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止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兩人都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一起乾了一杯酒。
這一刻,兩人仿佛成了難兄難弟,關係都拉近了不少。
鳳王:“……”
鳳王無語的去龍殿等著了。
不過就是一場兄弟相聚而已,至於這麼痛苦麼?人家從小到大都一起睡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咳……隻是純睡覺。
這麼一想,好像我也變得不太對了。
鳳王被自己雷的尷尬了一下,連忙加快了腳步。
屋裡。
重淵懶洋洋的靠著一張椅子坐著,一攤手,“基本就這樣,我這些年就是這麼過的,一部典型的草根逆襲史,帥不帥?”
龍玖心疼的整條龍都不太好了,“還帥不帥,你幾次都差點死了,我隻恨沒能早點出生,我都比你晚出生一百年!”
重淵笑了笑,“這有什麼不好,你安安心心在龍族長大,造造小龍,造造小鳳凰,日子過得多好,何必非要去受那苦。”
龍玖苦笑一聲,“我倒是過得挺滋潤,你是完全相反了。”
“也就那幾年比較難,過去就過去了。”重淵散漫一笑,並不在意,“現在有修為,有身份,有權力,有地位,有財富,還有道侶,要什麼有什麼。你看,西域的妖仙是我的師弟,東域的道尊是我的愛人,南域的龍王是我的弟弟,北域是我自己的,整個修真界都是我的親友,我還有什麼可怨的?”
龍玖雖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也被這話說笑了,想了想,又道:“說起妖仙,他已經在來南域的路上了,你再見他,打算怎麼做?”
重淵笑容一滯,微微垂下眼簾,半響,輕聲道:“我不知道。”
他揉了揉眉心,歎息一聲,“這一個多月來,我想了很多,他雖對不起我,但這些年來他放著完好的功法不練,抓著那本殘缺的功法修煉到如今,寒意侵體,已是帶病之身,這輩子都沒法恢複了,這麼多年的自我懲罰,已經讓他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我不太想再計較了。”
頓了一下,又苦笑一聲,“但,還是有點不甘。”
龍玖懂了。
雖然不太想計較了,但就這麼讓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又做不到。
他哥需要一個台階。
他道:“我知道了。”
這時,外麵又傳來一陣吵雜之聲,好像是某條小龍又想溜出來玩,一夥大龍在後邊追,氣氛很是熱鬨。
龍玖笑著搖搖頭,“又來了,龍蛋孵化的太快,龍苑又小,小龍玩不開,整天想著要出去,我的小世界又還沒造好……對了!”
他說到這裡,猛然一頓,連忙從識海裡把那顆無相球拿出來,“哥,快幫我看看這個!”
重淵伸手接過來,打量了一圈,讚歎:“不錯的模型,作為一個賞玩的小玩意還是挺精致的,可以送給小龍玩。”
龍玖嘴角抽了抽,“……這是個小世界的雛形。”
重淵:“……”
重淵慢吞吞問他:“……你說這是小世界?”
龍玖點頭,“對啊,我蘊養了四百年呢,好不容易才從五行靈氣養到現在這樣,但裡麵的五行靈氣一直構不成循環,它還是死的,沒活過來,我讓你看看哪裡不對。”
重淵:“……它一輩子都是不可能活過來的。”
龍玖眨眨眼,疑惑,“……哪裡不對嗎?”
重淵深深歎氣,為曾經的學霸弟弟墮落得如此蠢笨而惋惜,“一個世界要成型,除了要有容納它的空間,還要有讓它前進的什麼?”
龍玖:“……時間。”
重淵指指無相球,“時間呢?”
龍玖:“……”
時間它不是一直在流動麼?
重淵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一點經驗都沒有,作為一個創世老手,創過至少上萬個小世界,這件事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重淵早已對創世這種事手到擒來,解釋道:“時間是有,可這是大世界的時間,你要創造一個小世界,既然是一個單獨的世界,它也有單獨的時間,這仙器是個不錯的空間法寶,但裡麵並沒有時間法則,你是無法讓它活過來的。”
龍玖懂了。
雖然同為學霸,但技能點的方向不一樣,龍玖主要是攻克的基因融合與四季氣象,從沒有過創世的經驗,時間這東西又玄奧的很,不刻意留意都注意不到,一時就忽略了。
他想了想,拿出一件日晷仙器,“這是我之前從雲挽歌身上搜來的時間仙器,你看能否融入進去?”
重淵接過來,打量了一下,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是後天加入的,縫縫補補的融合,偏於下乘,小世界的質量隻能和凡人界一樣,沒有什麼靈氣。”
他把兩件仙器遞給龍玖,站起身來,一揮手,特霸氣道:“走,哥給你造個小世界出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要幾個都有,彆說裝小龍,就是這一個修真界,我也有本事給你造出來!”
龍玖被他這豪言壯語說的都有點懵,“造修真界?哥你認真的?”
重淵腳步一頓,慢吞吞補充,“修真界太大了,有個幾百上千年的,還是可以造出來的,不過造你一個龍族族地大小的小世界,還是很輕鬆的。”
這也很厲害了啊!
龍玖笑彎了眼睛,“行!”
哥倆興衝衝走到房間門口,重淵把房門一開,兩人正要走出去,晃眼瞥見院子裡兩個人,頓時嘴角眼角一起抽了。
就見院子裡的圓台石桌上,卿止和鳳青鳶正喝酒喝得興起,兩人臉頰一片通紅,眼睛朦朧不清,身邊堆了一地的酒壇,一股酒意衝天而起,熏得滿院子都是酒味。
鳳青鳶醉醺醺的端著一杯酒,一拍桌子,迷迷糊糊的笑,“來!乾了這杯,我們也是兄弟了!晚上也一起談天說地,羨慕死他們!”
卿止正襟危坐,臉頰一片紅彤彤,眼神早已迷蒙了,聽到這句話還是精神一震,端起一杯酒和他乾了,認真道:“今晚就睡一屋!”
鳳青鳶笑嗬嗬的應了,“好呀,大哥!”
卿止柔聲喚道:“弟!”
鳳青鳶笑彎了眼睛,一仰頭就把酒喝了,酒意上湧,再也支撐不住,“啪嘰”一聲倒在了石台上,醉過去了。
卿止也沒好到哪裡去,隻比他晚了三息時間,眼睛一閉,頭一低,坐著睡過去了。
龍玖:“……”
重淵:“……”
一晚上不見就關係好到稱兄道弟了。
可把這倆能的。
作者有話要說:他倆的確是兄弟。
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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