨氣硬抗,沒一會兒就隻能在她的諸多手段下丟臉的哭泣求饒:

“含香你輕一點嗚嗚嗚……我疼……”

“葉含香你混蛋……呃!不是,不是,我錯了,我不罵了嗚……”

聽見愛人的哭求聲,到了這裡,盛妍本該按著劇本憐香惜玉地停了動作,安撫地去親一親愛人的唇角,溫柔地繼續進行。

然而她動作是停了,卻在說出哄人的話語前,忽而唇角一勾,頗有些惡劣地湊到梅傲雪的跟前,輕聲道:

“你親我一下,我就輕點,好不好?”

梅傲雪目光裡透出幾分迷茫地看著她,幾乎本能地順著她的意思抬起頭。

就在兩人即將相吻的刹那——

“卡!”

宋齊景的聲音在場外響起。

他麵無表情地盯著鏡頭裡的盛妍,感覺自己必須狠心批評一下她的加戲。

梅傲雪和盛妍猛地從戲裡走出,兩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對方,都愣了一下。

下一秒,梅傲雪躺回床鋪裡,眯了眯眼睛看著位於自己上方的盛妍,見到她朝自己討好的笑笑,還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抱歉,梅老師,我記錯詞兒了。”

記錯詞了?

梅傲雪輕輕眨了眨眼睛,將眼中的霧氣散去,唇角劃出幾分若有若無的弧度。

可以啊——

現在都敢借著演戲調戲她了?

不能輸!不能讓她猖狂!

梅傲雪如此想著,麵上裝作放鬆地躺在床鋪裡,借著被子的掩蓋,緩了緩自己耳朵尖兒裡冒起的熱氣,好幾秒後,才故作無事地看著盛妍的紅唇,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慢吞吞地回道:

“親你可以。”

“不過,是親哪兒呢?親上邊這兒?還是……”

她的目光從盛妍的紅唇上掃過,掩蓋在被子下的手動了動,從盛妍的大腿根部滑過,朝那更為未知的地方隱去,而後禮貌地扣了扣門扉,聲音壓的更低問道:

“還是親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