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醒的,渾身上下傳來的怪異觸感讓他忍不住輕輕一抖,下意識就用上了勁,想抓住對方在自己身上亂動的手。
就在他心裡生出‘想用手抓住他’這個念頭後,在半夢半醒間,不知不覺就褪去了身上的偽裝,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如雪的銀發自然垂落,散開在藺玄澤身上,一襲展開的紅衣也蓋在了藺玄澤的白衣之上,宛如讓對方那身從來不會沾染彆的顏色的白衣上開滿了彼岸花。
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指也在這時緊緊箍在了藺玄澤的手腕上。對方另一隻手剛好停在他挺翹的臀上,卻是微微僵硬了一瞬。
等鬱堯漸漸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坐在藺玄澤的腰腹上,而對方正用一雙平靜而冷淡的眼睛看著他,隻是眸子不同於以往的淺淡,反而還深了許多,像一灣幽潭。
“你是......魔尊鬱堯。”他眼裡還有一些略微的困惑。
【劍尊你......】
【劍尊你被洗精附體了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劍尊你在這裝傻充愣呢!】
【劍尊你敢說你不知道他是魔尊?】
【我知道劍尊這是怕魔尊又跑了,你說要是魔尊知道劍尊一直在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對他進行各種不可描述的捏捏和撫摸,你說魔尊是不是又得跑了。】
【就是,可能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鬱堯見藺玄澤眼裡也有些意外之色,暗道對方難道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剛出現這個想法就讓他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畢竟若藺玄澤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份,那對方做那些事,都有在捉弄他的嫌疑。
就在他出神的瞬間,白衣人手腕稍稍用力,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反握住了鬱堯的手。
鬱堯掙了掙手,沒掙得開,不由得挑了挑眉。
不過他自己如今既然已經能變回人形,自然沒必要再留在這裡,當務之急還是找機會把樓危也帶上山,再解決一個任務目標。
他不知道腦子裡想到了什麼,衝著藺玄澤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突然俯下身來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本座......心悅劍尊已久。”聲音低沉婉轉,宛如冷泉一般的清冽乾淨。
藺玄澤瞳孔微微一縮,身上的靈力都有瞬間的滯塞,就連呼吸都停了幾瞬。
鬱堯暗道一聲就是現在,手中湧出一道魔氣將對方的手震開,緊接著幾條手臂粗細的血線就從地麵竄了出來,眨眼間困陣成型。
他就抓住了藺玄澤分神來不及反應的空檔,完成了這個陣法。在藺玄澤身側圍成了一個牢籠,把對方困在了原地。
而他眨眼就閃出了百米,消失在了洞穴門口。
“劍尊不妨就在此休息一陣,本座就不奉陪了。”鬱堯回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一雙水波瀲灩桃花眼顯得分外含情。
藺玄澤盯著他離開的方向,雙眸一如既往的冷淡,卻多了幾分黑沉,看上去像是動了怒。
可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此時的腦海一直盤旋著對方方才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說出的那句話。
本座......心悅劍尊已久。
雖然知道鬱堯不過是為了激他露出破綻,故意為之,他卻因為對方說出這句話時,心跳微微漏了一拍。
【我賭一包辣條,這就是魔尊的真心話!】
【劍尊,你怎麼就知道魔尊不是把真話當成玩笑話說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