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微風吹過水麵,就會起漣漪,落日接近山林,就會蒸騰出霧靄。比起日薄西山起煙嵐,漪字的意思更好。”
白漪盯著地上這兩個字,就好像這本來就該是他的名字。
微風吹過水麵,就會泛起漣漪,而眼前這個長得很好看,即使穿著破布衣也難掩蓋一身絕佳姿容的讀書人,就像是那道吹過水麵的風......
不過他冷淡地看了鬱堯一眼,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
等鬱堯以為他馬上就要拒絕的時候,骨瘦嶙峋的少年才說了一句:“就用這個。”
“那......你叫什麼?”
聽到白漪這麼問自己,鬱堯索性在白漪的旁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他的名字。
“鬱堯。”
白漪盯著這兩個字看了一會,將他們默默記住,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如果親近的人叫,是不是還能叫他堯堯......
可還未等他多看幾遍,就見廟中刮起一道陰風,眨眼將兩個人的名字吹沒了,隻留下地上一層薄薄的泥灰。
在藺玄澤麵前的浮框在這一瞬間刷過去了幾十條文字,一條還沒放完,就緊接著跟上了下一條。
【???】
【哈哈哈,這個山神真的有點閒啊!】
【某不知名山神:你們還想把名字寫在一起?問過我了嗎?】
【山神的眼睛紅的滴血,他生病了,得了紅眼病。他即使躺在棺材裡,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喊出:拆散!全部拆散!】
【多少有點離譜了哈哈哈,神他媽紅眼病。】
藺玄澤本來正在跟慕麟傳音,漂浮的水鏡上映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
對方一襲藍衣,頭戴玉冠,看樣子還坐在桌案前,拿著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本尊眼睛紅嗎?”
慕麟聽到對方的話,愣了一下,把埋進書案的頭抬了起來,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藺玄澤。
“不紅啊,師兄,你眼睛裡進沙子了?”
藺玄澤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沒再進行這個話題,轉而提起了血蓮教,慕麟越聽麵色越是凝重,也將方才藺玄澤奇怪的問題拋在了腦後。
“藺師兄,你方才說的血蓮教的事,此事茲事體大,師弟需儘快告知其他幾宗掌門,絕不能給血蓮教任何卷土再來的機會!”
知道既然藺師兄這麼說了,想必真相也已經八九不離十。
他還歎了口氣,苦笑道:“不過若聖子當真被選為複活的容器,如果為了修真界,殺了他,會不會對聖子有些不公平?”
“婦人之仁。”
慕麟聽藺玄澤這麼說隻能歎了口氣,他知道其他幾宗的掌門也會做出這個決定,因為血蓮教,實在是修真界的一場噩夢。
血蓮教,以邪惡的蠱術,將修士活生生變成蠱人,成為行屍走肉,甚至連死去的屍體,都能爬起來。
明明是邪術,卻被教眾認為是神聖無比的起死回生之術,自稱為神教。
蠱人的血肉由於蠱蟲的寄生,已經徹徹底底成了毒血,尋常修士隻要沾上一些,可能就會被毒血中的蠱蟲給寄生,蠶食神識,淪為受對方所操控的怪物。
而且被蠱蟲吞噬掉的神識,都被血蓮教主享用,正因為如此,對方的神識強度能比肩修真界的至高強者,吞噬越多修士的神魂,他的神識也愈發強大,也能控製越來越多的蠱人。
血蓮教主曾操縱幾百名蠱人,在那些討伐他的修士麵前全部自爆,一時間漫天血雨。
毒血中還有以護體靈力為食的蠱蟲,尋常修士的護體靈力根本沒法抵擋。而對方手下蠱人眾多,又喜歡將他們自爆,手段之殘忍,即便是如今聽了都讓人發指。
雖然這麼做對白漪不公平,對那些可能會死在血蓮教主手上成千上萬的修士,那就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