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手也下意識按在了對方的肩上。隻見藺玄澤足間輕點,眨眼的功夫就朝著那個方向掠去了幾百米。
他忍不住抓緊了對方的白衣,等視線落在一麵石壁上時,他突然出聲:“到了!”
這裡的暗河之水不僅渾濁,還帶著一點令人作嘔的腥氣。
他都不需要推開那麵石壁,就知道裡麵就是所謂的“亂葬崗”。用來棄屍的地方,不過原主卻利用這裡的死氣,掩蓋了他在地下暗河設置的陣法。
這是原主針對大王子設下的陣法,這處借助這片暗河上飄著的上千具浮屍完成的毒陣,啟動之時會覆蓋整個魔宮。而毒陣中放出的毒素,會麻痹那些魔族的知覺。
他不僅要殺了大王子,還要一把火毀了這裡。
鬱堯的手按在石壁上,手指幾乎要在上麵抓出幾道清晰的指痕,卻發現原本還站在他身邊的藺玄澤身形也漸漸變得透明。
可能就像他有時候會進入藺玄澤的心魔之境一樣,如今藺玄澤意外連通了他,卻也因為到時候了不得不回去。
鬱堯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快速道:“你不要相信你看到的,等等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要告訴自己那些不過是你的心魔......”
等見到對方徹底消失後,鬱堯猛地咳嗽了幾聲,知道自己耽誤不得,抬手便割開了自己的手掌。
這毒陣也是原主四處拚湊出來的,針對的隻是那大王子一人。
布陣之初需要那位大王子的貼身之物,和血液。這一年裡原主也都弄到了。
而要啟動陣法的最後一步,就是獻祭他自己的血。
他站在陣眼的位置,血剛剛順著手腕流下去,隻見他腳下紅光一閃,血就被地麵儘數吸收了。
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血,鬱堯才隱隱意識到夠了,停了下來。
由於失血過多,他不得不忍著暈眩感,扶著牆喘了口氣,還乾嘔了幾下。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也漸漸沉了下去,身體像是被逐漸湧現的殺意所控製,拖著無力的軀體一步步起身。
就在外麵的魔族四處搜查那名白衣修士的下落時,宮殿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爆炸聲幾乎將整個宮殿的屋頂給掀翻,下一秒衝天的火焰將那一片的宮殿吞沒,像盤繞的火蛇。
鬱堯看到他自己潛入了那座寢宮,冷靜地避開了侍衛的巡視,隱匿了自己的氣息。
就像是一隻敏捷的豹子一般動作迅捷,卻又像是鬼魅一樣飄忽不定,穿行在大殿的走廊中。
就像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機器,除了精密地計算,什麼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中間甚至主動出手殺了幾個魔族,行事乾淨利落,一擊斃命。
這便是原主真正的樣子,大王子以為自己養的是一個金絲雀,卻沒想到是一朵食人花。原主隱藏了他的修為,對魔宮中的每一處構造都了如指掌。
每天做夢都想著怎麼送對方去死。這就是被大王子百般折磨下,原主真正的樣子。
等他走進一處漆黑大殿的瞬間,血色的燈盞瞬間亮了起來,把大殿照得宛如赤紅的煉獄。
而那黑衣男人坐在首座上,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你回來了?”
他說中還握著那把赤紅的長刀,刀尖有意無意地對著鬱堯。
鬱堯聽見自己說道:“外麵自然不及待在王兄身邊半分好。”
那黑衣男人沉著眼睛看著他,笑意更深了幾分:“你當真這麼覺得。”
“怎麼敢欺騙王兄......”隨著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