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對方的表情,見他一派坦然,也沒有多想。
“你就待在這裡,不要出去。”藺玄澤把鬱堯領進了一處清靜的院子裡。
鬱堯皺了皺眉:“你呢?”
藺玄澤淡淡道:“各宗已經派修士圍困血蓮教兩年,一月前師尊同前輩們深入血蓮教,其他人則負責在血蓮教外圍清除餘黨,我自然也有我該做的事。”
鬱堯卻一口道破了他的想法,直言道:“你想去血蓮教腹地。”
藺玄澤沉默了,本來以為對方會阻止他,沒想到對方隻是說了一句:“我跟你一起。”
知道藺玄澤恐怕不會答應,鬱堯笑道:“我難得來一次,藺小仙君難道還要讓我獨守空房不成?”
鬱堯本就是一句玩笑話,聽在藺玄澤耳中卻是變了個味道。
獨守空房?對方可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定定地看了鬱堯一眼,也沒再說出拒絕的話。
鬱堯知道藺玄澤這回算是答應了,畢竟接下來肯定是藺玄澤產生心魔的關鍵劇情,他不可能不去。
而血蓮教,他也很好奇一千年前的血蓮教在修真界興風作浪時,到底是什麼樣子,而且能不能從中發現阻止血蓮教主複活之法。
他沒忘了白漪走之前留給他的蝴蝶卵,和那條麵紗。
白漪的消失,必然同血蓮教主有關,那之後再見到白漪……究竟是白漪,還是披著白漪皮囊的血蓮教主。
等走出了各大修真門派在西北的駐地範圍,周圍瞬間變得危機四伏。
遍地的龍卷與黃沙,以及低得可憐的能見度,不過有藺玄澤在,他們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什麼危險。
反而更多麻煩在還沒有靠近他時,就被藺玄澤乾脆利落地解決了。
突然天邊響起一道驚雷,鬱堯抬頭看去,隻見天上盤旋著的血雲突然翻滾了起來,不過一會就下起了血雨,把地麵都儘數染紅。
藺玄澤已經先一步撐起一道屏障,把他們兩人同血雨阻隔起來。
“這是?”鬱堯望著天上的變化。
藺玄澤麵色微微發沉,冷聲道:“血蓮教主稱自己為西北天道,這西北氣象自然也在他操縱之中。而他每次進行大規模屠戮,便會降下血雨。”
鬱堯敏銳地抓住了一個詞,那就是大規模屠戮。也就是現在必然有一個地方出事了。
他聽到遠處傳來一道轟隆聲,還伴隨著刺眼的劍光,甚至從漫天的血玉中開辟出了一道真空的地帶。
而這種驚人的劍氣,讓鬱堯莫名想到了藺玄澤。
藺玄澤如今就在他身邊,那遠處之人隻可能是藺玄澤的師尊了。
等趕到了城外,城內已經是濃煙滾滾一片死寂,半點聲響也沒有,也不知道方才是血蓮教主贏了,還是那些正道修士的圍剿更勝一籌。
鬱堯正想往城內走,卻發現他撞到了一堵透明的牆,他又往旁邊摸了一下,也觸碰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也就是說他被人關起來了。
隻見藺玄澤從他身側走了出來,淡淡道:“你就待在這裡。”
鬱堯捶了捶那麵無形的牆,氣得牙癢癢。藺玄澤是什麼時候布下這個封印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而且他怎麼會不知道藺玄澤在想什麼。藺玄澤想自己扛著......卻不問他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