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尋他。”
眨眼的功夫,那一身黑衣的少年就消失在了門外,而他袖擺的兩條鯉魚反倒是隨著對方袖擺的拂動愈發靈動,還時而交疊在一起。
真的像是那隻白的,壓在了紅鯉魚上麵。
那掌櫃盯著少年的背影暗自驚奇,那少年剛送來的時候還是一副乞丐打扮,這換了身衣服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還有點像個貴氣的公子。
莫不是他家的鋪子衣服好,穿起來看著人也精神。
而鬱堯並不知道藺玄澤已經過來找他了,他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肩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隻見應驚雲直接攬過他的肩,稀罕道:“兄弟,這法會我來都不想來,你卻還想往這裡擠,你說你奇怪不奇怪?”
超度法會本來就是這群和尚的事,卻還非要拉著他一起過來。
他來這,既念不了經,又沒修為護不了法,就是站在這當吉祥物的,還不如他回去睡一覺來的自在。
旁邊有一小僧瞟了一眼正在念誦經文的佛子,看向應驚雲道:“應施主,佛子特意囑咐過,讓你切莫對其他施主動手動腳。”
應驚雲瞪大眼睛,皺了皺眉埋怨了一句:“你們這些和尚,臭規矩真多!”
再說了他也不是對誰都動手動腳,隻是今日他對這位小兄弟一見便覺得投緣。
他看向鬱堯道:“你若想留下來看法會,跟其他人說可沒用,得問問他。”
應驚雲抬了抬下巴,示意鬱堯看向正站在石階前的白衣修士,正是樓危。對方此時神色平靜,卻在鬱堯看過去時也剛好往了過來,然後臉色陡然一沉。
鬱堯心裡一驚,他好像沒有得罪過樓危吧,為什麼樓危反而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而且都說樓危以前可是溫和可親,平易近人的如玉公子,現在周身的氣質反而像冰一樣。
想必是之前的變故給對方的打擊太大,雖然修為恢複,可慘痛的經曆卻無法被抹去。
樓危看了一眼站在那青年旁邊的應驚雲,瞬間就想到了藺玄澤......
一個兩個,都這麼袒護碧燼山魔尊,失了原則,讓他忍不住握了握拳,連帶著站在應驚雲邊上的青衣人也沒得到他一個好眼色。
“想看便看,我也已非樓家人,隻是代為主持這場法會。”樓危說完便不再看他。
鬱堯也不在意,又看向了那個立於祭壇前誦經的白麵僧人,正是那大慈悲寺的佛子。
對方的麵容實在是太過出眾有鋒芒,而隨著對方起念佛經,那點鋒芒和銳利仿佛被抹平了一樣,在嫋嫋升起的檀香中,清淨微妙的經文聲裡,變得平和起來。
周圍突然陰風乍起,吹得人遍體生寒,鬱堯隱隱能望見周遭樓家的廢墟裡閃動著模糊的黑影,像是日光下澈時,樹影灑落地麵的那種駁雜。
一邊的應驚雲早就叫罵了一聲,然後整個人都往鬱堯的方向湊近了一點,還望旁邊拉了一個和尚。
那小僧人本來還單手立在胸前跟著念經,見狀很無奈地看了應驚雲一眼:“應施主你這是......”
“你們和尚陽氣足。”
鬱堯聽了忍不住看了一眼應驚雲,促狹地笑了一聲:“應仙君,你不會怕鬼吧。”