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不定隻是受魔尊鬱堯一時蠱惑。
他看著這個白衣僧人,半晌才開口:“你是大慈悲宗的佛子?”
鬱堯也反應了過來,自己身上這個環,可能就是對方套的。
他把手按了上去,想用力將之掰斷,可即便他用上全部力量,也沒辦法把那金環給掰歪半點。
倒也不是硬,而是這個環身上,似乎有某種規則之力。隻要他不觸犯,這環便不會傷他。
所以方才這個環圍在他身邊時,他由於沒有察覺到危險,也沒有加以防備,就被套了個準。
察覺到他的動作,白衣僧人開口道:“鬱施主,這是六明佛環,六明之意,是為六根清淨,隻要你不殺生,此物不會害你。”
鬱堯聽了覺得很離譜,聽著這個樣子,這個佛子是還想渡化他?
想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輕笑一聲,眼裡的血光愈發凜然刺目。
“怎麼?還想渡化本座?就算本座肯,你不如問其他人肯不肯。”鬱堯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在場眾人。
那白衣僧人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念了一聲禪語,方才開口:“佛渡眾生,隻要魔尊肯,佛便願意渡。”
一些修士當即開口:“跟這種魔頭還有什麼好說的?”
“要我說,應該將之徹底抹殺,形神俱滅!”
“魔尊鬱堯伏誅後,那些碧燼山魔修也成不了氣候,此人罪大惡極,若不令其伏誅,怎可平複眾怒。”
眾人突然聽見那紅衣人輕輕笑了一聲,身上的魔氣毫無保留地放了出去,一時之間原本微微泛白的天幕瞬間又被黑雲籠罩。
大乘期魔修竟然都有了溝通天地之能。
大半的修士在這股威壓之下,連站都站不直,隻能彎著腰讓自己好受點,而更多的早就已經撐在地上,讓自己彆在這魔頭麵前倒下。
“本座想殺了你們,也就動動手指頭的事,你們口口聲聲要讓本座形神俱滅,要讓本座伏誅來平息眾怒,可你們做得到嗎?”
鬱堯眼裡閃過幾絲諷刺,而嘴上更是滿是刻薄的挖苦。
讓那些修士都麵色漲紅,一麵對他怒目而視,一麵又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羞赧。
“沒有實力的憤怒,不值一提。”
鬱堯一雙赤眸裡殺機頓顯,這麼一掃過去,讓一些修士當即癱倒在地,而少數能在他的威壓下站直的修士,麵色也並不好看,但是也無法反駁。
修真界終究還是有許多熱血上頭的年輕修士,哪個修士年輕時沒有鏟除大魔,匡扶正義的願望,而能年紀輕輕便有實力討伐魔尊的又有幾個。
雖然他們如今實力不濟,但是有這份心,視正道為榮,魔道為恥,同樣也是好的。
一名老者當即冷哼道:“魔頭修要胡言亂語,亂我等心智。除魔不問出身,不看修為,不分先後,隻要願意懲惡揚善,斬妖伏魔,便是我正道同門。”
鬱堯笑道:“本座倒也沒說他們並非你正道同門,隻是與其想著怎麼在嘴上逞威風,不如多修煉提升修為,他日碰上,也好在本座手上逃命。”
他話說的難聽,逃命二字被對方用這種略微輕佻的語氣說出來,更有幾分羞辱的意味。
鬱堯手中天誅劍輕輕一劃,便散發出一股極為恐怖的劍氣。
劍身上的大乘期魔氣,若是讓尋常修士沾了一點,恐怕都會因為被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