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再命令了一次,還加重了力道,讓鬱堯猛的跪了下去,雙手撐下地上,而右手緊緊地抓住了那隻玉盞。
鬱堯身子一軟,剛剛抗爭對方身上那股威壓,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突然他身子猛的一顫,瞳孔一縮,咬緊牙關才沒讓一聲慘叫從唇齒間流瀉出來。
隻見一隻黑色的靴子,踩在了他握著玉盞的手上,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
那黑衣男人卻還俯下身,湊在他耳邊,赤眸裡閃著危險的光,臉上的笑意卻愈發大了。
“王弟,你剛剛為什麼不聽?”
鬱堯死死地盯著那隻被踩中的手,痛得連呼吸都忘了,聽到對方笑著質問,隻能輕輕地搖頭。
他如今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無法反抗這個所謂的大王子。
“說話。”他一邊說,腳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那玉盞先受不住壓力被碎了,玉片刺破了他的手,血流出來,滲進了地毯裡。
鬱堯死死地咬著唇,本來以為他會慘叫出聲,可實際上卻是痛得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他勉強張了張嘴。
沒想到對方力道更重,鋒利的玉片刺穿了他的手掌,讓鬱堯終於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恍恍惚惚地聽到如惡魔低語般含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叫王兄。”
鬱堯痛得快暈過去,壓根不敢看他鮮血淋漓,淒淒慘慘的右手,卻咬緊牙關,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真的好痛,這些都是原主記憶中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鬱堯莫名覺得這隻是原主苦難的開始。
“叫王兄。”黑衣男人繼續笑著道。
他頗為欣賞的看著鬱堯痛苦但又不肯屈服的眼神,欣賞他因為痛苦而直不起身的模樣,眼神反而還愈發興奮。
等對方腳上的力道再次加重的時候,鬱堯感覺自己腦海中的一根弦突然崩斷了。
對方的靴子踩在他的手上,手掌包著的玉片刺穿了他的手,刺得更深。
這雙黑色的靴子還不輕不重的碾壓了一下,讓他明顯聽到了自己的指骨斷裂的聲音。
一股強烈但是不屬於他的陌生殺意莫名地充斥了他的腦海,突如其來的恨意幾乎要吞沒他的神智。
一定要殺了他……
他猛的提了口氣,就覺得眼前一黑,死死咬住的唇關嘗到了幾絲血腥味。
黑衣男人看著地上痛暈過去的少年,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陰沉。
他沒想到對方到最後都不願意叫他一聲王兄,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明明體內是再低賤不過的人族的血,倒是有幾分屬於他們魔族勇士的骨氣。
不過身體實在是太過於虛弱,跟他們魔族與生俱來的強悍不同,人族弱小地讓他都忍不住生出幾分悲憫來。
見對方暈過去了,黑衣男人也沒有再折騰他的意思,反而還盯著對方唇角溢出的鮮血,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容。
看來下次,還得控製好力道了,這麼早就暈過去,不是太過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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