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鋒一轉,“今日本還有一件事,便是讓危兒交出代家主令,將代家主令傳於你。隻是危兒卻至今都不肯交出代家主令,讓為父實在是心寒!”
樓鳳山突然對著旁邊的侍從道:“今日可是宴飲賓客的時候,危兒怎麼不過來。”
在場眾人聽了這句話後,臉上神色不一。
他們基本上都聽說過樓危一身修為被魔尊鬱堯所廢,如今天之驕子被打入泥濘,這謝家家主竟然這般翻臉無情。
如今請樓危來,不就是想當眾逼著樓危交出家主令,讓他當眾下不來台。
“什麼是虎毒不食子,今日是見著了......”鬱堯聽到有修士輕聲嘀咕。
“不必請了。”樓危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隻見一身滄劍山白色劍袍的年輕男人邁著大步直接走了進來。
他身材挺拔修長,容貌俊逸出塵,一身劍袍無風自動,頭戴玉冠,青絲如墨。
他這一出場,就讓樓家人麵色紛紛變了,而其他世家的人臉上卻還有些疑惑。
“不是說樓危現在是廢人了嗎?怎麼這......這看著也不像啊。”
“上次不是還有人說,這樓危還得靠靈藥吊命,本源儘散此生沒有再踏上仙途的可能,難道都是假的?”
“我上次見過樓危樓仙君,分明是個耄耋老翁,絕不是這個樣子,難不成這樓仙君,身上還有奇遇?”
樓家人的臉色則愈發驚恐,他們可是都見過樓危昨日是什麼樣的。一副老態龍鐘,半截身子能入土的模樣,同如今簡直判若兩人。
對方身上氣息內斂,卻能讓人隱隱感受到對方身上湧動著一股無形之勢,就已經讓他們心裡生出幾分畏懼之感,這絕不是一個廢人能有的。
“你......”樓鳳山指著他沒說話。
樓危反而冷笑一聲:“父親不是讓我來將代家主令奉上嗎?我這便來了。”
他手中白光一閃,就出現了一枚青玉令牌,上麵寫著一個繁複的古體樓字。
樓鳳山緊緊盯著他手中的玉牌,顯然不認為樓危會這麼乖乖地把代家主令交出來。
他盯著如今似乎處於全盛狀態的樓危,眼裡閃過一絲懼色。
樓危雖然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修為早就已經勝過了他,沒有哪個老子能忍受兒子騎在自己頭上,他樓鳳山更是不允許。
尤其是這個兒子,處處忤逆你,沒把你當一回事。
樓危就在他的視線中,將五指緩緩收緊,那代家主令就在他的手中化為的齏粉,散落在了靈池當中。
望著那細碎的粉末,樓鳳山臉色鐵青,而樓危更是說了一句讓全場修士都驚掉下巴的話。
“我樓危今日起,就不再是樓家之人,往後樓危,隻是滄劍山樓危,同樓家再無瓜葛!”
“好......好!很好!翅膀硬了,今日就將你逐出樓家,此生都彆想入族譜,進宗祠!”樓鳳山鐵青著臉衝他道。
“樓家主,這族譜和宗祠,樓危從未稀罕過。”
樓危銳利的視線掃向在場的眾人,盯著那些神色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