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反而要壓製住原主殘留的怨恨,保持住自己的理智,直到原主最後實施自己的計劃......而不是被恨意衝昏了頭腦,在計劃實施之前,就先打草驚蛇。
他看到了那一屋子的東西就知道原主很久之前就密謀殺了大王子,並且從結果看,原主到了界壁之外,還成了碧燼山魔尊,以及後山運轉著的魔煞大陣……
想必是那個計劃已經成功了,既然如此他就一定不能中了心魔的套。
鬱堯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手臂,讓他克製住身體的本能,而是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跪了下去。
突然他感覺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一股力道托著他的膝蓋,把他扶了起來。
那黑衣男人笑著看向他,一雙不詳的赤眸裡倒映著鬱堯的模樣,他勾唇道:“王弟不必跟我客氣。”
“今日你殺了那五人,他們本來也是我魔族的中流砥柱......被你殺了後,他們的下屬也找上本王,讓本王處置了你,為他們死去的主子討回公道。”
鬱堯聽對方這麼說,猜測對方可能是要來興師問罪。
沒想到這個黑衣男人眸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讓原本臉上帶著的笑意有種扭曲割裂之感,讓人不寒而粟。
“本王當然是把他們全都殺了!”
鬱堯瞳孔一縮,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概括了對方輕易處置了那麼多魔族下屬的血腥手段。
他繼續道,抬起冰涼的手,從鬱堯的肩膀上移到了臉上。“你既然是本王的王弟,他們侮辱你,就是侮辱本王......”
“其次,他們為他們的主子跟本王求情,可是忘了這魔域隻能有一個主......本王自然是將他們送到黃泉路上,好跟他們真正的主子團聚。”
他望著鬱堯低眉順眼的模樣,他心情頗好地冷笑了一聲,問道:“你覺得這魔域,誰才是主?”
“自然是......您。”鬱堯違心地說了一句,不過如今那大王子心情好也不再計較他話中的真假。
反而還因為他這一年裡的順從,對他放鬆了警惕。
黑衣男人手中出現一隻玄色的發簪,發簪極細,在末端還盤繞著一圈鳳凰火的圖騰。
他把這跟玉簪插在了鬱堯發間,勾唇笑道:“這是我魔族皇族魔器聖火簪,不僅有護體隻能,還能作殺敵之用......倒是很配你。”
鬱堯心裡冷笑一聲,嘴上卻說了句:“多謝......王兄。”
黑衣男人抬起血眸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番,低笑道:“王弟倒是生得,愈發好看了......”
鬱堯聽了心裡一陣惡寒,對方說了這句話後,反而有些興致缺缺,抬手讓他退下了。
他如蒙大赦,剛走到門口,又看到了在門口守門的紅發青年。對方一眼就注意到了鬱堯頭上那根不似凡品的發簪,神色還有些豔羨。
“大王子對你可真好。”
鬱堯心裡冷笑一聲,卻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等回到了自己的居所,鬱堯這一整天的不適瞬間就湧了上來。他按住自己的頭,努力壓製著體內被心魔惡意喚醒的情緒。?
若他真的拿起刀直接去行刺大王子,那才是真的完了。他一定要等最好的時機,能夠將之徹底扳倒,一擊斃命的時機。
鬱堯覺得意識越來越沉,等嗅到了鼻尖乾燥的黃沙氣息,他才猛地回過神來。眼前是一片蒼黃昏暗的天幕,遠處飄著濃重而不祥的紅雲。
而就在他不遠的地方,幾個看上去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修士,見到他時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味的食物,張牙舞爪地朝他撲過來。
不過他們還未靠近,就被一道雪白的劍光洞穿,就連屍體都在那道宛如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